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景洪和夏崇文(1 / 3)

當初淩俊峰殺了人,他一口氣跑到了YN林誌雄花錢找的當地蛇頭,把他送到了緬甸。郭雄飛還給了他二十萬現金。淩俊峰一開始在一個中國人開的賭場裏當馬仔。後來認識了幾個朋友,拿著郭雄飛給他的錢,自己開了一個賭場。因為淩俊峰做生意守規矩,對待身邊人出手闊綽。加上國內經濟繁榮,到緬甸旅遊、參賭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生意也就越做越大。從一個小賭場發展成了一個大俱樂部。李副主任說的沒錯,淩俊峰自從知道了景洪的下落,就一直跟他保持著聯係。借著‘民主建國軍’的大旗,淩俊峰的俱樂部日進鬥金。淩俊峰想勸景洪,要他和林誌雄和解。可是隻要淩俊峰提到林誌雄的名字,景洪立刻翻臉,淩俊峰也是無計可施。

林、郭二人坐公交車到了緬甸一個叫‘孟老’的縣城。這裏是中緬邊境上,政府軍和地方武裝的勢力分界線。也是那些地方軍閥,走私毒品、軍火的主要集散地。縣城十分繁榮。淩俊峰的俱樂部在縣城的正中位置。雖然奢華程度,沒辦法跟國內的俱樂部相提並論。但在當地也算是首屈一指。

他倆沒有直接跟淩俊峰聯係,而是化裝成中國來的賭客。在俱樂部開了一個房間,樓上樓下的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倆人多了個心眼兒,都說人心叵測。淩俊峰以前是他倆的好兄弟,可是時過境遷,誰知道現在的淩俊峰會變成什麼樣子?讓淩俊峰幫助中國警方,那是絕對辦不到的。在說,他倆也不想致景洪於死地。他們在想著能不能有個什麼折中的辦法。既能化解和景洪的誤會,還能保住他一條命。

淩俊峰的俱樂部,進進出出的大多是中國遊客。偶爾有幾個本地人出現,也都是成群結隊,一臉匪氣的黑到人物。俱樂部的各個角落,每天都固定的有幾個人坐在那。應該是俱樂部的保安,腰裏都別著家夥。林誌雄和郭雄飛是早上到的孟老,轉悠了大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們通知服務員:“把你們老板彭友亮叫過來,我們是他在中國的好朋友,我姓林,他姓郭”。彭友亮是淩俊峰在緬甸的化名。

沒多大一會兒,淩俊峰就領著兩個高個子美女,急匆匆的趕來了。

淩俊峰壓低嗓音:“大哥二哥,你倆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走走走,這裏不是吃飯說話的地方,趕緊跟我走”。說著,淩俊峰身邊的兩個美女,架起林郭二人就走。淩俊峰把二人領到了頂樓的一個套間。剛一進房間,淩俊峰就迫不及待的和林誌雄、郭雄飛擁抱。

淩俊峰:“哥哥們哪,這麼多年,可想死我了”。

郭雄飛:“峻峰,你小子行啊,場麵折騰的夠大的?”

林誌雄:“那是,咱們哥們,到了哪兒都是好樣的”。

淩俊峰:“行了吧,我的二位哥哥耶,就別挖苦弟弟我了。我這不也是為了能好好活下去,被逼無奈嗎。哎,這兩年刀尖上舔血,是掙了點錢。可是你看我現在,背井離鄉,妻離子散的··哎····”說著淩俊峰低下頭,眼淚快掉下來了。

林誌雄:“嗯,回去以後我想辦法,把你老婆孩子接出來,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淩俊峰:“別別別,現在緬甸的局勢不太好,到處打仗。我一個人在這邊擔驚受怕的就夠了,把他們接過來,我也不放心。還是等兩年吧。過幾年局勢緩和了,我弄個本地身份證明,然後移民去美國,到時候在把他們都接到美國去。”

郭雄飛:“嗯,這是個好辦法。家裏你放心,年前我和誌雄去了一趟你家,老人家身體都不錯。前幾年我做主,把你家的十幾畝地都包了出去。你老婆的小工廠,每年也有十幾萬的進項,唯一遺憾的就是你兒子,那家夥太調皮了,學習成績門門不及格。”。

淩俊峰:“揍他,你替我揍他,往死裏揍。媽的,老子這輩子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這臭小子,這是不想好了呀”。

林誌雄:“嗬嗬,誒,峻峰啊,我看你這進進出出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哪?”

