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答的是黑著臉的池浩白。
哇哇哇,沒脫奶的臭警察跟她搶女人耶!
羽青望了望正冷眼凝覷著七星離去的池浩白,不安,湧上心頭。
“池警官,你在想什麼?”她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好奇地歪著脖子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對那個七星有多少了解?”
“七星哥哥絕對不可能害我的。”她突然凝了一張素顏。
他冷笑,“你擔心我對你的七星哥哥不利?”
“池警官?”她垮了一張俏臉,“你生氣了?”現在她已經漸漸可以讀懂他的情緒,漸漸地懂得掌握分寸。
“沒有。”他負手站立,冷冷地瞪著紙窗上古典的貼畫。
“池警官真是孩子氣,明明生氣了還賭氣不說實話。”她噘嘴。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他扯住秋千的繩索,將她揪到懷裏,動作蠻橫卻讓她十足的開心,“你笑什麼?”他皺眉。
“你待我不客氣。”她板著俏臉指出。
“我為什麼要待你客氣?”他傲然反問。是她先招惹的他,是她硬是將他的心挖了過去,她應當要賠償他。
她笑出聲來,孩子一樣的臉龐洋溢著幸福的光彩,“你自是不必待我客氣。”一家人何必客氣,她要他待她如親人,如愛人,不如客人。
他收了收手臂,將她更貼近自己的身體,“你怎麼那麼涼?”他舉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嗬氣。
“池警官,七星哥哥待我一向很好,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她對七星哥哥的信任一如對池警官的信任,“請你不要懷疑他好嗎?”
“我知道他不會傷害你。”大手貼上她冰涼的小臉,將它捂得暖和和的,“但是他的言行很可疑,他雖然個性柔和,但是也非個軟弱可欺的角色,他的屬下遭人暗殺,他不可能不追查這件事,除非……”
“除非什麼?”她湊上耳朵。
“你睡覺的時間到了。”他突然打橫地抱起她,大步往她的臥室走去。
“池警官,我的傷已經好了。真的還有必要每天才八點就得去睡覺嗎?”她想和他多相處,人的一生很短暫,她與他,隻有幾十年的時間。
“等你每天都不會痛到流眼淚的時候再跟我討論什麼時候睡覺的問題。”他沉聲回答。
池警官……她歡喜地靠著他胸膛。原來他都知道,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這麼好。
她被平穩地放在柔軟的床上,被細心地蓋上被子,“池警官,小虎……的確是悠冥大人殺的。”
他望著她,“嗯。”
“他是為我殺的。”
“我知道。”
“對不起。”她囁嚅著,深怕他生氣,將被子拉過鼻子,隻露出一雙眼睛望著他。
“快睡吧。”他無意再提起這件事。
“七星哥哥不是壞人。”
“我知道,你說了好幾遍了。”他吻了吻她的臉,起身要走。
她坐起來,拉住他,“池警官,我死不了。怎樣都不會死的。”
“什麼意思?”
“你看,我就是中了槍也不會死,因為我是個怪胎,命中注定要活很久很久。”她著急地說道。
他突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將她摟入懷中,心痛難忍,“不要說了。”
“池警官……”她安靜地讓他擁著,“你也孤獨了很久,我也……一樣。我不會死,所以,你別擔心。我會很安全很安全,不會有危險。”
“若真的如此,你又怎麼會三番五次受傷遇險?”大掌輕輕撫過她受傷的部位,心痛掠過俊顏。
“我會好好的,一直一直好好地活著,你不要害怕。”她不怕死,隻怕他離開她。而他,正有此心。
“夠了。我不想再說這事。”他不去猜測他命中有厄運的事她是如何得知,也不去考慮她是否真的命夠硬。命運的事,他從不信到相信,如今十分害怕。
如果她真的因為他而死……他無法想象後果。
“別離開我……”她央求著,扯住他的衣角,不敢放手。
他瞪了她一會,終究是無可奈何地妥協。他脫了鞋,躺進被子裏,而她輕車熟路地鑽進他的懷抱,冰冷的雙手貼在他的胸膛汲取溫暖。
“睡吧。”
“七星哥哥……嗚……”
他堵上她的唇,將她滿腹話語全吞入口中。女人的固執與糾纏他算是見識到了,也知道該怎麼解決了。
她說她會很安全很安全,他能冒這個險嗎?他能用她的安危來冒這個險嗎?
他敢嗎?
七星穿過昏暗的地下甬道,推開一扇陳舊的木門,裏麵地雜亂的擺設以及奇怪的黴味叫他皺了皺臉。若不是她那通電話,他絕對料想不到這麼一個容身藏所。
“你來了?”清脆的聲音歡喜地叫道。
“你怎麼在這?”這裏糟糕的衛生待久了絕對會生病。
“地府的人到處在找我,我隻好躲這裏來了。”那女孩撇撇嘴,啃著手上不知存了幾天的麵包。
“這也是你自找的。”他難得的,冷著一張臉。
女孩沉默了一下,有些受傷地看著他,“我不知道她就是藍羽青,我以為……”是情敵,一個對七星非常重要的女人。
“無論如何,隨便殺人都是不對的。”他有些厭倦地閉了閉眼,“算了,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的。”
“七星,你生我的氣?”女孩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現在送你離開日本。”
“我不走。”她立即說道。
他突然眯起眼,冷怒地低語:“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準備提著你的首級去討好悠冥嗎?你若再不走,我也無法保得住你。”
“我……”
“你總是那麼任性,你惹下大禍了知道嗎?”一向好脾氣的他竟被她氣到想摔東西,她真是好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疼著愛著那個藍羽青,我知道我傷了她是我該死,是我不對。可是,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軟了口氣,低聲下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