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創生離家旬日餘,時光卡聊慰思鄉心※
新創生離家旬日餘時光卡聊慰思鄉心
一股新鮮勁過去,軍訓後的學校生活,進入了枯燥的周而複始的軌道裏,這本是學校該有的正軌,無可厚非。
班級裏有些懶散慣了的同學,顯然對高壓的學習節奏有些不適應,早操時疲乏昏沉,晚自習課上則是打著哈欠強撐著。高中裏快節奏的學習生活,譽剛也隻能說是勉強應付得的過來,但他並不驚恐這迥然不同的學習方式,唯一使他苦惱的便是:想家。
課間操過後,譽剛看自己貼在桌麵上的課程表時,腦子裏麵忽然蹦出來一個想法:自己可以製作一個時間卡片,類似於倒計時之類的東西,每過一天,便劃掉那一天的日期,直到兩個星期之後,回家的那一天。譽剛欣喜的認定,這個方法一定會轉移自己想家的焦慮情緒。
做好的時間卡片,譽剛就放在自己的筆盒裏麵,每天早上就是他最高興的時候,他從筆盒裏麵拿出倒計時的卡片,在當天的日期上麵,劃一個圓圈,他劃好之後還會數一下,看看離回家還有幾天,回家的日期愈進,他的心裏便會興奮的愈加厲害。倒不是他討厭學校,才生出來這麼一個悲劇式的的行為出來,而是一位他太孤獨了,唯有從思念家的過程裏,他那孤獨的心靈,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
練習冊裏,第一單元的作文題目是《我踏進了新的學校》,譽剛在練習冊上的空格裏寫下:
自從踏進新創中學後,我始終念著家。不知怎的,就連農村裏罕見的高大教學樓,也並不感興趣,隻是默默的在一旁,做一個有著心事的人。
從沒離開過家人的我,在這裏感到孤獨,感到不適應。每一抬頭,看到的總是一張張陌生的臉,一個個陌生的身影,自己不由的始終想著回家。
清晨跑步的時候,每個人都拖著懶散沉重的步子,顯得十分困倦,我也是困倦著的,可我卻輕輕的邁起腳步,生怕踏到校園裏路旁的草兒。或許是我對草兒獨有著一份特殊感情,突然有一天,我開始關注起來路旁的小草,那些秋天的草兒。有時,我隻是一個人默默地蹲在草兒的旁邊,漸漸的我覺得一切都靜下來了,好像這個世界裏隻有我和草兒一樣,我跟它們開始了長久的靈魂對話。
我把想家的苦,用我的心告訴草兒。我問草兒,家裏的農活是否忙完;我問草兒,家裏人是否安好。總之,在那靜的空間裏,我什麼都向草兒傾訴、詢問,在這裏隻有我與它們最親近。
有一段時間,我做了一個時間卡,每過一天,總在上麵劃去日期,這樣一天看幾遍,覺得還不夠,生怕少劃掉一天。
時間長了,我漸漸認識了好多同學,和他們一起學習,一起玩鬧,一起休息,幾乎忘掉了想家的苦。
我漸漸明白:想家的苦誰都有,但進入新的學校就要有新的目標,這個新的目標,卻不是回家,而是想有更美好的明天!
這是譽剛開學後的第一篇作文。寫下此文,概因封閉的學校生活所致,文章裏,他雖然提及農活家事,可是他卻從未真正勞動過,體味過,裏麵全是一紙的空談闊論。隻是他心裏想到也就好了。
譽剛的腦子裏是沒有什麼宏圖大略的,唯一見識過的便是令人唾棄的賤命荒草。這些荒草的命雖賤,卻總是被思想僵固的學生們,拿來敘事抒情的用了千百次,學校裏竟平白生出一個極有生命力的文學流派——“荒草派”。荒草派們的文章裏靠著熟悉的荒草,借物托意,無中生有的肆意暢想,且不論其中的文學意味,寫出來的卻也是情真意切,坦坦蕩蕩的。新時代的“荒草派”作家們,昂首挺胸,義正辭嚴,比起從別人嘴裏拾來的文章,自然是好過百倍的。
其中用卡片計日,確實是因為思家心切,這樣持續做下來有半年之久。之後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他頭腦裏才有了日子飛逝的感覺,那時的他不禁為自己之前的無病**、虛妄談論而羞愧,因為此前他常常在作文裏雲雲: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