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 遭遇Hell firm(2 / 3)

於是乎,學校成了韓笑談之色變的噩夢。

就連夢裏她也會夢見無數的“加入Hell firm吧?”麵目猙獰地向她撲來。嚇得她一夜不敢合眼,在床上孤坐到天亮。

當天邊露出白露的時候,韓笑終於受不了睡意的侵襲,倒頭睡去……

那天韓笑毫無意外地請了假,但是噩夢並不會因此而休假。

柳宅餐廳上,傭人恭敬地在旁伺候著,而餐桌上,韓笑一邊往自己嘴裏送著食物,一邊小心翼翼地瞪著對麵人的一舉一動,一點也不放過,即使眼睛快成了鬥雞眼仍不敢放鬆。

“韓兒,你能不能別含情脈脈地盯著人家,人家也會害羞的。”對坐的男生含羞狀地瞟她,嬌柔地道。

眉目流轉間,風華絕代,人見我猶憐,明明是個男生卻那麼的自然,但在韓笑看來一切都是惡魔的開始。忍不住伸手抓了抓爬滿疙瘩的手臂。

誰跟“他”含情脈脈?!傻子才會呢。塞滿食物的嘴裏無聲地嘀咕著,韓笑繼續攻擊食物,狠狠地吃啊吃……【嗯,有把食物當某人的嫌疑……某韓笑一個厲眼瞪過來,某塵立馬高舉雙手搖啊搖,飄走……】

一頓晚餐在兩位少主人大眼瞪小眼的情況下,結束……

洗完澡後,韓笑穿著抱抱熊睡衣站在陽台上,雙手扶著欄杆,深吸氣,夜晚的空氣真好 。然後,她看到了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庭院的秋千上,有一沒一下地蕩著。纖細的身影,柔柔的側臉,習慣性上揚的嘴角,清澈透底的眼眸,怎麼看都是一個幹淨澄澈的孩子,莫名地就讓人憐惜。隻有在他不惡作劇的時候啦。一想到他的惡作劇,韓笑所有的憐惜都收起來,瞪著他的側臉,拉過牆上的藤條蕩了下去。

“喂,你在幹嗎?很晚了還不睡。”在旁邊的秋千坐下,韓笑道。

“我在想怎麼才能拐到韓兒加入Hell firm啊。”回首,車含璣唇角輕揚,眸裏也亮亮的像夜空裏的星星,讓人莫名地舒服,想要靠近。

“為什麼要我加入?”而且辦法還那麼可惡。

“因為韓笑是韓笑啊,這還不足夠嗎?”他笑得真誠,似乎真的就是那麼回事。

望著他,韓笑其實想到了“她”,正赫他們說含璣很像“她”,她一直不相信,總在想,怎麼可能呢?分明是兩個人嘛。而現在,當他安靜的時候,她忽然覺得他真的很像“她”呢。氣質太相近了,那是好事還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

“不可能。”不由自主地,韓笑脫口而出。但不後悔。

“韓兒,你太傷人了。”含璣可憐兮兮地看她,眸裏濕濕潤潤的,似乎要敢說“不是”就用眼淚淹死你般。

惡,忍住嘔吐的欲望,韓笑笑得勉強——

“明天我去你們的總部看看,可以嗎?”她想看看被“她”當禮物送給女兒的是個什麼樣的組織。

“好啊。”含璣純粹地頷首,笑得無害。秋千也變得輕快……

“含肌,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去拜祭爹地媽咪?你恨他們拋下你?”忽然的,韓笑問,視線定定的盯著車含璣。

“……”秋千晃啊晃的,優雅的嗓音說,“因為我從不認為他們死了,他們隻是去了另一個空間……所以,我為什麼要對著空蕩蕩的墳墓說話……”

“……”韓笑沉默,當年車折柳去世的情景仍在眼前,那強韌的孩子在隔天輕舞飛揚,隻是掩飾眸底的孤寂吧?現在想想,他們都太看得起這個孩子了,失去親人的疼痛……一直在,隻是被藏得太好了。

“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有錯就要認,得理就一定不饒人,這就是韓笑。

“了了,以後溫柔點就好。”

“少得寸進尺。”

跟含璣聊了一會兒,韓笑就回房了。當她大大方方地從正門回去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一個勁地納悶著——

小姐什麼時候下來的?他們怎麼不知道?小姐越來越來去無影了。

關上房門,拉上窗簾,熄燈,韓笑倒床就睡。

半個小時後——

身上的被子被一腳踢開,翻身躍起,望著黑暗的某角,菱唇揚起抹冷笑——

“不想魂飛魄散就給老娘滾出來。”

銀光一閃,英俊朝氣的男生從黑暗現身,氣定神閑地在地板上坐下——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睡眠。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裏,所以……”男生無奈地聳肩。

“你不是去投胎了嗎?”黑白無常越來越皮癢了嘛,哼哼……

看了看韓笑摩拳擦掌的樣子,男生莞爾道:“黑白無常不是不想幫我,而是我在人間的任務未了,暫時無法投胎。”

“那你來我家幹嘛?不會回你家啊。明知道自己是鬼就別亂跑嘛。嚇到人還得麻煩老娘去收驚。”

“你怕我?”

韓笑無力地翻個白眼,拒絕回答這個白癡問題。也不想想她是幹什麼的,怕鬼?切,可能嗎?!

“喂,跟你打個商量。”

袁過濤望著從床上跳下來,蹦到自己麵前的女生,微頷首,等著。

“反正你也沒什麼地方要去,不然你跟我搭檔斬妖除魔捉鬼好不好?頂多我多燒點冥幣啊別墅啊美女什麼的給你,做回報囉。”見袁過濤沒什麼反應,韓笑一咬牙繼續道,“喂,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咯。考慮一下嘛。而且可以讓你見光哦,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哦。”這個鬼太純淨,很適合當搭檔。既然送上門了,怎麼可能讓他溜走。

袁過濤沉默地看著韓笑一臉“你敢不答應老娘就讓你魂飛魄散”的表情,終於在韓笑快發狂時,微頷首,道——

“好,我答應你。”

“哈,老娘就說嘛。好了,老娘要睡了,你嘛,哪邊涼快哪邊呆去吧。”起身伸個懶腰,目的達成就一腳把人,不是,是一腳把鬼踢開,回到床上繼續夢周公。

望著含璣的側臉的時候我忽然就想到了“她”,那個將母親逼上絕路卻被我喊了多年媽咪的女人。這麼多年過去,“她”的臉已經模糊,“她”身上的香味卻揮之不去,淡淡的,雅雅的。這樣的香氣在含璣身上偶爾會聞到,每次,恨意會忽然湧上卻怎麼也……上一代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他”是這麼說的,所以,就讓它過去吧。

——韓笑日誌。

傳說,Hell firm裏的成員都是人中龍鳳隨便一個站出來都可以媲美國寶,而Hell firm組織更是一個包羅萬千,上至國家大事殺人放火下至紅人牽線搭橋家政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抑或是天下事隻要雇主出得起價碼,Hell firm就絕對不會拒絕,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亦正亦邪不怎麼講原則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