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幽閉的空間之中,一滴七彩之色的血液蘊含著極其恐怖的氣息,七彩血液十丈之內空間蕩起了漣漪,雖然隻是一滴精血卻讓整個空間都在顫抖。
不過這滴精血對於葉秋的到來並不抗拒,葉秋同樣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之所以沸騰了起來,那是因為自己跟這滴精血的主人有著非常隱秘的關係。
背後白蛇圖騰的變化愈演愈烈,伴隨著一陣的嘶鳴之聲,圖騰竟然透體而出在虛空之中凝聚出了一道白蛇幻影,這條白蛇渾身包裹在五彩祥雲之中,隻留蛇頭和蛇尾露在外麵。
葉秋趴在距離那滴七彩血液十丈之外冰冷的地上,他渾身上下氣血亂竄,自己想要動彈卻發現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肉體。至於頭頂上出現的那頭白蛇虛影出來之後,就仿佛葉秋不存在一般,對他置之不理。
白蛇的一雙藍色星眸直直的注視著眼前的那一滴七彩精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滴精血好像是感應到了白蛇虛影的存在,竟然也從中化作一條白蛇,這條白蛇與葉秋頭頂上那一頭白蛇虛影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形體略微大上幾分。
“嘶……嘶……嘶……!”兩條白蛇虛影在虛空之中盤旋對峙,蛇信吞吐不休。原本靜靜的躺在白骨片上的七彩血液不知何時自行漂浮在虛空之中,其位置正是在兩條白蛇虛影的正中間。
轟隆一聲,精血不知何時化作一道七彩的漩渦,將兩條白蛇虛影籠罩其中一起吞噬。此時,葉秋的意誌力終於堅持不住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於此同時,幽冥洞穴第五層位於生死界的地界,一直巨大的七八十丈長八九丈寬的青銅棺槨從黃森森的河水之中漂浮了出來,先前擊殺天鬼的那個怪人不知何時盤膝坐在棺槨之上,他手持著幽藍色的星劍。身旁齊有晴正在古銅色的棺材蓋上靜靜的睡著了。
幽冥空間之中的陰煞狂風終於停止了,自從青銅棺槨出世之中,幽冥洞穴第五層的空間變得及其的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齊有晴微微的睜開眼,那人正坐在盤膝坐一旁,他始終擺出一副抬頭望天的模樣,好像那雙湛藍色的眸能夠刺破幽冥洞穴五層空間,看穿九天之外的仙界。
“人老幽冥,心在星海!不知她如今是否還活著?”那人閉上眼遙遙歎息了一聲。
“不知前輩口中的那人是何人?”齊有晴醒了,忍不住出口問道。
她一覺醒來之後,的確是得了天星功的完整功法,還有那人自己的一些獨有秘術。此人對齊有晴有大恩,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在此女的眼裏,此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不亞於恩師。
那人轉身向齊有晴微微看了一眼,口中喃喃自語道:“長得真是有點相像呢!”語氣一轉,那人略帶著追憶之色道:“丫頭,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我本名叫齊浩然,來自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叫星海。我出生在一個名為星鬥宗的小型宗門之中,父親是星鬥宗的宗主,後來星鬥宗被另一宗門所滅,之後便踏上了複仇之路,為了報仇,我潛入殺我父母的另外一個宗門之中,但很不幸的是我愛上了宗主的女兒,她叫阿香。”
說到阿香這個名字,齊浩然前頓了一下,即使時間過了千百萬年,但有些人的影子在自己的心裏難以磨滅,曾經花前月下,兩個人滿山遍野的奔跑著。燕子歸來的時候,滿山開滿了映山紅。如今日日思君不見君,唯有一人空對月,遙寄幾口苦酒,以慰衷腸,奈何肝腸寸斷,夢醒伊人去。
他躊躇了一番繼續道:“那個時候,一身的仇恨的我為報父母血仇是我畢生唯一能做的事,為了這個目標我立誌苦修,修為大成之後我毅然的踏上了複仇之路,那是一個飄著大雨的夜,我當著阿香的麵,一劍刺入他父親的胸膛。報仇的心情的苦澀的,阿香的心在滴血。那一夜她一輩子的淚都流幹了,為了報仇,苦苦對我追殺了三十年,我們相恨相殺相愛了三十年,其中的甜苦冷暖唯有自知,感情最為濃烈的時候猶如一壇烈酒,一喝就醉。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