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
沈千帆一點都不著急。
還好整以暇站在旁邊,好像這事和她沒有關係似的。
沈知書氣得一口氣又堵在了心口上。
沈千帆:“榮大人,我都說了那就是普通的菊花,你踩壞這麼點,可我還有很多呢。”
太醫令榮昌盛轉頭一看。
隻見沈千帆的手裏果然又捧著一捧萬年延齡客!
他頓時怒發衝冠起,炮彈似的衝過去。
不。
他不可能會輸,榮府也不能輸!
皇帝一個眼神。
幾個太監把榮昌盛攔了下來,沒讓他撲騰到沈千帆。
更沒讓他有機會弄壞萬年延齡客。
“那是贗品!不是真的萬年延齡客,你們說話呀?說話!”
榮昌盛大吼大叫。
他的同僚們卻不搭理他。
紛紛向皇帝保證,這次的驗看專業、純粹,絕無私心。
“微臣敢指天發誓,微臣都是據實稟報,絕無弄虛作假!”
皇帝也覺得,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誰敢欺君?嫌命長麼?
“榮昌盛,你還有何可狡辯的?!”
皇帝怒砸了一個茶杯過去。
茶杯貼著太醫令榮昌盛的麵砸落。
榮昌盛咬牙跪下:“微臣知罪,微臣也沒有想到,民間竟然還有這些萬年延齡客,請陛下責罰。”
反正,菊花是菊花,萬年延齡客是萬年延齡客。
咬死不鬆口,誰也別想奈何得了他和榮府。
隻需要……拖到二皇子殿下來救。
然而,二皇子傅江壑卻來不了了。
他被太子帶著人攔住。
那裏跟皇宮也就隔著一條街的距離。
宮門口仿佛近在咫尺,一眼就能望到。
也正因為如此,傅江壑的怒火才被燒得極大。
太子的人,從他的人那裏拿到了一摞賬本。
這些賬本在平時可能微不足道,頂多就是皇子們貪點錢財,爭奪些利益,無傷大雅。
皇帝甚至都沒有興趣過問。
就算是被捅到了禦前,皇帝也多半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可是。
近期好巧不巧,接連發生了幾件大事。
南方有水患,北方遇到了幹旱,東方出現了外敵騷擾。
水患五十年難得一遇的大。
幹旱百年難得一遇。
外敵騷擾,意圖侵吞邊境城池的野心,也越來越明顯。
朝廷發下去的賑災款和賑災物資,真實情況都在這些賬本裏有所體現。
錢和物資,究竟是流進了誰的腰包,也一目了然。
若是被太子昭告天下。
揪出來一批官場碩鼠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