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練的古怪心法有礙氣血運行,以後還是不要練了吧。”師父說,“我剛才已替你清除了障礙。”
莫問感激不盡,抱拳施禮,他說:“多蒙前輩指點,跟點笑客比過之後,我會棄絕武功做個閑雲野鶴之人。”
師父笑了笑說:“也罷,你跟孽徒之間的沉冤舊賬看來是時候結束了。”
“莫問此生最好的對手就是點笑客。”莫問對於點笑客是期待已久了。
我沒有想到點笑客會帶著三個徒弟來看望師父。點笑客不是想象中的那個凶神惡煞模樣,他堂堂男子漢,舉手投足間自有大家風範,不過眼睛放出的光芒是沉靜而冷漠的,透出傲視天下的霸氣。
師父對於這個孽徒表現的非常厭惡,不管點笑客說什麼做什麼,他都雙目緊閉不置一詞。點笑客並不生氣,燕秋在旁邊為難,她看點笑客的眼神複雜多情。步遙和依蕊不想見點笑客,背著身子看外圍的風景。
莫問見到日思夜盼的對手,不能抑製的好戰分子在胸間跳動,他是想早點過招的。點笑客不大感興趣兩人之間的爭鬥,他冷淡的對莫問說:“莫兄,我一定給你敗的機會。”
莫問聞聽此言喜上眉梢,他急不可耐要大展身手。
莫可兒看不慣父親的行為,使出大小姐的絕技,把莫問給安定下來。
落拓書生的眼睛一直盯著我,上次的失敗叫他耿耿於懷。玉小晚或許是被兩個師兄寵壞了,撒嬌的神態還寫在臉上。
點笑客溫柔的問燕秋誰是冰火神功的又一個傳奇擁有者,燕秋指著我說:“是他,冰火奇者。”
“冰火奇者?”點笑客微一沉吟,說,“好,我倒想看看有什麼能耐敢與我齊名。”他看我的眼神熟悉又陌生,很小很小的時候,我曾經看到過這麼一種眼神,我努力搜索,模模糊糊閃現出一個手持拂塵的小道士,他是我五歲的時候來我家的那個神秘的家夥。
莫問高聲說:“豬小奇,別辱沒了冰火奇者的名號。”
我總覺著冰火奇者名號太老氣了些,不如冰火小子帥,既然大家樂意強加個名號給我,我也隻好接受。
點笑客劍眉略揚,不露聲色的彈出一指,我知道他是要試我功力,同樣點出一指,兩股勁力迎麵碰撞,平分秋色。
點笑客哈哈一笑說:“夠格。”
玉麵郎君往前一步說:“師父,我們給他有筆賬要算。望師父成全。”點笑客不給他留半點情麵斥道:“在你祖師爺麵前休得猖狂。按輩分你們該喊他聲師叔才對。”
玉麵郎君隻好遵從使命,過來給我問好。落拓書生和玉小晚被點笑客怒目而瞪後也既不情願的說:“師侄在此見過師叔。”
我承領下來說:“師侄不必拘禮。”他們三人氣的臉都綠了。
師父下了逐客令:“燕秋,送客。”看得出來點笑客對師父還是有感情的,他歎口氣,說:“師父保重,徒兒走了。”他打我身邊走過的時候奇怪的說:“別讓師父失望。”
玉麵郎君他們師兄弟三人臨走的時候丟給我一個不服的挑釁暗號,我不屑計較,回敬給他們一個大度的笑容。想不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麵郎君,落拓書生會屈居成為我的師侄,怕是以後他們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及此事吧!
莫問等不及和點笑客比試,半夜的時候偷偷的跑出忘憂林。莫可兒擔心父親安危,她說必須阻止父親愚蠢的衝動。燕秋怕我有閃失,不主張我陪莫可兒前去,我隻好把事情稟報師父,他老人家支持我的做法,他說:“你要照顧好小姑娘,莫問去找點笑客也好,你們可以再點把事情了解。步遙,依蕊還有燕秋你們一起去吧。”
燕秋說:“可是父親,他有把握打敗笑哥嗎?還是叫他在這兒,您再指點指點吧?”
師父搖搖頭說:“不必了,該教的我都傳授於他了。他不可能不管小姑娘安心練功,至於勝不勝,要看他的本事了。”
別過師父,我們一行人前往與點笑客會麵。追風駒的腳力本來就勝過一般良駒,加上莫可兒盼著早些追上父親,我們很快就與燕秋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
“莫可兒,不用擔心,就算他們交上手,依莫問老爺子的身手也不會有事的。”我盡量安慰莫可兒。她不答話,隻是加緊催動追風駒。
莫問對古吉林的地形道路的熟悉程度遠遠超過我們,他完全了解點笑客的脾氣秉性知道他喜歡住在什麼地方,所以抄近道到達,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正跟點笑客的徒弟打在一起。莫可兒長舒一口氣,見到父親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
莫問不想與幾個晚輩糾纏,偏偏玉麵郎君師兄弟有意挫他銳氣,各人均使出絕學阻他去路。在落月山莊時候,他們師兄弟聯手和莫問鬥個平手,那時莫問有所保留沒有亮底。他辛苦闖下的斬魔者不是用來炫耀的,他既想生平無憾,公平的和點笑客對決,對付麵前的後來者是得用出真本事了。
莫問最得意的是劍術,他集合各家劍術所長自創一套斬魔劍,他用的是軟劍,劍長兩米,劍氣滿招雷電,既可揮動萬裏雲,又能掀起千尺浪。落拓書生是用劍的好手,這時候他的長劍卻黯然失色毫無威勢所言,玉麵書生的掌力雖強但不能近到莫問的身前,玉小晚傳言得到了點笑客的真傳,但太缺乏實戰經驗,幾次差點被劍尖所觸。莫問的軟劍神出鬼沒,我不了解他的性情,怕他傷人性命。點笑客的三個徒弟不算壞,口碑還不錯,甚至能稱之為俠者,有個三長兩短總歸不好,我出麵做個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