淩俊峰:“沒他媽一個好人,除了一些國內來的賭客,剩下的不是毒販子,就是軍火商。誒,對了,二哥,你們來緬甸是有事吧?”

林誌雄看了一眼郭雄飛,說道:“我們在武漢有個仇家叫秦軍,他哥哥叫秦文,調到了省公安廳,當了刑偵處處長。去年底我倆去你家,你老婆說,最近村幹部一直在打聽你的事。我倆猜測,這是秦文在後麵指使的,目的是想搞我們”。

淩俊峰:“切··我草,行了,你別說了,什麼秦軍秦文的。這事兒你倆別管了,我馬上派人回去,一槍一個,全斃了這些****的”。

郭雄飛:“不行,沒你這麼幹事的。哪秦文是公安係統的國家正處級幹部。他要是被槍殺了,哪會轟動中央的。弄不好你會引火燒身,我倆也跑不了”。

林誌雄:“隻要你在這邊保護好自己,跟家裏的聯係,不要讓公安方麵掌握,哪誰也拿我們沒辦法”。

淩俊峰:“這些你們放心,我每次跟家裏聯係,都是去老撾打的電話。在這孟老縣城周邊幾百公裏,提起彭友亮,哪也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中國公安想在緬甸抓我,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說到這,淩俊峰頓了一下,他打眼看了看林郭二人。

淩俊峰:“大哥二哥,你倆不會就是為了這一件事兒來的吧?”

郭雄飛看了一眼林誌雄,林誌雄轉過身看著窗外。

郭雄飛:“我倆想見見老四”。

淩俊峰:“想見四哥,那倒也不難,可是·····”淩俊峰瞅了瞅林誌雄。

郭雄飛:“去年老四回了一趟襄陽,衝著你二哥的房間開了一槍。這件事我們認為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要有個了斷”。

淩俊峰:“了斷?怎··怎麼了斷?”淩俊峰驚恐的看著林郭二人。

林誌雄:“我們跟老四是生死之交,哪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不怕死,我也願意為景麗償命,但是我們不能讓老四傷害我們的家人”。

郭雄飛:“你想辦法把老四約出來,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隻要他不計前嫌,我們做什麼都可以。要是他想殺人,我和你二哥這兩條命都交給他,讓他自己看著辦。”

淩俊峰沉默了,低頭不語····

淩俊峰:“大哥二哥,有些情況,你們可能不太了解。四哥現在跟以前不一樣,手底下有上千號人槍。在緬北同盟軍裏,他們屬於實力最強的一股。在緬甸他要是想殺誰,就算是緬甸總統也得防著他。剛才你倆在餐廳,要是讓他知道了,這會兒我的這個俱樂部,已經被炸平了。我··哎··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把他約出來,大哥你來出麵見他?你看這樣行嗎?”。

林誌雄:“峻峰啊,我們得到可靠消息,你的行蹤,中國警方已經有所掌握了。隻不過因為現在局勢緊張,兩國警方還拿你沒辦法。我這有一張美國花旗銀行的支票,存的是美金。這件事兒一完,你趕緊想辦法去美國”。林誌雄把一個支票夾遞給淩俊峰。

淩俊峰接過來一看,是兩百萬美金。

淩俊峰:“二哥,這我不能要,絕對不能要。二哥,你別看我人在緬甸,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老婆的那個廠子,是你們花錢給弄起來的,生產的產品也都是你們公司給包銷的。我不在的這幾年,家裏日子不但沒垮,還越過越好。還有我這個俱樂部,也是當初大哥給我錢弄起來的。二哥,我淩俊峰不是個迂夫蠢蛋,你們對我的恩情,我心裏都記著哪。這錢說什麼我都不能要”。

