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眼睛隻是直直看著雲貴妃,騙誰呢?唱什麼好戲呢?以為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皇上無法追究了嗎?
雲貴妃被她盯得心虛,等她被拖遠,忙附耳對那正義聲音的嬤嬤道:“死勁地打。”
小敏子見此,把牛奶往宮女手中一遞,讓她動手,反正還有其他太監扶著玉管呢。自己則是趁亂悄悄轉到莊朗睡著的床後,從窗戶偷偷翻出去,撒丫子直奔皇帝那裏報信。
這不是那些貴妃娘娘們借機會存心想要自家娘娘的性命嗎?皇上雖說將自家娘娘關進了冷宮,可是也沒叫人打她,這次又是事出有因,怎麼可能不管?
沒別的法子,隻有找他了。他好不容易因為伺候白漪看見冒頭的機會,白漪從前又善待下人,便是到了冷宮裏頭也是對他們和顏悅色,自己怎麼可以看著娘娘吃苦頭呢?
雲貴妃的人看來也是知道皇上遲早要來,所以速戰速決,一拖到外麵,也不找地方,按在青石地上就打,下手極重。
白漪當然是不怕這種皮肉之苦的,但是也總得給他們看見血花不是?所以,很快,鬆花色裙子上濺上朵朵碧桃花。數到十五下的時候,不知為什麼板子不再落下,偷眼一看,原來是莊睿趕到了,拿著馬鞭追著施刑的太監打。
那些太監哪裏敢對皇子回手,隻有被打得抱頭鼠竄。而雲貴妃因為既要當****又要立牌坊,所以沒法出聲喝止,而那個正義的聲音當然也無法對皇子指手畫腳,所以後三十五板子就沒法再打下來。
莊睿趕開施刑太監,便跑過來跪在地上想扶起母親,又怕弄痛她,汗流浹背地道:“娘,痛不痛,我叫太醫過來。”
白漪一隻耳朵貼在地上,聽見外麵又有大量腳步聲傳來,知道應該是皇帝趕來,便裝著斷斷續續地對莊睿道:“你哥哥還未脫離危險,你要看著他們繼續灌奶,停止灌大黃,我不要離開,要在這兒看著朗康複。”
說完,便眼睛一閉,小臉兒一白,裝作昏了過去。
當然,耳朵可是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著周圍的動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