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怎麼樣?”龍羿卿眉心緊蹙心疼地執起她的雙手仔細查看。
“沒……沒事。”他擔心自己的模樣讓她覺得分外甜蜜,柔嫩的雙頰不由得飛上一抹紅霞。
“該死!傷口都這麼深了,還說沒事!”急忙從自己衣服上撕扯下兩條布料,小心地幫她包紮好,雙眼直視著她,語氣有些霸道:“我不許你再這樣傷害自己!”
“好啦,知道了啦,要不是你剛才要自廢武功,我也不會……”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的話音嘎然而止。
“傻瓜,就算我是真的要自廢武功,我也不許你傷害自己!”她這樣做讓他的心都揪得好痛。
龍羿卿把頭埋在她的頸項間,呢喃著對她無盡的思念:“寧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你想得好苦,沒有你的日子生不如死,你說下輩子隻做我的新娘,我獨自忍受孤獨寂寞,忍受著思念你帶來的痛苦折磨,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你,寧兒,再也不要離開我,再也不要……”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淚水無聲地從眼眶滑落,一滴兩滴,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往下,濕了胸口的衣襟。
溫柔地輕撫著他的背,感受著他從未曾流露過的悲傷與無助,柔聲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不會了……羿卿。”雖然前世的種種她未曾記起很多,但是和他之間那種不由自主相互吸引的感覺是如此清晰。
“唔……痛。”鹹鹹的淚水滑過頸項處的傷口,不禁讓她倒吸一口氣輕呼。
“寧兒?怎麼了?”龍羿卿退後一步鬆開她,緊張地凝視著她詢問道。
“你……”他……他哭了……。舒惜顏心中頓時有些心疼與不舍。看他睫毛濕潤的樣子,滿臉的擔心,男人都不希望讓人知道自己也會哭,算了不揭穿他,替他找個台階下。忍住想要替他擦拭眼角淚痕的衝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說道:“幫我看看,脖子這裏有點疼。”
龍羿卿半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著她脖頸出的傷口,頓時臉色微紅,滿臉尷尬地說道:“對不起……我……”是他的淚水流到傷口處才會讓她突感疼痛,真該死,好丟臉。
“怎麼了?嚴重嗎?”舒惜顏故意不理會他話中的意思,繼續說道:“有沒有什麼藥可以給我塗塗,留下疤痕就慘了,這麼醜讓我以後怎麼嫁人。”
“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龍羿卿修長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神色有些不悅。“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你這輩子隻做我的新娘!除了我你不許嫁給任何人!”
什麼嘛!她隻是開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一本正經的嗎?氣死她了!不過被他在乎,被他霸道地宣布隻能是他的新娘,這種感覺還不賴。
片刻後,龍羿卿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用手指沾了一些白色膏狀物體,體貼入微地為她塗抹於頸項上的傷口處,驀地湊近腦袋輕柔地在傷口上輕輕吹了吹。
猝不及防的動作惹得她猛然一驚,整個人往後瑟縮了一下,小臉也頓時通紅。和他那麼近距離的接觸雖然不是第一次,可鼻息間盡是他陽剛的男性味道,害得她心如小鹿亂撞。
“別動。”大手一伸探往她的腦後,牢牢地穩住,繼續他溫柔的吹拂。
“好……好……好了,不疼了。”尷尬死了,越是喜歡他愛他,在他的麵前就越是放不開,無論是行動也好說話也好都極度不自然。
“放心吧,這個藥膏是宮內禦醫秘製的,絕對不會留下痕跡。”
“是麼,這麼厲害。”舒惜顏看了看他手中的小瓷瓶,又囁囁地問道:“如果……如果這個傷口會留下很醜很難看的疤痕,你……還會喜歡我麼?
“傻瓜!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無論你變得怎樣,你都是我心裏唯一想要的那個人。”深情款款地擁她入懷,大手輕撫著她的發絲,抬起堅毅的下巴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額際,隨即在她發心印上這相隔了一世,充滿著濃濃的愛意,深深的眷戀和思念的一吻。
這寬厚的胸膛,渾厚的心跳聲,一切都是這麼熟悉,在他的懷抱裏她感覺好安心。希望時間能就此停止,好想就這樣一直被他緊緊地抱著,永遠都不要分開。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下山。”龍羿卿輕輕推開她柔聲說道。隻見他一根手指放於嘴唇處,驀然一聲哨響,遠遠的便聽到馬蹄聲傳來,不一會兒,一匹全身烏黑發亮的駿馬出現在視線中。隨著一聲馬兒的嘶鳴,駿馬在他們麵前停住。
龍羿卿帥氣地一個縱身躍上了馬,紳士地彎下身伸出手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