郭雄飛:“峻峰,咱們是兄弟,給你你就拿著。這地方你不能在呆了,辦完我們的事兒,你就把這個俱樂部扔了,直接去美國。你老婆孩子,我來給他們辦”。

淩俊峰:“嗬嗬,大哥,這錢我真的不能要。弟弟這兩年也掙了點錢,去美國定居,我什麼都不幹花一輩子也夠了。隻不過,就是身份證明不好辦,還有就是我有點舍不得丟下這裏的生意。中國警方想抓我?嗬嗬,我手底下也百十號人哪,想抓我,它得派軍隊來。”淩俊峰站起身,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拿出支票,他給撕了。:“四哥的事兒我來辦,你倆哪也別去,就在房間裏等著”。說完,淩俊峰大步走出了房間。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美女服務生,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進來。把食物都擺在了餐桌上:“這是我們彭老板給二位準備的禮物。”美女服務生衝著餐車下麵指了指。二人望過去,餐車下麵有一個大箱子。美女服務生鞠躬,退出了房間。二人打開箱子一看,一把湯姆斯狙擊槍,一把AK47衝鋒槍,四把俄羅斯大黑星手槍,剩下的是六個彈夾和兩大盒子彈。

林誌雄躺在沙發上擺弄一塊玉,郭雄飛嘴裏叼著煙,把玩著狙擊槍,很有點殺手的味道。

林誌雄:“嗬嗬,很長時間沒摸槍了,槍癮上來了吧?”

郭雄飛:“回去以後,我就去澳洲,買一大塊農場,在買幾十把槍,好好的玩個痛快”。

林誌雄:“嗯!這主意好,算我一份,也算上徐磊和郭建輝的,到了澳洲,咱們哥幾個好好比比”。

郭雄飛:“比?這還用比嗎?耍心眼兒,我鬥不過你跟徐磊,玩格鬥,我打不過景洪和郭建輝,要說玩兒槍,你們哪,等下輩子在跟我比吧。”

林誌雄:“哼哼哼···”

林誌雄和郭雄飛在俱樂部的套間裏,一連等了三天,淩俊峰哪都不讓他們去。林誌雄每天拿著望遠鏡觀察俱樂部後院的一堆大石頭。郭雄飛每天把幾隻槍拆了卸卸了拆。二人無聊至極。到了第四天,淩俊峰來了。

淩俊峰:“大哥二哥,我都打聽清楚了。明天四哥會去一個叫‘加卡’的小鎮子閱兵。我有個手下就是那個鎮子的人,我讓他帶你們過去。記住,一旦有什麼危險,你們就說是彭友亮的手下,過來拉石頭的。四哥身邊一般會有七八個保鏢,我的人會想辦法,給你們安排單獨見麵的機會。你們把這個穿上”。淩俊峰拿出一個袋子,裏麵是兩件防彈衣,兩個墨鏡、和幾套本地人穿的衣服。

郭雄飛:“什麼時候動身?”

淩俊峰:“現在,車已經在樓下等你們了”。

二人換好衣服,有兩個美女陪著下樓,後麵一個男服務生推著他們的大箱子。

淩俊峰給他們找的向導叫‘摩卡’,摩卡把他們安排在鎮子邊上的一個老房子裏。老房子對麵是一個陡峭的山坡,山上樹枝茂密。房子後麵是一條大河,河流湍急。門前是一條公路,右邊通往鎮裏,左邊通往鎮外。看得出來,這個位置是淩俊峰故意安排的。一旦發生什麼危險,前後左右皆有退路。

郭雄飛打開電子地圖,確定好自己的位置。這些設備是他們自己帶來的,他們沒有用公安部門給他們的設備。林誌雄二人,前後左右的觀察地形。把衝鋒槍藏在了山坡上的製高點,手槍藏在山坡和房子後麵,以備不時之需。一切準備就緒,第二天一大早,幾輛吉普車呼嘯著開進了鎮子。

鎮子上有人高呼著口號,頓時小鎮沸騰了。所有居民都紛紛走出自己的房子,站立在街道兩旁。林誌雄和郭雄飛從老房子的窗戶縫裏看到,一些穿著軍綠色軍裝的年輕人,排著整齊的列隊,小跑著進入了鎮子。列隊後麵的吉普車上麵,幾個‘領導’模樣的人,站在車裏向兩邊的居民揮手。鎮子裏響起了高音喇叭,有人就著喇叭裏的音樂,大聲說著什麼。緊接著是一隊穿著軍裝的正規部隊,手裏都拿著衝鋒槍。林誌雄數了數,大概有2000人。就在這隊正規部隊的中間位置,他們看見了景洪。

