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簡簡單單一個字,透露出他的不高興。
“皇上要見你。”望望高興吃飯的杜實,錦衣衛鬥膽回答。
“嗯!”悶哼一聲,賀天齊起身。
“等等!你不能吃完再走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吃飯比皇帝大,知道不?”見賀天齊起身,杜實也跟著起身,且拉著賀天齊的衣袖說了一大堆別人聽不懂的道理。
“我不管,你要不把這碗飯吃完,不許走。”見賀天齊走回桌前,並沒有要動筷地意思,杜實忍不住撒嬌。
罷了!知道拗不過她,賀天齊隻能端起碗,迅速吃完。
“這就對了!拜拜!”把賀天齊送到門口,杜實又開心地冒一句拜拜!讓大家都似雲裏霧裏的聽不懂。
由於杜實耽擱,走到皇宮,皇上已等候多時。
“賀少爺,這邊請!”一位公公把賀天齊請到皇上麵前。
“坐吧!”見賀天齊沒有下跪請安的意思,皇上也不為難。
坐下,賀天齊打量著眼前的人,沒錯!他還是以前那位百姓愛戴地天子,隻是可能因為長達半年地禁閉,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謝謝你把我救出來,隻是我的女兒——咳——咳——”皇上接過太監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又續道:“我希望你能盡快找到她,她的後頸上有一朵梅花印記。”
“知道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起身,賀天齊毅然離開。
當然,也沒人敢攔阻。
“朕要是有這樣的兒子該多好呀!”歎口氣,皇上望著賀天齊的背影搖頭。
大明江山到底該怎樣呢?皇子都還小,而自己的身體……
“咳——咳——”想到這裏,皇上突然病倒在床。
賀天齊回到賀府,已是深夜一點左右,然,回到臥室,他卻沒有見到杜實的身影。
“十娘!十娘!”找遍整個思媺閣,他也沒能找到杜實,不覺一顆心懸了起來。
在哪裏?他冷靜地分析,卻還是想不到對杜實有威脅的人。
“哎喲!”小聲地驚叫引起他的注意。
他悄悄地走過去,見杜實正揉著自己的腳裸,可以想象,剛才的驚叫肯定是由她發出。
“討厭的石子,你擋著本姑娘的路啦!可惡!”用力踢一下害自己摔跤的石子,杜實自語著解氣。
賀天齊看到她淘氣的樣子,不覺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走向她。
“啊——”見一雙腳停在自己的麵前,杜實尖叫著忙抬頭。
“傻丫頭!”穩住她又快跌倒的身子,賀天齊寵溺地揉亂她的頭發。
“齊,怎麼會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杜實高興地問。
“還說呢?沒事半夜跑出來幹嘛!”彎腰,賀天齊替她檢查受傷地腳裸,但還是不忘小聲責問。
“人家出來上廁所,尿急,知道嗎?”杜實還是瞎扯。
“是嗎?”
“對!是的!我保證,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杜實可以看到他眼裏的不相信,但還是抵死也要硬撐到底。
“人格是什麼東西?”皺著眉,賀天齊有點不悅。
“人格呀?人格就是我們那個時代很貴重的一種東西啦!反正就是很寶貴的東西啦!”杜實也不知道怎麼給賀天齊解釋。
不過,她好像忘了,她是否真有人格可言。
“十娘,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別瞞我,好嗎?”把她抱回房間,賀天齊用信任地目光看著她。
“安啦!睡覺吧!”拍拍他的頭,杜實露出一個無邪地微笑。
安啦是什麼東西?賀天齊不懂,但也沒問。他的娘子,總會冒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詞語,現在,他已經能習以為常。
“齊,今天你什麼時候去宮裏呀?”天剛矇矇亮,杜實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床邊。
這對於一向晚起加賴床地杜實來說,絕非易事,這肯定又引起賀天齊的懷疑。
“你想去?”微眯一下眼,賀天齊問。
“不是!我是說要去就快去,我連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喲!”說著,杜實還真的把衣服給他拿到了跟前。
這裏麵肯定有鬼。賀天齊盯著她的眼睛,卻沒有說出來。
“齊,快去嘛!早點去好早點回來!我在家裏等你喲!”杜實撒嬌似地對賀天齊又推又拽。
“在家等我!”
“嗯!”
離開賀府,賀天齊不情願地向皇宮走去。本想安排人暗中保護杜實,但最後想想,他還是覺得沒有一個人是信得過的。
“走了最好!”拍拍手,杜實高興地趕緊向柳兒的臥房走去。
鬼鬼祟祟地攀上柳兒的窗,杜實用手輕輕在紙窗上麵劃破一個小洞。
“啊!”她從窗戶上摔了下來,還好捂住嘴比較及時,才未讓柳兒聽見。
“誰!”但,必竟柳兒是習武之人,很快就從裏麵跑了出來。
杜實藏在一旁地籮筐裏麵,屏住呼吸。
“柳姑娘,柳姑娘!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幾個聽到聲音的巡邏士兵走了過來。
“沒事!”趕走所有人,柳兒進屋。
杜實從籮筐裏爬出來,拍拍自己的胸口,順了順氣。可還來不急離開,一個丫頭又跑了過來。
“少奶奶,你怎麼在這裏?”
“噓——”杜實像她眨眼。
“怎麼了?少奶奶,你眼睛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來找柳兒姑娘的!”心裏咒罵著丫頭的笨,杜實臉上卻堆滿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