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兄弟(2 / 3)

“她不願意,你要實在想要女人,我可以給你找更好的。”

趙文青苦惱,“大哥,我沒那麼饑渴,豆豆如果不嫁人,在村裏很難再呆下去,豆豆爹也不想她留在家裏。”人言可畏,人言可畏。

李榕道:“那丫頭不會因為這點事就自殺。”

趙文青悲傷,“長期精神鬱悶一樣會短命。”

李榕問:“你到底喜歡豆豆什麼?”

趙文青悲天憫人地,“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能眼看著她繼續憔悴,嗯,豆豆也很漂亮。”

“你是瞎子也能看見?”

“感覺。”

李榕笑了,“你還是喜歡漂亮的人,上輩子喜歡,這輩子即使瞎了仍然不改。”

“大哥還知道我上輩子的事兒?”

“我有陰陽眼,自然能知道。”李榕說得理所當然。

是是,大哥的陰陽眼好生厲害,不但能知曉他上輩子的事兒,還能讓木雞下蛋,鐵樹開花。

李榕說:“比豆豆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能給你找來,千嬌百媚的,乖巧玲瓏的。”

“我要豆豆。”他一瞎子,沒有更高要求。至於千嬌百媚,乖巧玲瓏的,他消受不起啊!

於是,成親的日子定下了。豆豆爹沒要什麼聘禮,謠傳克夫的女兒能再次嫁出去已經燒香拜佛了。

成親當晚,送走道賀的村民,小夫妻兩人喝了交杯酒,正準備安寢,隔壁突然傳來女子的嬌笑聲。

趙文青頓時頭大。

豆豆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趙文青很苦惱地解釋:“是大哥,嗯,他可能又把歌妓帶回家了。當然,隻是偶爾,我成親,大哥高興,所以可能……”

豆豆驚訝,“大哥這麼有錢。”要知道能把歌妓帶回家消遣的都是些富商或官家的人。他們村裏這些人,別說帶歌妓回家了,歌妓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呢!

“我們去看看。”豆豆見議。

“這……”不好吧!看豆豆興致高昂,趙文青心想見見也好,看看你李大哥的本來麵目。拉著豆豆的手去敲隔壁的門。

門打開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現在豆豆麵前。

“弟弟有事兒?”李榕一副風流倜儻,手裏端著酒杯,簡陋的房間頓時成了宮殿。

豆豆受了打擊,轉身便往回跑,撞得趙文青一個趔趄,還是美人伸手扶了一把,“弟弟小心一點喔!”

斜倚在床上的李榕笑,“別拋媚眼了,我這個弟弟看不見。”

美人驚訝,“真的?不像啊!不愧是,眼睛都那麼迷人。”順手在趙文青臉上摸了又摸。

趙文青臉紅,退出。大哥身邊的女人都這麼大膽。

回到新房,豆豆一臉悲傷、原來如此的表情,“怪不得李大哥不喜歡我,跟那個女人比,我就是一個醜八怪。哦,對了,你看不到。”

是看不到,不過手很嫩,比上次那位姐姐的手指還要嫩,又嫩又香。

“豆豆,我們睡覺吧!”打個哈欠,困啊!

豆豆扭捏一陣兒,趙文青看不到,自己翻身先上床了。

豆豆坐到床邊,“別睡,我有事兒問你。”

傻子才睡呢!洞房花燭夜,娘子的身子還沒抱過呢!“問什麼?”

“李大哥既然有錢請歌妓,為什麼還住在我們這個破地方?”