景洪坐在吉普車裏,吉普車後排座站著兩個保鏢。他穿著一身綠軍裝,但是軍裝上麵,有三顆扣子沒係,嘴裏還叼著雪茄,腿翹在吉普車外麵,一副兵痞的模樣。

林誌雄拿起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對麵的山坡,山坡頂上已經站了警戒哨。後麵河裏,也開來了兩條小船,船上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林誌雄和郭雄飛相互看了一眼,他們心裏明白,敵方人馬太多,要是一旦開戰,他倆逃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鎮子裏的高音喇叭一直沒斷。每個領導都會上台去講幾句。然後是喊口號,年輕的士兵們,聽到領導講到高潮處,都紛紛呐喊。儀式大概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摩卡領著景洪和他的兩個保鏢,一前一後的來了老房子。

景洪:“哎呀,你們這個彭友亮彭老板,簡直是太會做生意了,還專門派人去HB給我弄臘魚、臘肉。看來他一定是又來大生意了,想讓我給他幫忙是吧?啊?哈哈哈哈”。

摩卡打開門,衝著景洪一鞠躬。房子裏有個緬族農婦,也衝著景洪一鞠躬。景洪大步邁了進來。保鏢站在門外警戒。景洪:“巴拉西代,烘托西的科?”景洪好像是在問:東西放哪了?農婦一鞠躬,用手指了指裏屋。景洪剛一進裏屋,一把手槍,就抵住了他的後腦勺。景洪慢慢舉起雙手。

郭雄飛:“老四,多年不見,還記得我嗎?”

景洪:“大哥,怎麼會是你?”

林誌雄:“大洪····”景洪扭頭一看,拿槍抵著自己的是林誌雄,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咬牙切齒的說:“是你····”

林誌雄:“大洪,是我,林誌雄”。說著,林誌雄放下了槍。景洪立刻掏出了自己的手槍,抵在了林誌雄腦門上。林誌雄站著不動,閉上了雙眼。

郭雄飛:“老四,你冷靜,我們不是來殺你的,要不你早已經沒命了”。

景洪:“大哥,你別管,這是我跟他的事兒”。景洪明顯很激動,手都在發顫。

郭雄飛:“老四!!!!那件事兒過去這麼多年了,前因後果你也都調查清楚了,這事兒不能怪老二”。

景洪:“不怪他怪誰?他口口聲聲說替我照顧小妹,最後哪??結果哪?小妹卻因為他死了·····”。景洪喘著粗氣,雙手不停地抖動。

林誌雄睜開眼看著景洪。

林誌雄:“因為我?嗬嗬,你知道是誰害死麗麗的嗎??不是我,是你!!····”林誌雄用手指了指景洪的鼻子。

林誌雄:“在麗麗出事兒的前幾天,我專門回老家去找你。我跟你說:‘麗麗是我妹妹,我林誌雄找女人,找誰都行,但是我不能找自己的妹妹。’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嗎?你根本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你根本不當回事兒!”說到這兒,林誌雄眼淚下來了,景洪也哽咽了,喘的更厲害了,手不停地發抖,眼淚也下來了。

這時候,外麵的保鏢聽到聲音端著衝鋒槍闖了進來,景洪用緬甸語大聲喝了一句。兩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退了出去。

林誌雄:“大洪啊,咱們兄弟幾個我跟你最親,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咱倆都是孤兒!!你還有個妹妹,可我哪?我隻有你,我隻有你!!我是打心眼兒裏把你當成了我的親弟弟,把麗麗當成了親妹妹,可是你哪?你知道嘛?你明白嗎?你理解我了嗎?”

