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位於仙元大陸正東方。四周高山大壑,蒼茫大山巍峨。
今年的大唐格外的冷冽,京城中百姓熙熙攘攘,儼然趕走了幾分寒意。在一條陰暗的小胡同內,一個瘦弱的身影正護住頭部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被一群稍大一點的孩子圍住,隻見那群孩子中最大的一個說道:“蘇晨,我勸你還是乖乖的交出來吧,為了一個破墜子至於連命都不要了嗎?以前有蘇老頭護著你,現在他都死了,看誰還能在給你撐腰。再說了,要不是花滿樓的小翠姑娘看中了你那個破墜子,我才不願意以大欺小的找你拿,還是識相點給我吧!”
大一點的少年剛剛把話說完,隻見地上那道身影慢慢的爬了起來握緊胸前的一枚黑不溜秋似骨質的墜子說道:“秦剛,以前蘇老頭是我最重要的人,現在他不在了,這個陪我從小到大都戴在身上的墜子我死也不會丟掉。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想打就打,別這麼多廢話。
秦剛聽到冷笑一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不用對你客氣了,你們幾個給我打,別把他的小命弄死就行。”後麵的孩子聞言頓時摩拳擦掌準備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
突然,蘇晨一把將剛剛起身時攥到手心裏的泥土往前一拋,也不管扔中沒有直接往前一翻滾,瞬間逃脫出一群人的包圍,直接往人最多的鬧市跑去,後麵的少年一愣,說道:“還愣著幹嗎。一群廢物還不趕快給我追。”
蘇晨在鬧市中左轉右拐,朝著記憶中熟悉的大小胡同奔去,到最後實在跑不動了停下來回頭一看,也早已沒有了那群人的身影,看來鬧市中人很多應該甩掉了。休息了一會,慢慢的朝著家中走去,那個記憶中有著蘇老頭的溫馨的家。
京城中一座偏僻的小院子內,蘇晨正躺在床上回憶著過往的一切,從小和蘇老頭相依為命,蘇老頭就告訴過自己。自己隻是被他撿來的一個棄嬰,那年冬天。雪很大,蘇老頭在小酒館喝完燒刀子準備回到自己的小破院子的時候,在小胡同轉角看到了一個渾身上下**著,唯獨帶了一條黑不溜秋的骨質項墜的男嬰正躺在雪地上一動不動。本不想管閑事的蘇老頭後來實在不忍心一個孩子就這樣被凍死在大街上,於是走過去抱起嬰兒摸了下鼻頭,發現還有呼吸。孩子隻是睡著了,蘇老頭立馬將嬰兒放在懷裏直接給帶回來了家。驚奇的是小嬰兒在雪地上不知呆了多長時間竟然也沒有凍死,回家了直接給孩子取了暖,過了會孩子醒了之後也不哭不鬧。
蘇老頭年過半百也沒有娶一個媳婦,看著孩子粉嫩的臉龐和純淨的大眼睛頓時萌生了要撫養他長大的想法。蘇老頭看著孩子說:“你這小崽子,這麼冷的天沒穿衣服在雪地裏這麼長時間也沒事,被我碰到撿了回來也算有緣。以後你就是我的孩子了,我會好好撫養你長大的,我姓蘇從此以後你跟著我姓,看這天色也快亮了,幹脆就叫蘇晨吧。恩挺好的哈哈,我蘇老頭也有孩子了!”
就這樣,蘇晨和蘇老頭相依為命過了十一年,直到那一年的晚上,當時大唐的夜空看不見一顆星星,烏雲早已聚集京城之上多時。在蘇晨的家裏,蘇老頭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氣息微弱。蘇晨守在床頭,握住蘇老頭的手,蘇老頭似用著最後一點力氣對蘇晨說:“晨兒,這麼多年了,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但是我對你注入了我全部的愛。那一年把你帶回家之後我就知道我做了一個很對的決定,這些年,你的善良聰明孝順我都看在眼裏,仙元大陸普通人的壽命最少都可以活個百把多歲,而我才六十多歲就要走了,你可知為何?”蘇晨一驚道:“難道父親你不是因為這些年染上的頑疾才這樣的嗎?”蘇老頭笑笑。嗬嗬,是啊,頑疾頑疾,折磨了我大半輩子的頑疾啊。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病,而是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