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我家徒弟,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啊。”絲毫不懂看人臉色的狂人有情在那興奮地大叫,我一歪頭躲過他的習慣性動作,嚴肅地看著他:“師傅,我‘長大’了!”我現在是大姑娘了,可不能隨便被人吃豆腐了。
“有什麼關係嘛!”狂人有情毫不為忤地收回手,依舊笑地像個白癡。
“消失。”一個柔軟的女聲自內室傳來,我回頭的速度居然比消失本人還快,是那個“小妖精”。她看我的表情依然冷漠,但這一回眼神裏卻多了點探究的情緒,我的心莫名其妙地一沉,這女人自我進團就沒給過我好臉色,我這麼樂觀的人當然是選擇自動忽視她的冷臉,可現在,這點探究又是為了什麼?我歎氣。
消失直起身子笑著向她走過去,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有些無趣地回過頭看著狂人有情,卻發現他冷著臉,忽然他一把抓起我的後領把我往外拖:“走,師傅帶你去練級。”走的時候還很大動作地踹翻了門口的大花盆。
狂人有情帶我來的地方依然是珊瑚海七層,我找了塊礁石坐下,涼涼地擺手:“師傅,我十級的時候,你帶我來這,我五十級了,你還帶我來這,很沒創意哎。”
他一愣,收起劍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帶你去別的地方吧。”
我歪著頭笑了笑:“不用了拉,我開玩笑的,就在這裏吧。”
他聽我這樣說便又跑到怪中間,砍起怪來,我在一旁繼續欣賞他瀟灑的身姿。除了有點迷糊和偶爾放我鴿子,他真是個很乖很乖的師傅。
“徒弟。”那個被怪包圍地幾乎看不見人的家夥忽然叫我。
“嗯?”
“不要喜歡消失,你會受傷的。”
……
“師傅,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說什麼胡話。”停頓了半晌,我繼續道:“我跟他不過就是副團長跟團員的關係,頂多也就是房東跟房客的關係而已。”再不會有其他。
“恩。”他回應地有些勉強和遲疑,可能是覺得我的回答並不讓他滿意吧,但我卻認為那肯定是他沒學好中文以至於無法理解我這句話的含義,不要覺得吃驚,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死腦筋不懂轉彎的人。
“師傅。”我忽然笑眯眯地看著狂人有情。
“恩?”他撥開怪群露出半個腦袋望著我。
“我以為你喜歡那個小妖精呢……”我是真的這樣認為,因為剛才看到消失和小妖精靠在一起的時候,臉色多少難看,還有那個無辜的花盆,任誰都看的出他在生氣吧。
“耍什麼白癡。”狂人有情瞪我一眼,冷哼道:“你師傅我的眼界高著呢。”
我抿唇笑著不語,托腮望著他,故意裝著輕佻地吹了個口哨:“師傅,你殺怪的姿勢好帥氣哦!”
“死丫頭,敢消遣你師傅。”狂人有情麵紅耳赤地朝我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
我於是望著他那害羞到紅到耳根的臉從礁石上滾下來笑到捶海底,我埋著頭大聲笑著,空曠的珊瑚海裏響起陣陣回音,可是隻有自己知道,我的眼裏根本沒有笑意。
是我掩飾的太差還是狂人有情忽然變地聰明起來,為什麼他會知道,我該死地對消失——動了心!
我對自己一向坦白,第一次見麵,我就已經垂涎他的美色,到了後來,這種好感就變成了不可抑製的想念,當你對一個人漸漸上了心,想要再甩脫可就難了。
隻可惜我晚來了一步,他的身旁已有如花美眷,我也沒什麼興趣去纏繞三角關係,所以,麵對狂人有情——我隻能否認。
師傅,不要怪我,我隻是,還學不來如何麵對。
在我花掉大把大把的銀子購買那些紅藍藥水的時候,我又一次感歎賺錢實在不易,無論是現實還是遊戲。要想我戶頭裏的龍神幣數字漲上去就像要要一支已經跌到停牌的股票回升一樣困難。雖然我現在靠著狂人有情的接濟已經基本解決溫飽問題,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否則社會怎麼進步?自從我衣食無憂之後,我每天除了升級就是琢磨著怎麼奔小康的事情。我總不能一輩子做他的拖油瓶,要不人家怎麼存老婆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