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山回去之後準備用膳,卻是看到了太上長老,正在大廳和父親交談著。
看來太上長老出現在練武場是剛好路過,算是自己走運。墨以山正想繞行回到房間,沒想到太上長老朝自己招了招手。
對於太上長老,墨以山心裏還是有著敬意的,走過去乖乖行禮道:“見過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慈眉善目的笑:“以山,過來坐,我和你談談。”
墨以山聽話的坐到下座。
“你爹告訴我,你改名為以山,並且想要努力修煉。很好,我聽說後很開心。”
墨以山隻是溫順的點點頭,沒有多言。
太上長老喝了口茶,接著道:“墨家雖然不是什麼龐大的勢力,卻也傳承了近千年。這不是我們墨家有多少底蘊,而是因為在動蕩不安的歲月更迭裏,我們造不成威脅,所以沒有外患。同時我們家族不管嫡係還是旁係都很團結,故也沒有內憂。至於你曾經麵對的那些嘲笑和譏諷,以山,我希望你能明白,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人們就是這樣的極端。他們雖然嘲笑你,但是依舊會把你當成自己人,不會去欺辱。一直以來真正欺辱過你的,就隻有錦年。我的神識偶爾會掃視整個家族,以山,原諒我以前看見你被他欺負而不作為,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殘酷。你不努力修煉,不懂得為自己爭取,不為家族努力,你也就是被無視的那一個。我很高興看到你開始改變了,知道自己的尊嚴要靠自己來維護,希望未來你能好好的證明自己。至於錦年為什麼要欺負你,那是因為他對你爹存在著誤解。錦年的娘去世之後,他爹便終日醉心於武學,所以他是不甘願一輩子呆在墨家的,他想去更廣闊的天地。後來,在我要給他族長之位時,他離開了,族長之位便被你爹接手。那時候錦年才七歲,盡管他爹告訴過他是因為向往外麵的世界才離開家族的,可是從小就沒爹娘陪伴的錦年,多少會有生出些極端的想法,他認為是你爹和他爹爭族長之位,最後他爹是為了成全才走的。故此,心裏有了怨念,想要欺辱你,讓你在族人麵前出醜來丟你爹的臉麵。唉,我老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山,你隻要始終記得你是家族的一份子就夠了。”太上長老說完這麼多話,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有些感傷,站起身拍了拍墨尹琛的肩膀便消失無蹤。
墨以山聽完太上長老對自己的長談,對這個家族真正的有了歸屬感,心裏感觸頗多。
“以山,你去武技閣挑幾本功法吧,挑好後先自己參詳,等我空閑了再來指導你。”
“好的。”墨以山看見自己老爹那總是嚴肅的臉,此刻卻滿是愁容,兩道眉毛中間皺成了川字,似乎有什麼煩心事,不禁問道,“爹,是有什麼事在煩惱嗎?為了一個月後我和墨錦年的事?您放心吧,我過幾天就可以突破到練體境五重了。一個月後我就算突破不了第六重,體內的玄氣也不是他可以比擬的。而且以我的資質,一個月練好幾個武技應該不成問題。所以就算他再來找茬,我也不會被欺負的,您就放心好了。”
聽完這話,墨尹琛眼睛瞪得滾圓,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墨以山砸過來:“你放屁!還過幾天就突破第五重?一個月就練好幾個武技?我什麼時候教你滿嘴放大炮了!一個月後你盡管被欺負,你這不知所謂的心態是該好好打磨一下了,才有練武的心思居然就開始自大自滿!”
墨以山看著老爹凶神惡煞的臉,摸一下被茶杯打中的屁股,不敢吱聲。隻能心裏嘀咕,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兒子,一個月後保證讓你目瞪口呆。
墨尹琛發完火,眉心又擰成了川字,歎息一聲說:“以山,你這點事真的不值得我煩惱,有些事你現在本不該知道。但是看到你這個心態,我真的很擔憂。所以有一些情況,我想提前跟你說,給你一定的壓力。剛才太上長老來我這,不為別的,隻是讓我照看好家族,他老人家要出門了。曆年來,我們家族的內院弟子,一部分被選拔進宗門,努力贏取宗門的器重,好讓家族多個庇護。一部分駐紮在嬈音山脈,通過獵取靈獸或者采集藥草拿回家族兌換自己需要的東西,而家族再把這些材料藥物集中拿到外麵的市場進行交易,換取物資。我們墨家和侯家是世敵,這些年來一直都有些小打小鬧的摩擦,好在沒什麼傷亡。最近這一個多月卻不同,侯家的人比以前有底氣了,打傷了我們幾十個駐守在山脈的內門弟子,其中還死了三個,連長老也被打傷了。太上長老對嬈音山脈那邊放心不下,想去看看,但是又怕這是什麼不好的預兆,讓我在家族這邊多謹慎防備侯家。家族未來的安穩,真的讓人不得不憂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