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閣下是如何認識家弟的。”看他們像很熟,又不是很熟。但不管怎麼樣,他都要留住她,問個明白。隻要是在弟弟身邊出現的人,他都有責任搞清楚。
“呃,你是叫我嗎?”她好像不認識他吧。“那個,我不認識他。一點都不認識。”她才沒那麼衰認識這樣臭脾氣的人呢。
淩葉嵐越是說不認識,那人越覺得他們認識。
“不管認不認識,反正都這麼晚了,閣下一人,似乎還沒找到住宿的地方。如不嫌棄寒舍,給在下一個薄麵。今晚就在寒舍住下吧。”
淩葉嵐聽著他左一句閣下,右一句寒舍的。心裏直呼吃不消。還好她生在現代,要不然,不是她一句不說做個啞巴,就是被這些之呼者也的給折騰瘋了。想到此,她不僅佩服起他來,這樣說話,居然沒咬到舌頭。
見他半天沒回應。似乎在想著什麼。“閣下盡管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在下杜長軒,剛剛那個是我四弟杜墨年。”見他不相信自己,他馬上自報家門。
“嗬嗬。沒,我沒懷疑你是壞人拉。既然這樣,那就打擾了。”說完,學著電視裏的江湖人物,抱了抱拳。
“好,那,請!”杜長軒做了個請的手勢。
“嗬嗬,請,你先請。”既然他這麼客氣,那她應該謙虛下吧。
“遠來是客,當然你先請。”杜長軒堅持要淩葉嵐先進。
“哪裏哪裏。杜先生是主人,我們就客隨主便吧。”
那邊兩人在為誰先進門爭執個半天。這邊,站在門後的杜墨年見兩人如此的婆媽受不了的大喊著,“我家的門還是可以讓倆位並肩進來的。”真是的。
兩人一聽,相視而笑。
“那就打擾了。”說完,不在等杜長軒回話,主動的往門內走去。
一進門的淩葉嵐就被屋內豪華的裝修給驚住了。古代的人都這樣……這樣奢侈嗎?看看,看看,她已經想不到一個適合的詞的來形容了。
“請!”杜長軒見她半天沒什麼反應,出聲提醒,“讓您見笑了,寒舍簡陋。”
聽對方說這樣叫簡陋,淩葉嵐下意識的說著“這樣叫簡陋,那什麼樣才叫豪華,有錢也不是這樣顯擺的吧。”要不然,怎麼會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經典的話呢。
“哼,一看你就是個鄉巴佬。”一旁翹家沒成功的杜墨年把氣都出在淩葉嵐的身上。
什麼?說他是鄉巴佬。有沒有搞錯。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是病貓:“喂,臭臉的,你要搞清楚,你已經嚴重的欺負了我的人格,我要你道歉!”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指著對麵蹺著二郎腿的家夥。
杜墨年不鳥他,給他一個“你休想”的表情後,轉身走進內院。
一直在一旁不說話的杜長軒看這眼前應該算是奇異的一幕。四弟是個性子溫順的人。他很少看到四弟發火。也很少看到他遷怒於人。在他們家,四弟是最沒脾性的一個人。
“咧,你。你什麼態度啊你。”對著離去的人,淩葉嵐大聲咋呼著。真是沒禮貌。本來想罵“沒教養”時,看到站在一旁的杜長軒。還、還是算了。他大哥就很有教養。也許,他們家就那個臭臉的基因突變,和他們不一樣。
杜長軒看這她臉上表情變換多端,咧嘴一笑,這個,應該是個女子吧。這個姑娘還真的很有精神啊。“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淩葉嵐很大方的報上名:“葉嵐。”她去掉“淩”姓,沒什麼原因,事實她老早就想跟媽媽姓“葉”,可身份證上不能改,認識她的人也都知道她姓淩。
他轉身喚來管家源伯:“去給葉姑娘安排一間廂房。”
源伯應聲而去。
“葉姑娘,要委屈你一晚了。”
葉嵐轉身,“客氣客氣。”
兩人寒暄一陣。待杜長軒問及她為何半夜還在大街上的時候。
淩葉傻眼了。這個……該怎麼說。
半餉,她“啊”一聲後,告訴杜長軒自己是來玩的,錯過住宿時間。所以就打算在大街上窩一晚的,不想,打斷某人翹家的計劃。
原來。他不相信事情如此簡單,但杜長軒也沒說什麼,隻是讓丫鬟領她去廂房休息。
折騰了半宿,淩葉嵐很累了。“告辭。”說完,隨著丫鬟離開大堂。
一進門,眼球就被那床流蘇帳給雷到。太……太刺眼了吧。粉紅色。詭異。她最討厭的就是粉紅色了。在她的意識裏,用粉紅色的人不是腦子秀逗就是弱智。
此刻已經沒有精力去計較這些,看了眼應該很舒服的大床。她隻想睡死在這。
想到做到。她將包裹仍到床內,然後整個人呈“大”字形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傳來“呼呼”的呼吸聲。
安靜的房間內此刻隻有呼吸聲。此時,本來禁閉的窗戶突然傳來“咿呀”一聲。忽然,一個黑色的人影自敞開的窗戶一躍而入。
黑影走到床邊,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人,不屑的輕哼一聲,他的未來不會和這個睡相極差的女人有關。他要想辦法。人,定能勝天。即使不能,他也要改變。
再次鄙視的瞪了她一眼,然後爬到床上,跪在外側,手橫跨過她的身子,勾起裏麵的包袱。
搞定!他拿起包袱,準備起身,回過頭時,不想對上一雙在黑夜中閃著光芒的眼睛。像是狼的眼睛。
“嘿嘿……”淩葉嵐睜著大眼對某人壞笑。
“……”某人當場石化。
“你爬到我床上幹嘛?”
