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幕慢慢退去,天空之中已有光輝冉冉升起,撒下的光輝已經可以映照出大地的色彩,天地之間一片蒼茫,一眼望去都是黃色的海洋,這裏是乾王朝的西北部,這裏是一片荒漠地帶,草木不生塵土飛揚,這是一個與平日裏沒有什麼差別的清晨,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荒漠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騎著一匹快馬飛馳也來,騎者的身上已經付滿了黃沙,坐下的馬匹也已近氣喘籲籲隨時都有可能累倒在地,顯然是已近全力奔跑了很遠的路程了,騎者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慮,但是眼神之中卻閃爍著堅定的目光,就這樣一人一馬劃破天際帶著淡淡的一條煙塵又消失在了天地的盡頭。
拂曉散去,天空一片明亮,夜晚的寒冷漸漸的散去,大地被烈日烤的升騰起了一波波熱浪,突然之間大地開始出現微微的顫動,顫動越來越厲害,就在之前騎者出現方向的天地交際處出現了一排黑色的線條,漸漸的黑色線條變成了黑色的浪潮,黑色的浪潮整齊的向前移動,人頭湧動,旌旗招展,鼓聲震天,氣勢驚天動地,天空中的鳥獸無不四散逃離。
天域關,“報……”一位士兵舉著緊急令旗直衝大堂而去,陳天雷天域關的守城大將此事正在大堂之中和幾位副將商量著事情“將軍前幾天探子回報,奧斯國那邊似乎有異動,前天突巴國那邊探子回報,突巴國也已經在哈克關集結重兵,似乎要打一場大戰了。”副將李斌稟報到,此人個頭不高,身材精壯,眼睛中透露著精芒。“我說奧斯國的那些小崽子最近怎麼這麼安靜,幾個月不見人影,爺爺我還怪想他們的”副將王大蒙邊說還邊搓著手掌,一副心癢癢的樣子,王大蒙此人異常的雄壯,力大無比,是陳雷手下的第一猛將,據說當年可是個大土匪。“將軍你說我們現在出擊,穿過荒漠直插奧斯國複地,打他們個措手不及,如何?”副將董佳說到,此人比較沉默,做事穩重細心。陳天雷撫著下巴剛剛長出不長的胡須,眯著眼睛在思考著。陳天雷此人文武雙全,三十出頭便已成為邊關大獎,軍功赫赫,據說他可是紫煌門五十年難遇的天才。“不可,莫拉荒漠橫跨千裏,對我大乾和奧斯來說都是一道天然的緩衝地帶,奧斯和突巴都已集結重兵,以防萬一繼續加強守備,董佳昨日讓你派人前往青州和雲州請求借兵,情況如何了?”“昨日已經出發了,明日應該就能抵達。”“報……”轟的一聲,一位士兵奪門而入,由於體力透支,士兵雙腿一軟,一個踉蹌趴在了地上,陳天雷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士兵舉的是十萬火急的金令而且全身粘滿了黃沙,他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似乎應驗了他之前的擔憂“什麼情況快說?”
士兵呼了幾口大氣才艱難的撐起身子稟報到“將軍……奧斯國大軍折轉方向,向我天域關方向來了。”“來的好,老子正閑的慌,看老子不打的這些小兔崽子哭爹喊娘“王大蒙興奮的吼道。“來了多少人?”陳天雷將士兵扶起連忙問道,“呼……呼,目測至少七十萬大軍”“這……”李斌有些震驚了,“他們哪裏突然冒出來的這麼多人,據之前的情報來看,奧斯國應該隻有集結了三十萬的部隊”,“奧斯和突巴聯合了?”陳天雷臉色更加陰沉的說道,“走,到城樓上看看”陳天雷說到,“是”幾位副將連聲應到。
幾人匆匆來到城樓之上,陳天雷眯著眼睛眺望著遠方,雖然遠處的荒漠還是一樣沒有什麼變換,但是他已經可以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正在迫近,“傳我指令,全體進去戰鬥狀態”“是”。
第二日傍晚,天空被夕陽照應的一片血紅,就在這時大地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那一條黑線出現在了城牆上的守衛的眼簾之中,緊隨而來的就是整天的鼓聲,咚咚咚…震動天地,城牆上的士兵都緊張的握緊了手中武器。“青州和雲州的援軍如何了”陳天雷對著身邊的幾位副將問道,“占時還沒有收到回報”李斌道,“再派幾人去打探下,我們有三十五萬的守軍依托城關應該可以堅守一段時間”“奶奶的這些奧斯和突吧的孫子,看爺爺我不弄死你們”王大蒙氣的齜牙咧嘴怒吼道。兩軍對壘,劍拔弩張,七十萬大軍就在天域關外不遠處開始安營紮寨。夜幕降臨,但是不管是城樓之上還是城樓之外都是火光通明,在城樓之上,都能看見敵方的營地之中人頭湧動,來來往往,突然從敵方營地中衝出了一隻部隊氣勢洶洶的向城牆衝來,城牆上的守將雙眼死死盯著下方氣勢洶洶的敵軍,手中的令旗已單手高舉,下方的軍隊似乎已經算準了距離,剛剛到箭失的射程便停頓下來,開始對城樓之上謾罵嘲諷,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這隻部隊便緩緩退去,城牆上的守將見敵方退去才放下一直高舉的令旗,緩緩呼出一口氣,都是誰都相信剛剛隻要下方的敵軍再敢前進半步,這麵旗子就會毫不猶豫的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