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簡單打掃了一下身上的血跡,換了一條路從林中出來,耿護衛和許文二人在山中離奇身亡,現在因為自己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嫌疑不大。一旦自己哪一天曝露出身懷真氣這件事,對方就會再次懷疑到自己身上來。更何況因為那塊令牌,盛安源也會繼續來找他的麻煩。為今之計,隻有早日修煉有成,讓對方不敢招惹,才是正理。而《望嶽經》正是他的救命稻草。
“峰迎雷雨而不衰,山聚土石而不散,。氣行如群峰連綿,氣定如天嶽難撼。”這《望嶽經》取山嶽形意,講究走氣之時,自相連顧,勿使斷絕,氣定之時,沉於一處,雖遭牽引,也不輕動。若是真能達到氣沉一心,雖萬般變化而不動,發乎之時,雖迅猛如雷仍有後勁,那這人的操控真氣的功夫也就達到了引氣期的巔峰。
蘇越讀起這《望嶽經》可謂是廢寢忘食,書中真意令他欣然神往。靈雨早發現他最近行為詭異,知道他猶在研究修煉之事,可是見他又日日照常出工,還有銀錢拿回家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哪知道蘇越現在每天一出去便直奔城外,尋僻靜處修煉《望嶽經》。幸好他早先就攢了不少銀子,每幾日少給靈雨一二兩,靈雨便以為他每日照常出工。
“蘇小哥,你這天天跑這修煉,連獵物也不打了,我可是好幾天都沒賺到錢嘍”李頭看蘇越又在獨自用功,走過來說道。
“等我練成了大高手,打妖獸回來,到時候隻要你買的起,一準賣給你”蘇越笑道。
“哈哈,好大的口氣,那我就等著了。若是你在天瀾武會上出人頭地,被那些宗派選了去,老哥我可真就是跟著沾光了。”李頭哈哈大笑。
“天瀾武會是什麼?”蘇越詫異道。
“你連天瀾武會都不知道?”一旁的狗子聽到這話,蹦了過來。
“我們觀瀾城地處東南,天瀾江由西向東成回環之勢經由此地。每年八月二十,江中水漲,寬闊的江麵上卷起接天巨潮,場麵之壯闊,氣勢之激蕩,見者無不望之驚歎,號稱天下絕景。而觀瀾城正是觀潮最好的去處,那些城裏的武館便會在八月十九這天擺上擂台,盡遣武館中二十以下的弟子上台比武,以在天下人麵前展現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各宗各派也會在表現優異者中挑選弟子。”
“哦,還有這回事,那這麼說,我要先入武館,才能參加這天瀾武會了?”蘇越還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
“自然”李頭和狗子二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多謝,改天請你們吃酒!”蘇越一個縱身拎著東西便向城中跑去,現在已經是八月初二了,憑著自己手裏這一百兩銀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武館。
蘇越在城中走了六條街,沒有一家武館的入門費低於一百兩。
“窮文富武,說的倒真是沒錯”蘇越暗自歎息。
絕望的他正在馬路上齊齊發呆的時候,一個人從後麵猛地拍了蘇越一下。
蘇越一驚,自己沒有一刻放鬆過警惕,但居然有人如此接近自己而沒有被發覺。
他左腕一翻,頭也不回,但左手卻呈鳥喙般向後點去,但手剛進到一半,便被一股渾厚的力量包裹住,進而被反震回來,絲絲真氣自手臂傳遞過來。蘇越體內的真氣一動,遊走全身,向後一抖肩膀,但又被壓了回來。幾日以來,他日夜修煉,早不是那剛入門的毛頭小子,除非境界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要不然絕不會被如此壓製。
“小兄弟,不要緊張,有個免費進武館的機會,你要不要去,我看你連續進了好幾家武館,但是敗興而出,怕是交不起入門費吧?”這人下手突然,但這句話卻足以使任何人將他的不禮貌忘記,免費進武館的機會,誰人不想擁有?
“不去”蘇越想都沒想斬釘截鐵的答道。
世人千求萬求的機會,怎麼會這麼容易出現,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再想想,學了武之後,天地之大,你自可去得,可比你現在要強多了”蘇越向旁邊看去,隻見這個人整個人仿若巨石一般,在那一立,遮住了一片陽光。
“這武館都是要交銀子的,免費的,我可消受不起”蘇越推卻道
“好吧,是我對你有所隱瞞。不瞞你說,我們四海武館擁有三塊令牌,可將三名弟子送進問天宗外院修煉,代弟子進入內院或是從外院中出來時,便可再選一名弟子進問天宗。要不然大家為何來我們這學武,還不是看重這能進問天宗的機會。隻是我們與江天武館素來交惡,他們竟將我館中原定參加比試的兩名弟子全部打傷,看傷勢恐怕是趕不上天瀾武會了。而他們又放出話來,若是有人敢代我們武館參戰,便在比試中取了他的性命,是以到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若是無人參戰,宗門必定會收走我們一塊令牌,這個損失是我們承受不起的。”那壯漢看眼神中頗有質疑之色,不得不將事情的原委講得清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