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的進展都按林小曼預先設計的藍圖進行著,林小曼每月也按期遞給白雄一張一百萬元的現金支票,而白雄也老調重彈,按老規矩拿出十萬元的現鈔充當獎金分給他的下屬,同時,也把剩下的二萬元上交給上級機關,以此來表明他的廉潔奉公。
事態在發展中延伸著,雖說從表麵上看一切似乎平靜,但平靜裏麵又暗含著急流洶湧。這有如一望無際的大海,表麵上是後浪推前浪,可裏麵卻是順流和逆流在互相交錯,撞擊。
記得曆史上曾經記載著這麼的一則秩事,共和國誕生之前,作為共和國的第一代先驅者,領導人陳獨秀總書記和時任他秘書的毛主席先生曾一起暢遊黃鶴樓,在黃鶴樓頂,遙望著那一望無際,奔騰不息的長江水,陳獨秀總書記滿懷激情地對身邊的毛主席先生說:潤之啊,你看那滾滾的長江水,後浪推前浪,一切都在向前推進著。曆史的車輪也有如這長江水一樣滾滾地向前推進著,所以說。新一代的新生力量也將推翻舊一代的腐朽勢力,我們共和國的誕生之日也可說是指日可待。
毛主席先生沉默良久後感慨萬千地說:看那滾滾長江水,表麵上雖說是後浪推前浪,可裏麵卻是順流,逆流急流洶湧地交錯,撞擊著。一切事情都是錯綜複雜的,對待具體問題,特別是前進道路上的障礙,一定要認真對待,馬虎不得,否則,一不小心,隨時就有可能翻船。
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會發生,偶然存在於必然之中,一切都在演變之中進行著。
午夜時分,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振響了寧靜的飛仙島海關辦事處,正在熟睡,夢想富甲一方的白雄被電話聲驚醒,他帶著滿臉的怒氣凶巴巴地罵著:“臭它娘的,哪個死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他眼睛一睜一閉地接著電話。
“喂!喂!請問白主任在嗎?”一個急促而又陌生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白雄很不耐煩地回答說:“我就是白雄,你是誰呢?”
“白主任,真不好意思半夜三更把你吵醒,可事態過於緊逼,無奈之下,隻好如此魯莽了。”陌生人說著
“說吧!幹嘛吞吞吐吐,隻講客套話呢?”白雄氣急地說。
陌生人說:我是粵A001船的船長,專門負責運送東方集團貨物從香港至你辦事處報關的,可是,在離海濱市約一百海裏的海域被海濱市緝私大隊扣住了,他們懷疑我們船上的貨物是走私貨物,硬要把我們一共五十艘貨船帶往海濱市接受檢查,白主任,你看我們該如何處置為好呢?
白雄一聽,如五雷轟頂,暗自忖量,這不就是硬要搶我這來之不易的財路嗎?事情還不僅如此簡單,一旦把貨物運往海濱市接受檢查,一些見不得人的內幕就有可能被抖出,萬一抖出來,到那時就不好收場了,而林小曼那邊,那就更不好交差了。
白雄氣急地說:粵A001船船長,你好好聽著,不管你采取何種方式和辦法,就是不能把船隊開往海濱市接受檢查,你先動動腦筋,找些借口,設法在原位置上停留下來,就算賴也要賴在那裏,我最慢在一個時辰之內就會趕到,你若能按我的吩咐去辦,事情過後,我一定會重重犒勞於你。
粵A001船船長信誓旦旦地說:白主任,在下一定會竭盡所能按你的吩咐辦事。
白雄有如一咆哮的老虎一樣,叫嚷著,呼喊著辦事處的所有工作人員,命令他們立即全副武裝,快速登上緝私艇,直奔出事海域。
月亮也不知藏到哪兒去了,茫茫一片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海麵上,風大浪高,海嘯聲中夾雜著鬼叫聲,好似有一場巨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似的。
白雄氣急地命令著說:老張,全速前進,直奔出事點。白雄站在緝私艇上,迎著刺骨的寒風,激動,感慨萬分地對身邊的下屬說:漫漫人生征途中,有時是需要冒險的。特別是在至關重要的人生關口上,更要敢於承擔風險,接受挑戰,隻有這樣,才有可能博取到事業上的更大成功和獲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有道說得好,狹路相逢,勇者勝。
粵A001船船長眼珠子一轉,一時計上心頭,他悄悄地拿起手機電話,暗地裏通知了其他船隊,說其利弊,要求他們故意把發動機搞壞,在原地拖緩時間,等待飛仙島海關辦事處的到來。
“長官,發動機壞了!”有一貨船的船長叫嚷著。
海濱市緝私大隊大隊長王虎本想立刻把船隊強行押送至海濱市接受檢查,麵對如此蹊蹺,卻一時沒計可施。無奈之下,隻好督促船隊趕快把機器修好,再作行程。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飛仙島海關辦事處緝私艇就飛速趕到出事海域。粗中有細的白雄隨身攜帶著東方集團運送貨物的海關批文備用件,這,可說是有備而來。
眼看飛仙島海關辦事處緝私艇剛一靠近海濱市緝私艇,就見白雄虎步一跨,挺身一躍登SH濱市緝私大隊緝私艇,並滿臉堆滿笑容地走近海濱市緝私大隊大隊長王虎身旁說:王大隊長,打擾了。
王虎眼珠子一轉,知道來者不善,於是,帶著嘲諷的口氣輕蔑地說:白主任,半夜三更,在這風大浪高的大海中找我,沒有什麼好事吧!
白雄陪笑著說,剛得到東方集團總裁林小曼女士的委托,特帶上該批貨物的批文備用件來請求王大隊長放行船隊,讓船隊到我飛仙島海關辦事處報關,另外,林總裁特致叮囑於我,請我代為轉達,事後一定前往王大隊長處進行道謝。
王虎略帶嘲諷的口氣說:白主任,你辦事處也真夠賣力的,不僅代表國家執法機關,而且又充當企業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