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仗打沒有？”
“你想打的話天天都有。”
“大一點的呢，跟立國母一個級別的。”
“把隔壁的燁國吞下來吧。”雨天困惑“你問這個幹什麼。”
“你讓白鬥掛帥，我跟去幫他，到時候他拜將軍我封後，又是一輪新的平衡。”
“不行。”於天居然一口回絕“讓你上戰場，你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爺爺要殺了我。”
“我悄悄去，誰也不告訴。”我繼續慫恿他。
“不行”於天還是不肯同意“你萬一回不來了，我要自責死。”
“那好，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裏長住了是吧？我找瓊錦玩去。”我拔腳要走。
“別別別，別別。”於天一疊聲攔住我“你別去玩她，等我好好想想。”
我回去等了三天，還是沒想好，第四天我起了個大早，跑去紅淚館。
紅淚館，姚瓊錦。
鑒於門口那套禮節過於繁瑣，我省掉步驟，直接翻窗進去。
佳人此刻還在昏睡，那姿勢，嘖，跟我有的一拚。
我就坐在窗台上等她醒來，她坐起來打個哈氣，看見對麵是我，呆呆的倒下去繼續睡，幾分鍾以後驚覺自己已經醒了，剛才那不是幻像，居然從床下提起一把大劍唰得舞過來駕到我脖子上。
像我這種天生玩不來劍的人，看見玩細劍的佩服人家儒雅，玩短劍的精細，玩軟劍的靈巧，不過至於這才起床就揮把大劍的阿姨嘛？隻有一句話“誒呦媽呀，嚇死我啊！”
她看清楚是我，這才把劍收了，看到外邊太陽已經高高升著了，大呼一聲“不好”，穿衣服就往外跑。
“幹嗎去幹嗎去？”我跟在後邊追都追不到。
“去禦膳房啊。”瓊錦邊係衣帶邊跑，偏偏那速度還飛快。
不是吧，我人還在這裏呢，你就想著去給我下毒。
“你就認定了毒是我下的對吧？”瓊錦一巴掌排上自己額頭“我說小丫頭，我賣皇上個人情讓你好好當了皇後拿了玉環走得遠遠的，他了了舊情你也得償所願不是最好，我幹嘛給你下毒？而且那是怡人散啊，怡人散，你當隨隨便便誰都能調出來？”
額。
這就是於天口中的“率直”？
於天的後宮原來全是一群披著各種各樣動物皮的狼，就趴了於天一隻小羊，還趴得特別可口。
她走進禦膳房裏，我傻傻站在旁邊看這個“溫柔美麗”的女人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湯。
“皇上的早膳，我親手做了好多年了，這一粒粒的小紅米在水裏泡上半個時辰，撈出來瀝幹了，加水熬著，配上清淡的小黃瓜，禦廚都做不來。”
瓊錦的臉很溫婉。
跟於鳳一樣都是拿慣了刀劍的手，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
“我也就隻對萬歲爺一個人這樣，換了別人，我才不去做。”瓊錦拍拍我的頭“香香，我不過是放棄了江湖，每天一碗紅米粥，於天就許了我一輩子，若是有男人像於鳳對你那樣對我，我就不知道拿什麼回報了。”
我在一瞬間有一種錯覺，會不會鳳爺爺其實也是愛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