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你不會笑?還是不想笑?你是人嗎?是人怎麼會不笑呢?笑一笑,十年少,你懂不懂?”
“本王最痛恨的人就是囉嗦的人,所以,閉上你的嘴,讓本王清靜清靜!”
咳,任誰碰到這種“奇遇”,都會想靜下來想想。但是,我,還有一肚子問題沒來得及問呢,清靜,靠邊站先。
我搖搖正打算閉目養神的他:“哎,忘了問了,你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了?有幾個老婆?這是什麼國家?當王爺有什麼好玩兒的?要幹什麼事?你快說給我聽聽?”
他咬著牙睜開眼,氣呼呼地答:“本王是東來國的王爺,蒲桑榆,二十七歲,正妃一名,姬妾無數,你,還有什麼問題?”
“暈,你是種馬還是種豬?才二十七歲,就娶這麼多老婆?你床上功夫很厲害嗎?你一晚上要幾個老婆同時侍寢呀?你們群P?天哪,真淫蕩!你有幾個孩子?你幾歲開始玩女人的?有沒有逛過窯子?是家花香,還是野花香?”
“啪”一聲巨響,幾上的花瓶被砸到地上,他怒火衝天,摩拳擦掌,吼:“不想變成啞巴的話,就立刻給我閉嘴!”
什麼嘛,男人不都愛聊女人嘛,投你所好,你還生氣,真難侍候。算了,自己找樂吧。
他見我不再吭聲,滿意地瞟我一眼,躺下。
無聊!本姑娘很興奮,完全沒有睡意,這漫漫長日,如何打發嘛!初來乍到,也沒個說話的人,也不敢亂跑,以後天天和這脾氣壞過天的家夥綁在一起,真是折壽哦!
我百無聊賴地把書房的各個角落轉了一圈,最後看到一麵大鏡子,從鏡子裏看到了他的臉。
還別說,難怪這家夥這麼拽,我敢說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這張臉。一般來說,長相俊美之人,都是被寵壞之人。又帥又是王爺,想不變成“非正常人”都不可能。
我先對鏡子板著冷臉,嗯,挺帥。我再對著鏡子咧嘴笑,天哪,這笑可真恐怖,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片。看來,這小子有先見之明,知道自己笑起來嚇人,所以為了不生靈塗炭,隻好變成絕笑人。
這臉蛋嘛,給個九十分,不知道身材如何?嘿嘿,男女構造到底有何不一樣呢?真是好奇啊!想我小時候一直被當成男孩子養,可因為少了個“把兒”,再怎麼養也不能變成“公雞”。現在好了,竟然讓我圓了當男人的夢想,哈哈。
我忍不住一邊唱“我不當大哥好多年”,一邊寬衣解帶。等到脫光光站在鏡子前,我看到那坨毛茸茸的男性象征,臉,紅了。
天哪,小雞雞我是見過的,隻是沒見過小雞雞長大後的樣子。
天哪,好醜!
我側著身子看向鏡子,它怎麼不是很突起呢?不是說可以搭帳篷嗎?這軟趴趴的樣兒,實在不像帳篷。我捏捏它,這就是槍?大炮?不會是他老婆太多,使用過度,所以把它累病了吧?
我叉開腿,用手支起它,擺出撒尿的姿勢,嘴裏發出“噓”聲。
還沒等我“噓”完,一聲暴喝從身後傳來:“你,你在幹嘛!”
糟,被發現了。我心裏一慌,抓過衣服遮住重點部位,轉身,嘻皮笑臉:“嘿嘿,沒幹嘛,沒幹嘛,我學習學習,補補生理衛生課先。”
這個男人真得很愛生氣,哇,又抓狂了,民女好怕怕。
他抄起幾上的書本就砸過來:“該死的!快把衣服穿上。”
這動作這反應,可真“女氣”。
我忍不住想逗逗他,嘿嘿,反正現在是由我住在這身體裏,而他住的那身體也是我的,我怕什麼啊!
我躲過書本,扔掉衣服,大搖大擺走到榻邊,調戲道:“小娘子,來,讓本王玩玩兒你先!”
他揮著拳頭打過來。嘿,我雖然沒有武功,可也不是傻子,剛才一時大意被他點了穴,要是在同一條船裏翻兩次,我這具人高馬大的身體也就太不濟了。
我抓過“我”的拳頭,裝出色迷迷的樣子摸一摸再親一口,笑:“小娘子,你就從了本王吧!乖,本王一定好好疼你,來嘛,來嘛,搞一下下就好。”
他繼續咬牙:“莫梨花!你找死!不想死得很難看,就趕快穿上衣服給我本分點!”
真不解風情!唉,看來“我”對這具美男身體有很強的免疫力!
我退到一邊,挖苦他:“喂,你不是王爺嗎,你不是妻妾成群嗎?肉博戰也打了千兒八百回了,還有啥害羞的,裝什麼處男嘛,假清高!”
“你?!”
“我?我怎樣?哼,反正你的身體是我的,我的身體還是我的,你能奈我何?!”
“你不怕我找人糟蹋你的身體?”
“嘁,隨你便!反正這身體現在由你住著,要是它受了傷害,倒黴的是你。不過,你可以試試。我想想哦,要是你變成小受,和男人恩愛一回,說不定性格會可愛很多,要是就此轉了性變成女人,那就更好了。哎,這裏最有名的青樓是哪家?本王把你賣進去當花魁如何?到時候你夜夜狂歡,又能爽歪歪又能賺銀子,可謂一箭雙雕!哎呀,你太有才了,這主意真不錯!”
平地一聲雷,榻上的小幾被他砸到地上,獅吼聲再現:“你給我閉嘴!”
唉,再這樣下去,“我”就真成母老虎了。那就閉嘴先。
他又吼:“還不把衣服穿上,大白天的,成何體統!”
穿就穿嘛,這麼大聲,也不怕浪費能量。
我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末了,坐到榻邊,實在忍不住好奇,問:“親愛的,你們古代人怎麼避孕啊?唉,沒有避孕套,到處打炮,是不是很不安全呢?你們這裏人最愛得什麼病?是梅毒?花柳?淋病?皰疹?陰虱?有沒有發現艾滋病?難怪古代皇帝都短命,八成是因為沒有采取預防措施而得了什麼不幹淨的病。哎呀,想想就覺得挺髒呢!你想想看嘛,你吃飯時,用筷子夾一下這個盤裏的菜,然後再夾一下那個盤裏的菜,這夾來夾去的,各個盤裏的菜或多或少都會粘一點在筷子上,真惡心,是吧?哎,你呢?打完炮,怎麼擦炮筒的?是單打完一個就洗一次澡,還是群打完了再洗?”
“閉嘴!莫梨花!你馬上給我閉嘴!”
嗚嗚,點我啞穴,小人!不能說話,好痛苦哎!不就問一下個人隱私嘛,至於這樣報複我?
開不了口,我隻好哼哼。小氣鬼,喝涼水,打破缸,割破嘴,娶個老婆吊死鬼,生個兒子一條腿!舌頭不能動,我動鼻子總成吧。
“吵死了!不準哼!”
他“騰”一下又坐起來,使勁瞪我:“莫梨花,你故意的,是不是?看到本王發怒,你很開心,是不是?”
我無聊地踢掉鞋,坐到榻上,繼續哼哼:“你別睡了,我悶得都快變成一隻鳥了。”
“麻雀!”
他重躺下,不理我的哼哼。我哼幾聲後,也覺無趣,學他往榻上一躺,閉上眼,找周公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