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清晨,太清湖邊是不錯的去處,那些身著紅綠輕紗的婀娜身姿在湖邊盡情戲耍,有的坐在岸邊甩著白嫩嫩的大長腿,有的捧水撒向同伴,然後看著同伴被濕紗裹緊露出的曼妙曲線哈哈大笑,有的則三三兩兩劃船到湖中心靜靜欣賞風景……
好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身為女子的陌言看了都怦然心動,更別說那些個風流倜儻的太子王爺了。
太清湖在對麵,要想過去,必須得經過吳國女子所住的大殿,大殿內人影綽綽,不時傳出鶯鶯燕燕的嬌笑聲。
“她們為什麼不去湖邊呢?都想終身守寡不成。”小荷瞥了一眼殿內的女子,很是不以為然。
“狼多肉少,僧多粥少,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青睞和寵愛的,從我們踏進這宮門第一步起就應該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也許她們也知道這個道理,既然無論怎麼努力也得不到,還不如一開始就放棄。”陌言平靜道。
幸好她不用一生一世呆在這高牆大院內。
小荷忽然停下腳步,拳頭捏得死緊,兩個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瞪大的雙眼充滿憤慨,一瞬不瞬地盯著大殿一側的窗戶。
“怎麼了?”陌言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越過樓花窗棱,能看見在一堆鶯鶯燕燕中,有個碩長的身體鶴立雞群,肆意悠閑地靠坐在躺椅上。
是三皇子薑嵐。
站在他身旁的丫鬟低眉順眼,手裏端著一罐黑乎乎地東西,一個明豔嬌美的女子偎依在他身邊,抖動的胸脯不停蹭著他的臂膀,嬌嗔著說:“三皇子,聽說這藥膏必須得其他人幫著抹才有效,這丫鬟笨手笨腳哪會弄這個啊,您就發發慈悲幫我抹抹唄。”
周圍一圈的鶯鶯燕燕都嬌笑起哄:“對呀三皇子,您就發發慈悲,幫我們抹抹唄!”
那聲音又嗲又嬌,瘮得陌言禁不住打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明豔女子整個人都靠在薑嵐身上,撅起紅唇,一邊蹭一邊氣吐如蘭:“三皇子……幫我抹抹吧。”說著將整張臉都湊到他眼前,緩緩閉上眼睛。
薑嵐用手指戳她腦門把她推開,低頭一笑,執起她一隻白嫩的柔荑,伸手在藥罐裏攪了攪,把一坨黑乎乎的藥膏塗在她手上。
四周發出一陣陣嬌媚的驚叫聲。
他抹了兩下,忽然皺眉,將那根沾滿藥汁的手指在明豔女子胸前擦了擦,等到手指擦幹淨之後才說:“以前怎麼沒發覺這玩意兒這麼惡心。”
明豔女子原本正眯著眼睛享受他的抹(fu)藥(mo),見他忽然停下,還嫌棄地在她身上擦手指,說了一句“惡心”然後揚長而去,頓時呆若木雞,石化地看著他直奔青雲殿和直上殿方向而去。
小荷氣得眼睛都快冒火了,陌言調侃她:“是誰說心裏早就沒有他了,怎麼這會又氣成這樣?”
“誰心裏有他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大白天的傷風敗俗。”小荷一跺腳,轉身快步走向太清湖邊。
一屁股坐在湖邊的石凳上,隨即像是屁股被紮了一樣跳起來,沿著湖邊來來回回地走,嘴裏念叨著:“氣死我了,定安王爺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