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生恰似一白頭翁
邱蓮嘲笑眾邋遢人
俗話有:“臘七臘八,凍死叫花”。
節氣剛入了臘月,譽剛他們就早早穿上了棉衣,一個個臃腫笨拙,仿佛是生氣後腫漲起來的癩蛤蟆,擺著幹癟的四肢,胡亂的扭動掙紮。
早上的霧氣很濃。
進去霧裏,整個人便隻剩下黑影,朦朧晃動。四周冰冷的空氣,裹貼住臉、耳朵,手隻好四下裏揉搓著,攤勻開刺激的感受。學校門口下來車子,譽剛推車跟在歐陽南後麵,幾個學生瞅見兩人,不由的笑出聲來。歐陽南納悶的轉頭看譽剛,譽剛樂了往他頭上指了指。歐陽南中分的頭發前邊掛住一片凝固的白色冰晶,幾根僵直的頭發變成銀絲孤獨的立起來。歐陽南稀疏的胡須上也沾上了呼出的霧氣顆粒,這時候整個人像是一隻興奮白頭翁,正翹首顧盼。他褪了手套伸手抓住頭發拽了一把,冰粒遇熱融化了一些滿手是水。兩人一邊各自弄起頭發,一邊推車徑直去向停車場。
進去教室,溫暖的熱量一層一層的散發過來,身上的潮氣漸漸蒸發幹淨。糟糕的暖氣在學生們心裏隻當它不存在,門窗全都關嚴閉緊,靠著眾人身體散逸出來的熱量取暖。整個教室裏彌漫著無數變異的空氣分子,這些空氣分子借著人體的能量,肆意的滋生蔓延,生了許多奇異的東西出來。
一股膨脹的空氣嗆進邱蓮的肺裏,沒等走到講台她便轉身又出了教室,站在門外一陣咳嗽,嗆得兩眼是淚。邱蓮隻覺得四周全是些令人窒息作嘔的臭氣,仿佛裏麵滋生著的厭氧的怪物,爬滿了自己的全身。她站在門口,愣了一會,用手捂著嘴鼻,讓靠窗的同學趕緊打開窗戶。
陣陣冷風進來,教室裏換滿了新鮮的氧氣,一個個萎靡沉重的頭腦頓時精神抖擻,身體極度興奮的抖動著。
直等到同學們涼透全身的時候,邱蓮才僵著表情進來,用嘲笑的口吻質問:
“你們也不開窗透透氣啊,教室裏還能待人嗎?”
她厭煩的翻開書本,講解完幾種奇怪的句式,又讀起自己收集來的題目。所有的同學都沉侵在一種刺激的清醒之中。王瑞敏依舊忘我的爭搶著回答問題,不時還小心的抽吸一口冷氣進去肺裏,又傳出來一聲呼呼的奇怪聲響。
直挨到邱蓮下課走掉,幾個同學瘋也似的關上門窗,依舊固執的任由自己腐朽在教室裏。邱蓮身上濃濃的玫瑰香氣,早已浸滿教室的每個角落,抵消了無數厭氧分子排出的毒氣。更令人慶幸的是,接下來的幾節課,老師們隻是正常的講課,並沒有其他的不妥。班裏幾個學生默默的雙手合十,卻是在頌揚邱蓮老師的大恩大德,看起來十分的虔誠。心裏想著:若今天沒有這玫瑰香氣的話,隻消一上午的時間,人人都便凍成一個新鮮的冰人僵屍出來。
中午的時候,譽剛跟歐陽南逛進學校的商店裏,歐陽南買了幾個記錄本,譽剛看見櫃台那裏放了厚厚一摞八開的空白試卷紙,心裏癢癢的,口袋裏掏出五毛錢,老板數了二十張給他。試卷紙卷起來厚厚的,放在手裏,便有一種奇異的感覺萌生出來。
深夜裏,譽剛做了一個夢:
我和幾個人走在集市的街道上。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穿上了一雙紫色的新鞋,鞋麵很寬,是用絨布做成的,紫鞋的尺寸有些大,很是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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