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萬裏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挽救自己瀕臨滅亡的愛情。“親愛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你為什麼要嫁給別人?”彭萬裏的心如刀割一般 。
愛一個人是需要給她幸福和嗬護的,彭萬裏承認沒有給銘心足夠的幸福,可他正在努力地去創造未來的幸福。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彭萬裏終於跑到了肖銘欣的家門口。彭萬明也緊隨而到,他一把抓住大哥的手臂,道:“大哥,事已至此,就不要去勉強了。”
彭萬裏瘋一般地掙脫彭萬明,向肖銘欣家的大院衝去。肖銘欣家的大院裏,已經擠滿了從四麵八方湧來參加婚禮和看熱鬧的人。
彭萬裏瘋狂地推開擁擠的人群。
在村民的心中,彭萬裏是一個孝敬父母,樂於助人的好孩子,他經常輔導鄰家的孩子複習功課,村長也經常找他幫忙,寫一些村子裏的日常管理報表、統計表等一類的文件。
彭萬裏在本村的名氣很大,逢年過節,街坊四鄰會將他的家圍得水泄不通,而他更是樂不知疲地為街坊四鄰寫春聯。
參加這場婚禮的村民們麵帶著驚異的神色。猛然有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拉住彭萬裏的右手,向院門口走去。
彭萬裏定睛一看,是一位中年男人 ,鼻梁上帶著的一副深度近視眼鏡,他的鬢角摻雜了些許白發,麵色紅潤,體形略有發福以外,額頭上也泛起了幾道淺淺的皺紋。
“村長,你為什麼拉著我。”彭萬裏雙眉緊鎖,滿臉的煩躁,不耐煩地道。
“孩子,你這又是何苦呢?”老村長依然緊緊拉著彭萬裏的手,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去勉強了。”
人遇到突如而來的打擊時,最早想到的往往不是逃避,而是抗爭,那怕他們知道所謂的抵抗,很可能是杯水車薪、以卵擊石,也會抵死抵 抗。
“老羅頭,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把我放開,要不可別怪我不客氣。”彭萬裏麵帶怒容惡狠狠地道。他臉上的肌肉不停地顫抖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眼瞪得圓圓的,眼睛可怖地暴綻出條條血絲。
肖銘欣家的大院裏,原本相互道喜和寒暄之聲此起彼伏的人們,目光同時射向彭萬裏。大院中的人們也陷入沉默中,氣氛變的越來越尷尬。
羅村長顯然有些沒麵子,再一想,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心理防線都會崩潰,他勉強地笑了笑,語重心長地勸道:“萬裏,你是個好孩子 ,我也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是......。”
“住口,羅賁,羅村長,我告訴你,趕緊給我消失。”說著,抬起右手,道:“你要是再不滾,我就打死你。”彭萬裏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舉起拳頭要打羅賁。
“大哥,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彭萬明抓住了彭萬裏的左手。
肖銘欣的房間中,依然按照當地習俗,熱鬧地進行著婚禮。
“我恨你們,你們都給我滾。” 彭萬裏近乎瘋狂地吼叫著,他奮力掙脫彭萬明和羅賁,又一次向大院中衝去。
“啪啪。”兩個嘴巴子重重地扇在彭萬裏的臉上,他原本因為憤怒而通紅的臉,左右臉頰又多了一個巴掌印。
“誰呀。”彭萬裏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尊敬與恐懼。
“啪啪。”又是兩個嘴巴子,重重的扇在彭萬裏的臉頰上。
“你在幹什麼,你就這樣和你羅叔叔說話嗎?”一聲熟悉的聲音嗬斥道。
彭萬裏眼前站著一位中年婦女,焦黃了臉頰上,還遺留了一道淚痕,他就是彭萬裏的母親——周美麗。
彭萬裏挨了四個嘴巴子後,已經清醒了許多,聲音有些低沉道:“媽。”看著母親流淚的臉,彭萬裏的狂怒心火慢慢地熄滅了,他不再暴跳 ,最後在母親的淚眼注視下,低下了頭。
“順者為孝,你看人家孩子多孝順呀。”一位老太太在一旁誇獎道。
“跟我回去!”周美麗的臉冷若冰霜,雙眼瞪的圓圓的,拉起彭萬裏的手,向家中走去。
彭萬裏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著,他想反抗,但身旁拉著自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小含辛茹苦把自己養大的母親。
周美麗拉著兒子的手,大步向家走去。彭萬裏扭著頭,看著心愛姑娘的閨房,眼淚就像流星墜落海底,痛在最深處。
我曾經在論壇上看到過一張名為——女孩要體諒男孩的10個方麵,其中一條說道:“如果男孩為你掉眼淚了,那麼他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你 !
珍惜他的每一顆眼淚,不要道歉,不要安慰,握著他的手,默默地為他擦去淚滴。
肖銘欣身穿紅色的旗袍,腳穿紅色的高跟鞋,她凝望著彭萬裏的身影,眼神中帶著無奈與痛苦,臉上還流有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