“這裏山是綠色的山,水是綠色的水,蔬菜沒有化肥,無公害,無汙染。大哥喜歡這個地方。”(怎麼有現代詞句?沒辦法,現代人寫的啊!有感而發,不適應跳過,不影響情節。)

豆豆奇怪道:“我以前一直想嫁出去呢!李大哥竟然還喜歡這裏。”

趙文青也弄不明白大哥怎麼想的。

豆豆接著歎氣,作為女人要感慨的事兒太多,嫁過一次的女人就更多了,“趙大哥,你不嫌我是個寡婦,娶了我,我心裏是很感謝你的。”

“你不嫌我是瞎子就好。”

豆豆笑,“趙大哥是我見過的最不像瞎子的瞎子。”

“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長得很美呢!最起碼不會輸給縣老爺的那些夫人。但是現在……”

趙文青道:“現在豆豆漂亮,將來也漂亮。”

“趙大哥就會哄我開心。”她是殘花敗柳了,誰會稀罕。

“將來我隻哄你一個,你別委屈了自己。”好話,趙文青也是會說的。

“趙大哥,你是好人。”

趙文青外表越發表現出一副好人樣,心裏卻直歎氣,豆豆要跟他聊到天亮嗎?可他現在隻想把她抱在懷裏親親啊!除了看不見,他身體其他部件可都是好的啊!也需要陰陽調和啊!

後半夜,豆豆終於就寢了,趙文青感歎,陰陽調和好啊,古人誠不欺我。

至於豆豆心裏是否還想著別人,趙文青不擔心,他的思想跟村裏的其他男人一樣,過日子嘛,隻要女人的身子是你的,心早晚也會是你的。

趙文青對生活要求不高,能娶到妻子他很高興,而且豆豆還是美人,抱起來身子很軟,也很香。

雪花飄下來的時候,趙文青與豆豆成親已經四個月了。兩人的生活很平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李榕則突然如遊魂一般時而出現,時而消失。他那間屋子,空蕩蕩的,十天半個月都不見人影。

豆豆問:“李大哥去哪了?他以前也這樣時常消失嗎?”

消失?不,他以前神出鬼沒,無處不在。你提上褲子剛出茅房,他就會在你耳邊問,晚上吃餅行嗎?趙文青很鬱悶,懷疑剛剛出恭時,某人其實就在他身邊,無奈眼睛看不見,也隻能懷疑了,“大哥有自己的事,不用去管他。”

豆豆道:“你這個表哥行為真是奇怪,要不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還不了解呢!”

趙文青笑著說:“大哥這人是怪了些,不提他了。晚上多做幾個菜,剛才在村頭碰到你爹了,他晚上要過來喝兩杯。”

豆豆眉頭一皺,“爹爹真是頓頓都離不開酒,一定是又饞肉了,娘不給他做,他就到這來解饞。下回再遇這事兒,你別同意。我們手裏也沒有多少銀子。”

趙文青點頭,“好,不過回頭你別打我板子就行。”

豆豆笑,“說得我跟母老虎似的,文青,家裏的存錢不多了,這一個大冬天可怎麼過啊?看大哥不像缺錢的人,要不,找他幫幫忙。”

這已經不是豆豆第一次提了。這若是換成旁的男人,要麼發脾氣,警告自己的女人,不許再有這樣的想法。要麼,一副苦大仇深樣,唉聲歎氣,然後聽女人的話真的去要錢。無論哪樣,心裏都會覺得窩囊。

趙文青隻是笑笑,“好啊!如果你能遇到大哥,向他要點銀子花。”

很幹脆,很不要臉,他能怎麼樣呢?他隻會編竹筐。李榕沒出現之前,他靠這個可以養活自己。李榕出現後,竹筐編得少了,再看自己的手,白白,嫩嫩。事實上五年來,他被李榕照顧得不是很好,而是太好了。餓了,飯菜端到麵前。衣服髒了,脫下來,第二天早晨自然會變幹淨放在床頭。他那時不在意這些,反正自己一個人,能享受便享受,得過且過。李榕的神秘他沒興趣,也不怕被利用,一個窮瞎子,值得別人利用嗎?但現在,趙文青隻有苦笑,李大哥在玩他啊!他現在自己都養不活,竟然還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