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說出口的話,藍衡轉過身來,嚴肅的看著她,“在你眼裏,人命是什麼?草芥嗎?容的你說怎樣就怎樣,還是你害怕了,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就別逞強。”他這話可真是抓住了夜蘭的短處了,她最恨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我會害怕,哼,我不是說她死不了,你急什麼?怎麼我就沒看出你有這麼好心。”這麼關心這個人,那還要看本姑娘高不高興救。

瞧瞧她說的什麼,死不了,那難道就活該受病痛之苦。藍衡也不說話,就跟她耗在那裏,隻是眼裏寫著明明白白,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想怎樣不是你說了算。

而夜蘭也確實看懂了他眼裏的意思,本姑娘不跟你鬥,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本姑娘不是什麼好漢,但也不會比好漢愚蠢。何況本姑娘還有用的到你了地方。

“既然人都來了,那我就勉強去看看,但我要先申明,姑奶奶我可不是怕你。”夜蘭逞強的道,輸人不輸陣嘛。說罷夜蘭率先推開眼前的們門。

哇,這裏麵的藥味更濃,散發的藥味全是珍貴藥材,什麼人參、鹿茸、天山雪蓮啊!這樣補,沒病也會被補出病來的,難道都沒看大夫嗎?那些個大夫也允許這樣補?

夜蘭看著床上病婦人,風霜的臉上好似已看破生死,但仍舊有著對紅塵的依戀,是什麼讓一個看破生死的人依戀,微眯的眼很無神,虛弱的讓人起同情心,是什麼病能讓一個人虛弱至此。夜蘭伸手把住她的脈門,不是病,而是毒,這種失傳近百年的毒。要不是聽夜梅無意間提起這個毒,她想連她也不會知道這個毒的,這個毒最狠的是,中毒者不會感覺到不舒服,隻會一天天的虛弱下去,發病時更像時缺乏體力,往往會讓人想到是營養不良,而進補。可進補卻會讓那毒加快速度的蔓延。到最後會讓人覺心痛,痛到無法負荷隻想自我了結。更為難的是,這種毒隻對沒有功夫的人,讓他受慢慢的煎熬而死。就算知道是中了這種毒,可知道解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雖然當時自己不曾注意聽。不知是否還有治愈的機會,不是她沒自信,而是這個毒太刁難人了。

“她中這毒多久了。”夜蘭沉默了半刻才說出這句話,可這一句話足以讓藍衡相信了她的能力,這麼久以來,可沒有人一診斷就知道是中了毒。

“你知道她中了什麼毒。”藍衡激動的開口。

“恩,略知一二。”夜蘭保守的回答。沒治好之前最好是不要妄下斷語。

“那還有治愈的機會嗎?”藍衡期待的問。

夜蘭看著他激動期待的眼神時,不知怎麼的,打擊的話含在嘴裏吐不出來了,他老是冰冷的眼,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情素波動,就剛剛他那麼生氣了,眼神卻依舊冰冷。難得有一個人可以讓他這樣的關心,自己不忍出口打擊他了,是因為自己也希望有一個這樣讓自己關心的人,隻屬於自己的沒有人能搶走,就連老天爺也搶不走的人吧,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不然自己怎麼會心軟。

“我沒多大把握,我想你對這個毒也有一定的了解,她中毒的時間應該很久了,加上她身體已經負荷不起了,你應該知道強求不得。”雖沒說打擊的話,但夜蘭還是道出了事實。雖然她沒承諾一定會治好,但至少她是目前為止是第一個了解這個毒的人,而且他也明白她的答案還有所保留。

“我明白,她的毒已經困擾她十幾年,但我希望你盡力而為。”語氣中有著明顯乞求的意味。

“我會。”說著夜蘭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在從瓶子裏倒出一顆小藥粒放進婦人的嘴裏,用功讓她咽下。

“你給她吃了什麼?”看她給奶娘吃了顆藥丸,藍衡激動的說道,他不希望奶娘有任何的差錯。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的道理你懂不懂。”夜蘭生氣的道,枉費她還拿出這麼稀有的藥,沒想到,好心遭雷親。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奶娘。”藍衡有些懊惱的道。

“哼。叫人帶我去客房,我要想想怎麼救她。”夜蘭沒打算原諒,但還是要開口和他說話,誰叫這裏是他的地盤。

“藍道,帶……你叫什麼?”藍衡現在才知道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你不覺的問別人前,要自己先說嗎?”夜蘭也沒想要隱瞞自己的名字,隻是他的語氣就好像自己是他的下人般。

“我叫藍衡。藍天的藍,衡量的衡。”藍衡訝意自己這麼容易就說出自己的名字,以前從來就不曾有過,好像一開始自己在她麵前就一直處於下風。

“藍衡,不錯至少以後不要叫你喂,我叫夜蘭,在黑夜裏開放的蘭花。”夜蘭禮尚往來的回答。

黑夜裏開放的蘭花,有人這樣的介紹自己嗎?不過還真貼切,好一個黑夜裏開放的蘭花。

“我還是想問你,你給我奶娘吃的是什麼,你別誤會,我隻是關心奶娘。”

聽到如此回答,夜蘭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況且自己不希望他皺眉,那會損壞他那張好看的臉。“沒什麼,我想她發作的時候會很難過,我不過給吃一顆讓她發作時不會那麼痛的藥,雖然這藥效不長,但至少能讓她發病時好過一點。還有以後別讓她吃補藥了,那隻會讓她死的更快。”夜蘭不忘叮嚀道。

藍衡感激的看著夜蘭。平常奶娘要是發作了,看她那麼痛又怕自己擔心,老是壓抑著,這讓自己更難過,現在知道這藥可以讓奶娘好過,藍衡有說出的感激。

“藍道,還不帶黑夜裏開放的蘭花小姐去客房。”藍衡有些開玩笑的意味。

聽到主子的叫喚,藍道才從震驚中回神,何時見過主子這般過、還會開玩笑,真是難得一見,隻怕說出去沒人相信。“是,主子。”

夜蘭聽到他調侃的話,兩眼登大,想罵卻沒罵出口,雖說是自己這樣介紹到,但也沒允許他拿來開玩笑吧,氣的夜蘭拂袖而去。

她好像又生氣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藍衡遲鈍的想,不是他笨啊!實在是女人心海底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