景洪哽咽了:“夠了,夠了,夠了,你不要在說了。什麼親弟弟親妹妹,你要是把她當成親妹妹,麗麗就不會死,現在麗麗死了,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林誌雄:“好啊,好,好!!既然你是這樣認為的,那就讓我們來做個了斷吧。你衝著我的頭開一槍,然後你也打自己一槍,我倆一起下去找麗麗,讓麗麗說,我們讓麗麗說,到底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你開槍吧!!”。林誌雄也激動的開始咆哮了。

郭雄飛:“老四,在你開槍之前,先給我一槍,我不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弟相互殘殺,你來吧。”。就在郭雄飛剛剛說完,就聽見頭頂上直升飛機‘呼呼呼呼呼呼’,老房子外麵亂成了一鍋粥。然後是火箭彈爆炸和機槍的聲音。

景洪放下手槍,剛想出去。有一排機槍子彈‘噠噠噠噠噠噠’,順著老房子,就掃了過來。林誌雄上前一撲,撲到了景洪。一顆子彈橫穿過林誌雄肩膀。

原來,在一個多小時以前,看到了小鎮上的這個場景。二人給緬甸軍方打了電話,通報了具體位置,還有敵方的武器裝備和人數。緬甸軍方大喜過望,立即調集周邊的政府軍,水、陸、空三方協調,向加卡小鎮圍了過來。

景洪推開林誌雄,跑到外麵一看,自己的軍隊全亂套了。天上有幾十架武裝直升機,不停的發射著機槍和火箭彈。後麵的大河裏,停著兩艘軍艦,有大量的政府軍士兵不斷的往鎮子裏突進。那兩條同盟軍的小船早已不見了蹤影。

郭雄飛抱起林誌雄,給他檢查傷勢。還好,有防彈衣保護,沒傷著骨頭,差兩厘米就是大動脈。郭雄飛解開林誌雄的防彈衣,抓起一塊床單,撕成布條給林誌雄包紮止血。

這時候,一個火箭彈在老房子跟前爆炸。景洪剛走到門口,就被炸彈氣浪夾著一塊門板。給推了回來。林誌雄掙紮著走出老房子看了一眼。

林誌雄:“老大老四,山坡後麵肯定有伏兵,我們隻有順著公路跑,下到大河裏,遊過去,才能衝出包圍圈”。

景洪沒有受傷,但是被炸彈震暈了。郭雄飛背起景洪,拿著狙擊槍。跟著林誌雄順著公路往前跑。沒跑多遠,就看見公路上開來了幾輛裝甲運兵車。二人又趕緊著跳下公路,衝著大河跑了過去。景洪的兩個保鏢搞不清狀況,也跟著他們三個一起跑。運兵車裏的政府軍以為他們是一夥的,都端起衝鋒槍衝著他們掃射。兩個保鏢當時就被撂倒了。

林誌雄、郭雄飛趕緊跳進了距離河邊十幾米遠的一個‘坎子’裏,隱蔽起來。

林誌雄:“老大,我們不能跟政府軍交火。要是打死他們的人,我們就回不去了”。

郭雄飛:“同盟軍這幫子也不好惹,要是跟他們交火,連累淩俊峰不說,沒準他們會派人去國內找我們複仇”。

機槍像雨點一樣在他們周圍papapapapa,二人進退維穀,左右為難。就在這時,手榴彈來了,BengBengBeng。眼看他們藏身的‘坎子’要被炸平了。

郭雄飛舉起手裏的狙擊槍,papapa,就是三槍,三顆手榴彈在空中爆炸。緊接著又是papapa三槍。郭雄飛這回瞄準的是公路上的政府軍士兵,挨著蹲在一起的三個政府軍士兵的帽子被同時掀掉了。

政府軍士兵頓時一陣慌亂,紛紛找掩體躲避。這時候景洪也慢慢的在恢複知覺。林誌雄顧不上肩膀的傷,趁著政府軍士兵的攻勢減弱,架起景洪就往河邊跑。到了河邊,景洪掙紮著,想推開林誌雄。

林誌雄上前一腳把他踹到了水裏。景洪從小在漢江邊上長大,到了水裏,比魚兒都精神。林誌雄、郭雄飛也趕緊著跳下河,順著水流的方向,向著下遊漂了出去。

他們三人一直遊了十幾公裏,漸漸地河水開始平靜下來,他們爬上岸邊。林誌雄的肩膀不停的流著血。郭雄飛水性不是很好,哢哢的咳嗽不止。景洪上前用力的踹了林誌雄一腳:“林誌雄,別以為今天你救了我,咱倆的賬就兩清了。我不殺你,但是你給我記住,早晚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你給我等著”。“麗麗就是我的親人!!!哢·哢·哢”林誌雄掙紮著說了一句。景洪也不答話,轉身就衝著密林深處走去。二人想追,卻沒有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