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如此狂歡的一夜,夏梨月在屍魂界的知名度步步高升。在她前去老地方的路上,遇上的死神都或熱情或有禮地向她打招呼,讓她實在受寵若驚又有些莫名其妙。
找到一個好位置,她開始冥想,這次立刻進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見著了銀翼和金弦。
金弦一如既往地整個人撲過來,她連忙接住順便吃吃嫩豆腐,銀翼站在一邊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十分可愛。
“聽說昨晚我喝醉做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啊,你們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印象有些模糊,可惜白哉已經去上班去了,問不到他。
“主人,我知道我知道!”金弦高興地蹦起來,手舞足蹈。“昨天的主人很高興,金弦也很興奮,然後主人唱了很好聽很好聽的歌。”
唔?就這樣?!是不是有點詞意不達?她狐疑的眼神望向銀翼征求準確性。
銀翼靦腆地點點頭,捧臉。“主人唱的歌是銀翼聽過所有歌當中最好聽的。”
汗,一個比一個嚴重,難道他們不知道事情的重點之分和好壞之分嗎?問他們簡直跟沒問一樣,喝醉酒的人唱歌會好聽到哪裏去,至少她覺得自己會用吼多過唱多一點。
唱歌……啊?難道她已經把自己的斬魄刀能力暴露出來了嗎?真討厭,看來她隻能藏著銀翼保持低調了……“銀翼,以後可能要委屈你了。”微微內疚,她抱歉地說道。
作為她的斬魄刀,很多時候他們都是心靈相通,所以銀翼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露齒一笑,現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搖了搖頭,輕輕抓住她的衣袖。“銀翼不委屈,隻要能永遠在主人的身邊就好。”
嗷嗷嗷——好萌啊!真讓人有種想要蹂躪他的衝動,為毛她的那麼正太那麼萌啊——好難保持理智。她猛地抱住銀翼,往他可愛的小臉蛋狂蹭。
“主人,金弦也要!”這時金弦寶寶也擠過來狂蹭。唔,有此正太,世界真美好!
不知不覺和他們嬉戲玩耍了好久,她終於想起要結束自己的冥想。銀翼和金弦戀戀不舍地拉著她的手,一副要哭的樣子,可憐兮兮地問:“主人,我們可以出去找你玩?”
“啊?你們可以在外麵以實體人形出現嗎?”噢,她還以為刀魂都隻能存在於自己的思想空間呢!
“當然可以,隻要主人你同意了。”金銀倆娃揚起大大的笑容,異口同聲。
“唔,那你們想出來的時候先征詢我一下,OK?”如果被別人發現,實在很難解釋他們的身份啊……難道一把刀可以由兩個刀魂嗎?
“好的!那主人我們下次再見吧,有人在外麵等你很久了。”兩小乖巧地揮揮手,最後才煞有其事地說道。
她一怔,也沒管他倆偷笑的表情,連忙魂歸身體。剛回神便被一陣冷風引得打了個噴嚏,一件黑色的衣服從天而降。
微微一側臉就看見白哉一身白色單衣,眼裏含著疼惜,居然把死神的製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不由一怔,她一直以為這套黑色製服有著不能輕視的意義呢,可白菜卻如此輕易……不過,她彎了彎眉眼,把黑衣重新披回他的身上,而她自己則撲進白哉的懷裏鑽了鑽,笑眯眯地說道:“暖和了……白菜,你家廚子會不會做川菜啊?我想吃辣子雞,麻辣燙和水煮魚……”
“唔,什麼是川菜?”白哉順手摟住她,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寵溺的笑。
對哦,忘了白菜不是中國人了!現在天氣涼涼的,吃辣最爽啦!“川菜指的是一種以辣為主的菜色,白菜沒吃過麼?吃了會讓人全身暖和起來充滿力量的哦……啊,沒關係,雖然我沒有煮過,但是我知道烹飪方法哦……以你家廚子的手藝一定能很快就學會的,然後我們就有口福了。”她手舞足蹈地笑道,雙眼亮晶晶的。
“好,我們回家後就要廚子去學。”白哉溫柔地應和著她,兩人相互依靠著往回走,背影看起來很美很協調。
對於昨夜的事,他們都不提,仿佛那有點小鬧劇的事情無關重要或者不存在。
白哉是一下班就放下隊務趕回家的,從前的午飯他一般都在六番隊解決,可自從她來了後,他必是天天回家陪她一起吃飯。今天當然也不例外。可惜,他們還沒有走到朽木宅,就收到了地獄蝶傳來的緊急通告。
