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想我再殺你一次?”七夜皇朝的臉色突然變的嚴肅,“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我想你也不明白,還是我辛苦點告訴你吧,第一,你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隊友的死活,這是不講義氣,沒人品;第二,做決戰掃地是全龍神都鄙視的事情,我身為龍神的特級公民自然也不例外;第三,你千不該萬不該,傷害的是我們聯盟的公主!”他有些同情地歎了口氣,“你應該慶幸在場的都是理智的,感謝我這麼簡單地就讓你走了,如果讓那些家夥知道你動了他們的公主,我想你今天不用幹別的事了,光回複活點就夠了。”
七夜皇朝說完就無辜地看著他,廣豐輝少朝天翻了個白眼好像在怪他對戰老大說了太多的廢話,花花和夢已經笑地快背過氣去,消失依舊懶洋洋地,戰老大則是氣歪了鼻子,他惡狠狠地拋下一句:“你們等著……”就退了團。
“他會不會來找麻煩?”我可沒有他們幾個那麼好的定力,畢竟戰老大也是一個過八十的高手了,我不免有些擔心。
“沒關係,你不用怕,他要是敢動你一下,我會以十倍奉還他。”消失攬住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嘿嘿,就怕他不敢來!”七夜皇朝嘿嘿笑著,不知怎麼的,我分明感覺到他在異常的興奮,仿佛無形中有什麼陰謀正在成形。
不過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戰老大在退出聯盟之後立刻加入了東白山莊,一如我們所料。
而之後,團戰立刻開啟。
七夜皇朝興致勃勃地召集了人馬趕往大都城迎戰,他那興奮的樣子,讓我懷疑他趕戰老大走根本就不是純粹為了那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為了逼迫戰老大加入東白山莊,開團戰讓他有架打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雖然六十五級的我在他們這些大牌的眼裏還沒有參戰的資格,但是做個觀摩學習者的資格還是有的,進龍神那麼久,我還沒有見過團戰的場麵呢。
那是一場混戰,無論是誰,隻要見到對方的人就是一陣衝撞,震擊加瞬殺……雖然談不上血流成河,但是我站在安全區裏仍是看的眼花繚亂。
既然是混戰,就沒有一對一的規則,往往是一個人砍了一個人讓他重傷,而另一名隊友就會趁著對方重傷不能迅速補藥的時候再補上一刀直接送他去天堂。
雖然雙方人馬混作一團,但是我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跟緊了消失,看到他的血往下掉,我的心就往下沉,看到他砍倒了人,我也會跟著開心,以前念那些描寫思婦想念遠征的丈夫的古詩,我總是不能夠體會到詩句中的真諦,但是現在,我如臨其境。
消失又砍倒了一個人,可是另一名與消失等級相當的女戰士立刻追緊了他不放,消失的血值因為與前一個對手較量還沒有恢複過來,雖然女生的操作能力不如男生,但是,對方的裝備不錯,一劍刺過來,消失的血量已經岌岌可危。我腦子一空,想也沒想就衝了出去,一個星光技能打過去,雖然由於等級的差距沒有給她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卻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放下消失開始來追我,而消失也有了補藥的機會。
以我的等級在他們麵前根本不具任何殺傷力,我衝出來的時候也根本沒想過死不死的問題,那一刻,我隻想救他。當然我也馬上付出了代價,那個女戰士先用一招震擊把我震暈,接著才給了我一下瞬殺。我在死亡的那一刻在心裏撇嘴,切,殺我居然還要用兩個技能,消失殺我,才用一招。
不過那個女戰士也沒占到什麼便宜,在我變成天使的十五秒內,她也被消失變成了天使飄在了半空中。
他說過,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複活之後,我第一次沒有去心疼流失的經驗,隻是一味擔心著他而往大都城趕。在途中卻收到了他的郵件。
“你是不是被暴了綠寶石項鏈?”
龍神的PK規則裏有一條是人物死亡之後會有一定幾率暴出身上的裝備為對方所得。
我不是這麼倒黴吧。
趕緊打開裝備欄查看,我哭喪著臉看著那空空如也的項鏈位置,很不巧,我就是這麼倒黴。要知道六十級以上的裝備都是要通過自己收集材料來打造的,我這一條項鏈可是師傅在礦洞挖了兩天的礦,在珊瑚海捉了三天的魚才得來的,又用許多珍貴的卡片提高了防禦,先不要說它得來不易,想要師傅再有那個耐性去替我做一條,恐怕比登天還難,而我自己,又沒有那個本事,挖礦也就算了,想讓我去珊瑚海捉魚,還是直接給我來一下比較痛快,反正左右都是死。
沒等我自怨自艾完,消失的下一封郵件又發了過來。
“我這裏有一條,你來大都城拿。”
我心頭一喜,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我急匆匆地趕往大都城,卻在半路上就碰見了他。
我驚訝地拋去疑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要知道從龍神村通往大都城的路有幾百條,去的方式又不一樣,我們剛才不在同一個地圖上,他也不可能通過地圖找到我。我想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肯定是個幹偵探的。
可是他卻一低頭,臉上露出可疑的紅暈,輕輕地說了句:“我心裏有你,自然找的到你!”這下換我臉紅,平常說話怎麼不見他這麼幹脆了當,怎麼到了說這些情話的時候,就不懂用個比喻修辭什麼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聽了會害羞。
“給。”他拿出那條綠寶石項鏈跟我交易,“雖然防禦指數比不上你原來那條,但是總比沒有好。”
我仍是低著頭,默默接過項鏈,問:“你怎麼會有這項鏈的,你是戰士又用不了?”難道是從別人那暴來的?
“給你就拿著,哪來那麼多廢話。”他突然粗聲地說。
我一愣,雖然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還是問出了口:“不會……是你特地給我打的吧。”我話才出口,卻發現他的臉更加紅了,咦,這表情,難道是被我說中了?
“我無聊閑的去珊瑚海逛逛,怪又剛好掉了那些材料,我倉庫裏又還有些銀礦石,反正放著也是放著,就打個項鏈玩嘍。”
一個戰士打個法師項鏈玩,他可真是好興致啊。
“那你那個時候怎麼不給我?”我上六十也很久了吧。
“那個時候不是有狂人送你嗎?”雖然他說的很大聲,但是我覺得他的語氣有點別扭的幽怨,我不是白癡,我自然明白他是在別扭什麼。
“你這個傻瓜啊!”我歎了口氣,走過去,在他的驚訝中靠在他的背上,從他的背後摟住了他的腰,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對他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有些東西是不嫌多的,而且有些東西看著是多餘了,但是因為那個送的人不同,再多,也不會是累贅。”
“真的嗎?”他回身抱起我,很認真很認真地問:“這條項鏈,對你來說是不同的嗎?”
我看著他,微笑著點下我的頭,就如同當初我把我的手放進他手裏時同樣的堅定。
“那以後,你的每一條項鏈我都打給你,好嗎?”他眨著眼睛問我。
“恩。”我把臉埋進他的懷裏,我發現我開始眷戀起這個溫暖的懷抱。
“那就這麼說定了哦。”
“恩。”
傻瓜,你可知道,我要的不是綠寶石項鏈,而是你藏在綠寶石項鏈裏的甜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