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激怒他?那杯酒已經被你偷偷倒掉了不是嗎?”
“當一個人以為已經掌握全局時,突然發現他一直被別人掌控著,而且對於這個結果他無力改變的時候,他的表情該有多滑稽呀。我喜歡看到這樣的表情。”
若曦走到我身邊,慵懶的瞥了我一眼,然後走掉。盡管她沒有說什麼,可是我讀到了她心裏的話,她說:“你真過分。”
Pub的門突然被打開,閃爍的霓虹遮掩了月的清冷。Tony那幫朋友跑出來找他,似乎因為他出來太久,他們開始焦躁不安。我冷笑,這群人怎麼會好心出來找他,隻不過需要他去付賬罷了。
“Tony,你怎麼……”他們扶起地上的他詢問。
“那個婊子……”Tony惡狠狠的看著我,見若曦已經離開了,得意又再次浮現在他臉上。“誰幫我做了她,我就給誰一百萬。”
他的話激發了那幫狗腿子的獸性,一個個的都搓手壞笑著向我逼近。我卻站著不動,等待他們的接近。“我是Tony,替我做掉那個女人,我給你們一千萬。”我慢條斯理的說。那幫人早已被我催眠,轉身向Tony撲去。
Tony沒想到他們會臨陣倒戈,大聲咒罵道:“你們在幹什麼?我才是Tony,你們秀逗了是不是?給我回去,回去……”還沒等他說完,其中的一個性急的已將他按到了。
“老六你們幹什麼?我是男的,別戳我。”
“老三,你他媽吸哪裏?”
“啊……老五,你他媽敢用你的皮帶抽我,你……啊……”
“你們這幫禽獸。救命啊……”
嘖嘖嘖,這種限製級的畫麵真的好難得啊。我真的好後悔沒有帶部相機在身上。
“喂,你看完沒?看完了就跟我來。”若曦開著她的跑車回來,又開始不耐煩的催促。
“好好享受‘她’吧。你們是最強的,讓‘她’臣服於你。”我進行更深度的催眠,讓他們可以玩的更盡“性”。
“開車。”我坐上若曦的車,滿意的笑著。
若曦怪裏怪氣的看了看我,然後突然踩下油門。我沒有被嚇的措手不及,因為我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做。
“別總在心裏罵我,說出來對你的身體健康會很有幫助。”我好心的“建議”。
“我怕浪費口水。”言下之意是“既然你聽得到,我何必浪費力氣說出來。”
我不在乎的一笑,然後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準備點火。
“不要在我車裏吸,我討厭那種味道。”她搶走我手中的打火機,扔到了後座上。
我無所謂的把香煙放回原來的位置,慵懶的把頭靠在椅背上。這兩天野過頭了,還真有些疲憊呢。
“不問問我載你去哪?”
“我的口水也不廉價。”不是隻有她怕浪費口水。我閉著眼,均勻的呼吸著。恩,是累了。
不知過了多久,若曦的車停在了一座城堡般的別墅前。“下車。”
“你釣到大魚了嗎?這裏麵不是阿拉伯來的石油大王吧。”如果沒有那些紅外線監控設備,我還以為到了中世紀的古堡呢。
“我可沒有你那種癖好,而且我的大魚從來不用自己釣。”作為神偷傳人的她,大魚都是從別人哪裏偷來的。“還有,請把石油大王後麵的‘八’字去掉,聽起來像是在罵人。”若曦的銀色扇子不停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刺眼得很。
“古堡”的門突然被打開,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片富麗堂皇的奢華。足以容納幾千人的大廳和數不清的水晶燈一度讓我以為是在凡爾賽宮參觀。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向我們走來,他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如果黏上胡子幾乎可以做聖誕老人的弟弟。“你好,何小姐。我們主人已經恭候多時了,請二位隨我來。”
我跟在若曦後麵,狐疑她搞什麼鬼。盡管我會讀心術,可它隻能讓我了解人當時的想法,曾經發生的事除非他回憶,否則我是讀不到的。
“這位是日本青龍幫的少主。”若曦為我介紹。
“女人?”我還以為黑幫的未來當家會是一個滿臉戾氣的男人,現在看來不免有些失望。眼前的女人穿著紫色和服,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盡管張了一張精致勾魂的臉,但冰冷淡漠的表情和空洞的眼神,讓人不禁懷疑眼前看到的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我無趣的瞟了若曦一眼,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說:“你明知道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或許你會對她的能力感興趣。”若曦神秘一笑。
“你好,我叫佐藤優。”她的頭向我輕點了下頭,嘴角微翹,目光開始有了聚焦。“是個通靈者。”
我心中一震,頓時醉意全消。原來她是個通靈者,難怪她的眼睛是褐色的。聽說通靈者的能力越大,眼睛的顏色就越鮮明,當眼睛變得鮮紅時,通靈者便可以讀天曉地,超於陰陽,控製陰界靈體。我的讀心術可以進入任何人的內心,惟獨通靈者不能。
“端木若愚。”我微笑著說。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介紹自己,說名字就足以讓別人記住你是誰。因為對於別人來說,你隻不過是個名字。“說吧,今天帶我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故弄玄虛,有話直說在我麵前時最好的行事方法。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她遞給我一份很厚的資料。我翻開,上麵是一張男子的照片和基本信息。“他叫佐藤忍,我父親的養子。一年前的一場車禍讓他雙眼失明,從那以後他就想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些時候他會很溫柔,有時候又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他不喜歡和任何人接觸,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你是個心理醫生,又是個擁有讀心術的異能者,我希望你可以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