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動我靈寵。”
一絲威壓透過那枚妖丹泄露而出,林天登時感覺胸口一緊,仿佛喘不過氣來,靈竅中那獸皮慢慢悠悠的飄出,對著那枚妖丹就是一口吞下,絲毫不把那絲威壓放在眼中,轉眼吐出一絲幽光,就鑽進靈竅。
林天胸口一鬆,額頭上盡是冷汗,嘴裏小聲嘟囔著:“沒想到這般巨獸竟然是別人的靈寵,不好,趕緊走。”
他用神識將巨蟒屍身放入空間戒中,縱身而去。
就見天空極遠處一道流光閃過,如同匹練,在天空中劃出閃耀的光芒,那人一身法衣華麗非凡,便是術法也是絢麗精湛,看著密林中的空地,白嫩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狠辣:“該死,竟然動我家主人的靈寵,簡直是不知死活。”
說完,一道流光向著林天逃走的方向追去。
“惡徒,你竟然敢害我王家多人性命,今日饒你不得。”
南方荒山外的一片空地上,兩方人劍拔弩張,林天獨身一人站在眾人對麵,但氣勢竟然不輸分毫。
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與凶獸搏殺多了,養就了一身彪悍之氣,哪怕對麵是凝靈七層的王家執事,也是不懼,大不了用真符砸死他,然後自己再賣身還債。
林天做好最壞的打算,腦子裏不由浮現出自己賣身之後,慘遭**的情景,頓時搖了搖頭,大聲說道:
“在下得到那枚太靈宗的接引法牌是機緣巧合,卻不是從王家公子身上拿來的,估計你們王家公子在這兒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王行,王翰,王力這些人如今何在,你竟然還敢狡辯。”王家執事一陣冷笑,臉長如馬,透出一絲憤恨。
“那王行不聽我解釋,就要害我性命,自然是兩人鬥法,被我斬殺,不過那王力兩人卻是被王翰殺死,王翰又死於凶獸口中,與我無關,我這樣解釋你們可明白。”林天仔細解釋道,眼中冒出幾縷精光,那些王家人竟然將他退路堵死,他不由臉上一笑,目光灼灼看著那馬臉執事。
“哼,敢殺我王家一人,我就滅你滿門,念你是太靈宗弟子,今日便由你一人償命,還不趕快上前領死。”馬臉執事說的理所當然,好像天經地義便該如此,更是看都不看林天一眼。
饒是林天早已領教世家嘴臉,這時也被氣的一樂:“在下想必已經解釋清楚,你們找錯人了,好狗不擋路,今日我還要返回宗內。”
林天眼神冷冰冰的,徒步往前走去,那馬臉執事被氣得臉色通紅,一臉狠辣,剛要出手,便見天邊猛然射來一道流光,一個看似二十來歲的青年,身著天蠶法袍,更是用靈金絲鑲嵌衣袖邊緣,看起來華貴異常,一臉趾高氣昂,看向在場眾人,問道:“有誰是剛才從南方荒山中走出的。”
一身靈壓放出,便是馬臉執事也陡然變色,嘴中暗道:“凝靈八層強者,竟然是凝靈八層強者。”
圍繞著林天的王家眾人齊齊一退,正好將他凸顯而出。
“就是你從南方荒山剛剛走出來。”那青年人臉色白嫩,肌膚如水,終於正眼看向林天,大聲喝問著。
“正是。”林天眯了眯眼,心中有所疑惑,不知這人來這兒是幹嘛的,不過看其樣子,也是來者不善。
如今這裏已有一個凝靈七層,還有一個更是不知凝靈幾層的強者,若是靠自己之力,恐怕隻能死在當場,看來隻有用點外力,心中暗道:梵若瞳啊,梵若瞳,我若是死了,這些東西就沒法還你了,大不了現在欠下的東西,以後再還債便好。
“找死,竟然敢害我郡王府中的靈寵、、、速把妖丹交出來,否則讓你死無全屍。”那青年人滿眼厲色,聲音帶著陰森,回蕩周圍。
周圍一陣嘩然,便是那些王家人也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如同看死人一般,惹禍竟然惹到郡王府中,恐怕這次便是太靈宗外門長老來了,也不一定能夠救下這人。
林天眼神平靜,內心裏卻恨死那塊獸皮,竟然什麼東西都吞,這次若是有妖丹在手,還能周旋一二,現在卻把底牌都給丟了。
在一旁,那馬臉執事恭敬到了極點,出聲問道:“不知這位大人是?”
“哼,泗水郡郡王府中下人,不知你是?”那年輕人隻是橫了一眼,淡漠的問了一句。
“在下乃是郡城王家,我們王家衝公子還曾與郡王府世子把酒言歡過。”那王家執事一邊攀著交情,一邊卻看向林天。
那人聽到王家,臉色也變得緩和了一些。
“恩,現在倒不是論交情的時候,這人殺了我家大人的靈寵,卻要讓他把妖丹交出,若不然,今日便抽魂奪魄,用這人的魂魄再重新煉化一枚妖丹。”那人說的輕描淡寫,在場的人卻無不感覺到陰風陣陣,可怖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