黑影的身子就這樣僵在床上。不知道該如何進退。
而被他半壓在身下的葉嵐在等了半天沒得到答案後,不耐煩的一腳踹過去。
黑衣人一個不慎,身子失去撐力,壓上那個踹他的人。
“呃……”悶哼一聲,葉嵐被壓的眼冒金星。這就是踹人的後果。還有這人是豬啊,這麼重。
“杜墨年,你豬啊,還不起來。”想報稍早她壓他的仇是吧。
黑衣人聞言,一怔。“你怎麼知道是我?”他不相信,在這個不是很明亮的房間,他又用黑巾蒙麵,她還能認出他。
白癡。“你身上的味道啊。”葉嵐想也不想的說道。
杜墨年這下傻眼了。一個不能說是認識,隻能說是打了個照麵的人會將他身上的味道記得這麼清楚?
忽然,他撐起上半身,語氣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問道:“你莫不是看上大爺我了吧。”嚴謹一個花心鬼的樣子。
葉嵐被他突來的一問給問的懵了下。隨即一腳把他給推下床,沒防備的杜墨年當場掉了下去。
不管他有沒有摔疼,她站起身,叉著腰,借著微弱的月光鄙視的說道:“我淩葉嵐的眼光高的很,你還不夠資格。況且,鬼才喜歡你這隻自大好色的豬。”
望著床上叉腰的囂張女子。她居然無視他的俊美,還拿腳踹他。“你豬啊!”他回敬她。
這下淩葉嵐火了。跳下床,一腳踩在杜墨年的身上,伸出食指指著他:“你小子有種再說一句。”不得了了還。看他那樣也就二十出頭。而她淩葉嵐怎麼說也是80後美女,哪容一個小屁孩說她啊。
杜墨年被她踩在腳下,反倒不生氣了。他看著這個怒火中燒的女子。怎麼就沒一點姑娘家的樣子。跟土匪一樣。“咱們來打個商量如何?”他知道她肯定答應。他還記得她掉下來的時候說的話。
挑眉,示意他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她已經習慣了半夜活動。現在精神好的很呢。
“你掩護我出去,我給你五十兩銀子。”看她穿的破破爛爛的,銀子應該是最好的打發她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到她。
銀子?葉嵐雙眼一亮,露出狼一樣的眼光盯著杜墨年看。那眼光就像是要將他剝光,然後看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銀子。
“咻”的一下在心裏吸下口水。她右手握著下巴,一副“我考慮考慮”的樣子,但眼光時不時的看著他。注意他臉上的表情。免得自己拿喬拿過頭了。
在看見他不耐煩的樣子後,她打了個響指:“成交。”
杜墨年一臉“不出我所料”的看著她:“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豬蹄給挪開。”
“你……”葉嵐深呼吸後接著深呼吸。她自我安慰:淩葉嵐,看在銀子的份上,你現在最需要的銀子。大把的銀子。我忍,我再忍。輕哼聲,她挪開腳丫子。“姐姐忍你是看在銀子的份上。”然後一下子坐在椅子上,並且習慣的將腳放在椅子上。看著他站起身,拍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杜墨年站起身。潑婦。
見杜墨年那不屑的眼光,淩葉嵐嗤之以鼻。小子,不是看在銀子的分上,姐姐才懶得理你呢。
“說吧,怎麼掩護。”
杜墨年想了一下。兩人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咬起耳朵。
“你確定要這樣。”很懷疑的語氣。
“確定!”沒有比現在更確定的了。
“真的?”
“真的!”
“不後悔?”
“不後悔!”語氣已經很不耐煩了。
“你……”
“你煩不煩呀。不幹拉倒。我找其他人。”還順勢的站起身,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架勢十足,腳步卻緩慢。
淩葉嵐見他要走,連忙站起來,拉住他:“哎、哎、哎,我幹,我不廢話了還不行。”見他終於有停下腳步。她才噓口氣。誰說現代的孩子個個驕橫來著。這裏還有個主比現代的孩子還要驕橫,動不動就威脅人。
翻了個白眼:“大爺,小的現在可以睡覺了麼?”問完,也不等回答,徑自走到床邊,擺出個大字形,接著就傳來“呼呼”的聲音。
杜墨年見怪不怪,剛剛進來,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淩葉嵐,我記住了。”
看了眼窗外的月光,世界真的很奇妙啊。
輕越出窗戶,他踏著月光,瀟灑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