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丟出來的,被時空黑洞突然重重地甩在地上,痛得她眼角流出了淚水。可又有誰知道,她是心痛還是神痛呢?臨走前白哉悲痛的神情躍入腦海,讓她情不自禁地捂住心口,歎息一聲。
白哉應是喜歡著自己的吧?可是麵對他的質疑和緋真的責問,她真的心傷了,於是頭腦發熱便鑽了牛角尖。哎,也罷,她確實需要一段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讓他們分開一下更能明白彼此的需要。何況……白哉會娶緋真吧?盡管緋真隻有幾年的壽命,可是她卻做不到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們恩愛呢!
所以,還是分開的好吧……朽木爺爺的死對白哉的打擊很大,但有緋真的陪伴,應該很快就振作起來吧?!夏梨月用手拍了拍臉蛋,壓下心中的酸澀。可是朽木爺爺為什麼會死得那麼突然,為什麼會出現她的靈壓?怎麼可能?難道有人想陷害自己?這是一個陰謀?
難道她在屍魂界不小心得罪了誰?唔,鏡花水月?不不,她可沒敢得罪藍大,而且他們也極少接觸。那誰能做到假扮他人的靈壓?眉毛一挑,突地一下冒出緋真的身影。
如果說她能複製別人的能力,那麼上次與緋真接觸時感覺到的異樣是:緋真會吸收他們的靈壓並化為己用?終於知道為何覺得她有種違和感了,原來她有靈力!而且這種靈力怎麼那麼像一種變異虛?越想越是心驚,她幾乎跳起來,恨不得馬上回去證明自己的猜測。
怎麼辦?如果是真的,白哉就太危險了。
緋真不等於變異虛緋真不等於變異虛緋真不等於變異虛……努力催眠暗示自己往好的方麵想。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每個世界的某些個人都有自己既定的命運,如此一來,露琪亞才會成為白哉的妹妹吧!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她突然抬頭望向一個方向,一個黑影撞進她的視線後急急扭頭轉身離去。呃,難道是帥哥在看我?某女竊笑了一下就意識到自己的形象和行為是在狼狽不已,臉一紅,飛快地打量四周。居然發現,發現自己坐在人來人往的大街邊上。幸好,好像沒有人注意到她,除了剛剛那位。
她連忙拍了拍和服上灰塵,一站起來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肉牆”蹌踉數步,看了看周圍,摸了摸胸膛,喃喃自語:“奇怪,剛才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
耶?夏梨月停下了道歉,狐疑地注視著“肉牆”的離開。難道他看不見我?
壓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她友好地揚起笑容,對著一個慈祥的歐巴桑問道:“阿諾,您好,請問……”
歐巴桑毫無反應地從她身邊走過,目不斜視。
呃,她衝到一家商店,指著某樣商品大聲問:“大叔,這個多少錢?”
大叔不理,仍舊招待著自己的顧客。
“大叔你不理我,我就偷走了哦……”她拿起一棵菜揣在懷裏,恐嚇道。
“媽媽,那顆菜自己飛起來了!”童稚的話語嚇得她連忙把菜丟回原處,隻見一名孩童指著自己,回頭對他媽媽驚訝地說道。
小婦人望了望,愛憐地,摸摸他的腦袋。“傻瓜,菜怎麼會自己飛起來。”
孩童扭頭,果然沒有會飛的菜。
夏梨月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又把菜拿起來。
“媽媽,菜又飛起來了!”這次孩童不願轉眼,扯著婦人的衣袖猛搖。
“都說菜不會……”婦人轉頭,後半句話在看到確有其事時戛然而止,然後揉了揉眼鏡猴,發現菜還好好地放在籃中,搖頭。“可能,可能太累了……”
“媽媽,是真的,菜飛起來又掉下去了……”孩童還在叫著,可是婦人卻猛地抱起他慌張捂住他的嘴巴。“寶寶太累了,媽媽也累了,所以我們回家休息去吧!”
嗬嗬……她輕笑,惡作劇成功!
偷偷伸出一條腿,絆倒了一個行人。行人莫名其妙地爬起來,轉了一圈,終於發現“行凶者”是一顆石頭,憤恨地踢了一腳,才滿意地離去。
夏梨月在一旁彎腰大笑,可是笑著笑著卻鬱鬱寡歡地重重歎了口氣,躍上屋頂,望著遠方的地平線發呆。這樣那樣的惡作劇玩了幾次便失去了滋味,心底湧起一股寂寞和空虛。
原來她是個幽靈呢……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啊……哎……
她悶悶不樂地抱著膝蓋,眼睛沒目的地瞄來瞄去,絡繹不絕的市集中,有穿著武士服的男人,有穿著傳統和服的女人,竟然還有身著洋裝的外國人!這到底是哪裏啊?她完全想不出有哪些動漫符合這個背景耶!
唔……她抱頭苦想,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說人們看不見她是因為她是靈體,那麼她的身體呢?嗷嗷嗷——驚起一群鷗鷺。
她的身體去哪裏了?何時靈魂和身體分開了?在死神時已是靈體還是因為時空黑洞?夏梨月一臉恐慌,驚慌地在屋頂上來回踱步,亂掉了。於是,然後,一個錯腳,身體向前傾,某女華麗麗地向下墜。
張嘴正準備尖叫卻被眼前的一幕噎住了。
一名看起來應是武士的男人正舉著劍向一名長發飄飄身著白色和服從背影看起來就知道是美人性別不明的人做出偷襲,然後似乎聽到有人驚叫美人的名字。衝田?!
悄然落地,一道鮮血飛濺在她的臉上,用手一抹,立刻厭惡地叫了起來。“哇……好惡心!”
冷然如劍的目光射向她,手中按著一把泛著光滴著血的劍,往日溫柔如風的少年此時看起來宛如修羅一般,不愧為人稱的“鬼之子”。
某月瑟縮了一下,後又想起沒有人看到她,便自暴自棄地跑到少年麵前,伸手準備把血跡都擦到他的衣服上去,可脖子立馬被架上了一把劍。
她睜大眼睛,震驚加狂喜地看著他,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看得見我?”
“你是什麼人?”見她完全沒有惡意,所以手中的劍才沒有砍下去。不過,她絕對不是普通人。衝田總司冰冷的雙眼閃過一絲疑惑,看著她歡喜的樣子有些莫名。
“哇!太好啦!”一個激動,撲上去摟住他的脖子,像隻小貓似的在他胸膛磨蹭。“我叫夏梨月,夏時姓氏。你呢?”
總司後退兩步,臉上微微泛紅,劍已放下,又回複到原來那個溫暖的少年。“啊,我是衝田總司。他是市村鐵之助。”他掙紮了兩下發現無效,隻好指著被嚇呆了的小孩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