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太子的父親,大禹王朝當今的皇帝了?
沈千帆好奇抬起頭來。
冷不丁旁邊的宮人又強迫她低頭。
靠!
沈千帆心裏窩著火。
好在皇帝開了口:“把頭抬起來,讓朕瞧瞧。”
沈千帆抬頭。
看到了皇帝。
老頭頭發花白,眼底烏青,精神頭不太好。
但是,給人帶來的身居高位的壓迫感,很強。
沈千帆心說,這皇帝的身體,還沒有那個給自己地下拍賣行進場券的保安大叔好呢。
“不知陛下召見民女所為何事?”
話音未落,又有太監站出來嗬斥她:“大膽!”
皇帝精神懨懨的揮了揮手。
太監閉了嘴,退到一邊。
皇帝說:
“你與沈知書既是姐妹,就本該相互扶持,但你卻惡意盜取她獻茶的器具,害她在禦前丟臉。怎麼,你是想要借朕的手,替你除掉自己的姐姐嗎?”
帝王怒,所有人不禁抖三抖。
眾人視線下意識地投在居中跪著的女子身上。
卻意外發現,對方竟然沒有被嚇破膽子。
反而抬起頭來,對上帝王居高臨下的視線。
果然是沈知書搗的鬼。
這皇帝,還真信了她的鬼話。
沈千帆捏了捏藏在左手寸口處,衣袖裏的隱身符。
天長觀觀主說,萬不得已時,可憑借此隱身符脫險。
沈千帆穩住心緒。
“陛下明鑒,我是沈家真千金,沈知書是沈家的養女,我剛被沈家領回家,和沈知書算不上是姐妹,談不上相互扶持。相互扶持,那也應當是雙方,而不是一方單方麵付出。
“說我惡意盜取她的獻茶器具,證據呢?沒有證據,空口白牙就給我定罪,民女不服!”
一番話鏗鏘有力,禦花園裏格外安靜。
淑貴妃摸了摸自己的手指。
上麵光禿禿的,一個戒指、手飾都沒有。
原來,沈知書和沈千帆,是這種姐妹關係。
養女占據了真千金的身份地位,早已習慣了享受榮華富貴,又怎麼舍得放手?
而真千金被接回家,養女的身份地位自然就受到威脅。
怪不得沈知書,會把矛頭對準沈千帆呢。
淑貴妃了然,其他後宮女人也了然。
眾人津津有味現場吃瓜看戲。
沈知書立馬委屈上了。
“沈千帆,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我知道,你是記恨我不肯把萬年延齡客讓給你,去救一個瞎子,所以才會偷走我獻茶的用具,害我在陛下麵前丟臉。
“我自己丟臉沒有關係,我也可以把萬年延齡客讓給你,大不了,我不解毒就是!可你知不知道,你偷竊是會連累全家的?”
眾人一聽。
原來還有這茬事?
這麼說來,沈千帆就有了陷害沈知書的動機。
但為了救一個瞎子,搞成這樣,沈千帆怕不是個戀愛腦吧?
沈家把她領回家,也不知好事壞事。
沈知書靠近沈千帆的耳邊。
“沈千帆,你要還想要那朵萬年延齡客,給那瞎眼太子治病的話,我勸你,你最好給我聽話一點。”
這就是皇帝突然召自己進宮的原因吧。
沈千帆眼皮一掀,往旁邊挪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