白哉滿懷歉意地看了看她,不得不呼應山本老頭的召喚,轉身離去。
“放心吧,白菜,等你回來,大概就能吃上川菜了。”稍微有些失望,她仍打起精神對他揮揮手,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哎,天天困在家裏其實她也很無聊的啊……
這時的他們還是一對甜蜜的戀人,誰也沒有想到,之後白哉會帶回來一個人影響了他們的未來。
當夏梨月左等右等等不到白菜的身影時,心裏出現了一絲不安。這種不安很突兀,仿佛有危險突然靠近,這也許是女人的一種第六感。
這讓她感到焦慮,所以下一刻她的身影便消失,出現在四番隊的病房裏。對白哉的擔憂來不及顯露,就看到她擔心的人好端端地坐在病床旁,眼神內疚地注視著床上躺著的女子。
她下意識地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然後心一緊。有時候,命運真的具有不可抗拒性。
白哉顯然被她的出現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迎上來,卻不料被一隻緊緊攥著他衣袖的小手止住了步伐,然後這隻小手的主人被驚醒了。
她驚恐地睜開眼,坐起身第一時間緊張地看著白哉,擔憂之情顯露其中。“大人,你沒有事吧?”說完,興許是心情過於激動,頓感頭暈眼花,病怏怏地往一邊倒去。
白哉反射性地伸出雙手接住她倒下的身體,形成一個男抱女的曖昧畫麵,而且那女子還順手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衣服,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夏梨月抿了抿嘴,心中湧出一股嫉妒,眼睛有些酸澀。咬了咬嘴唇,深呼吸,好半晌才艱難地微笑道:“白菜,你沒事就太好了。”
白哉也發現了他們的姿勢甚為不妥,連忙把懷中女子放回床上,掙脫她的手,慌忙回視。可這一看,他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心髒微感刺痛,因為他發現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疏離與哀傷。張了張嘴,解釋的話如鯁在喉,最後隻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不禁又咬了咬嘴唇,心中很是委屈,便悶悶地“唔”了一聲,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白哉伸出的手沒有拉住離去的人兒,心下一慌,急忙追上去,隻丟下一句“明日再來答謝你”!
可是盡管如此,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他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
病房中的女子叫做緋真,隻見她雙手握拳,恨恨地咬了咬牙,暗罵道:“哼,不知名的穿越者隻能做炮灰,哪能比得上我這個原創?!白哉可是我的!”
夏梨月瞬移到的地方是一座高山平地上,從這裏能夠俯覽整個流魂街,寧靜怡人。她張開雙臂迎著風深呼吸,平複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若是一般人,也許她不會那麼在意,可是那人是緋真啊……難道白哉的妻子隻能是緋真嗎?看他們的動作那麼自然,恐怕他們早就認識了吧?!心裏一直擔心的事情居然那麼快就成真了,說實話,她真的很難受啊……
命運真的不可以改變嗎?米洛斯他們也沒有告誡她不能改變劇情啊,既然沒有規定那她為什麼要向命運屈服?隻要白菜喜歡的人是自己,就不怕緋真這個原配!況且這還是劇情以前好久的事情呢!
各種各樣的理由跑出來安慰自己,她的心情終於舒暢多了,剛想回去找白菜和好如初,就被一個高興的嗓音引去了注意。
“快看,真的是那個恩人大人!”
唔,什麼恩人又大人的?她奇怪地看著向她跑來的兩小,一個紅發衝天一個黑發調皮,臉上都蕩著開心的笑容。啊啊……他們是幼年版的戀次和露琪亞……可是,雖然她認識他們但他們怎麼會認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