“哦,這個,茅廁在哪?”若溪慌忙站起身來,假裝內急。
“嗬嗬,爺,我陪您去吧。”媚人竟這般難纏。
“不用了,你乖乖在這裏等我便好,不能讓姑娘太勞累的。”若溪假裝體貼的說出這些話,心裏卻已經惡心的想吐了,隻想快點離開。
“爺,你真體貼!奴家愛死你了。”媚人那嬌柔的眼神含情脈脈,直直的盯著若溪,直盯著若溪頭皮發麻
“爺,你從大廳左側的那個角門出去,便會看到了。”媚人終於放了若溪
若溪慌忙的往外走去,連頭都不敢回,不敢再看媚人的眼睛。疾步從大廳走到了後院,若溪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她決定從窗戶去找祝龍飛的房間,還好這後院並沒有什麼人,若溪大體辨明了方位,提起一口氣,縱身躍上房頂。如詩的房間並不難找,隻幾步,若溪便已經在他們的房頂了。
賞花樓的建築遠不如祝家堡來的渾厚牢固,這裏隻是以精巧,美觀為主。這對若溪來說是件好事,所以若溪毫不費力的輕輕的掀起了一塊瓦片。向下看去,屋內的情景一覽無餘。並不若若溪想的那般旖旎曖昧。屋內陳設豪華而不失典雅,紅帳香暖,佳人美麗,祝龍飛正坐在一旁,手中握一酒杯,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正在作畫的人兒。美人低頭正作一副山水圖,看不清模樣,但那流水般的青絲隨著頭的轉動,輕輕搖曳,有種異樣的美麗,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僅看背影,已知她必是個絕色。畫麵上的山水正在美人的手裏的毛筆下慢慢的氳染開來。往前一伸手,寬大的袖口便會適時的露出一截引人遐思的皓腕。屋內異常安靜,隻是美人偶爾抬頭,二人相視一笑。但這份安靜卻讓若溪有些窒息,兩人竟默契到這般地步嗎?
若溪的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看著屋內的一切,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如詩,有些餓了,好想吃你親手做的桂花糕啊。”祝龍飛軟軟的開口,語氣有些慵懶。
桂花糕?不記得他喜歡吃這樣的東西啊。嗬嗬,對了,人是會改變的。心一下子空的無邊無際。
“知道了,我這就去。”美人輕輕的放下毛筆,聲音竟這樣好聽。她打開門,翩然離去。
“不知上麵的朋友是誰?可否下來一敘呢?”祝龍飛姿勢未變,語氣也未變,但是這輕輕的一句話,卻讓若溪出了一身冷汗,原來他早已察覺。
“還是你出來吧!”若溪倦倦的說
但是聽見這句話,祝龍飛卻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隻一個瞬間,便已經破窗而出,來到屋頂。
幾天沒見,卻似乎已經有幾個世紀那樣久,那熟悉的臉龐一映入眼中,身體裏的血液便不由自主的奔竄起來,那寂寥的心也不聽話的狂跳,讓若溪有些慌亂。但是看他的眼睛,便知道他已認出了自己,不,應該是從剛才聽到那句話的時候,便已經知道是自己了吧,否則他怎會這麼快便來到自己麵前呢?若溪有些溫暖了。
來到若溪麵前,不知道是出於激動還是緊張,祝龍飛呼吸竟有些急促,身體也在微微顫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若溪,飽含思念與幽怨的目光幾乎讓若溪心碎。
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若溪心底歎了口氣,默默看著這張讓人心痛的臉。
良久,若溪覺得祝龍飛的目光似噴火一般,那樣灼熱,幾乎把自己燃燒了起來,臉頰滾燙,身上竟也燥熱了起來。若溪有些不安,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隻好低下頭去。
“夢兒,怎麼了?”祝龍飛察覺出她的異樣,往前邁了一步,與若溪間隻剩一拳的距離。但是這突然縮短的距離似乎讓若溪受到了驚嚇,若溪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卻忘了自己還在屋頂上。一腳踩空,仰麵往後摔了下去。
“啊!”若溪一聲驚呼,幸虧祝龍飛眼疾手快,長臂一伸,一把攬過若溪的腰,將若溪帶到自己的懷裏,卻吃驚的發現若溪身上竟是滾燙的。再看若溪的眼神,水盈盈,霧蒙蒙,眼神渙散,且迷離。
祝龍飛似乎明白了什麼?
“夢兒,你喝酒了?”祝龍飛焦急的問
“對啊,怎了嘛。”若溪一開口,讓祝龍飛大吃已經,嬌柔,慵懶,嫵媚,且濃濃的撒嬌的味道,讓祝龍飛幾乎把持不住。
“賞花樓的酒?”祝龍飛有些生氣了
“對啊,不行麼?”若溪幾乎整個身子都掛在祝龍飛的身上,額頭緊緊的抵在祝龍飛的下巴上。
“該死的!”祝龍飛低聲咒罵了一聲,彎下身去將若溪懸空抱起,長身而起,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