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內是一個長廊,兩麵牆壁上畫著不同特色的美人,但是她們卻身著同種風格的服飾,似是西域那邊的女子。花若雨走進門內,卻在剛踏上地麵的時候,聽到“啾啾~”地幾聲,十幾支短箭從兩麵的牆壁射向她。“大姐小心!”花昭零看到這一幕,心口一緊,迅速上前拉過花若雨,抽出腰間的軟劍擋落了射過來的箭。
“這裏竟有機關,這要如何過去?”花若雨站穩腳步後,看著這長廊,十分為難。而花昭零此時卻已被地上短箭箭尾的圖騰吸引住目光,陷入了一段已久的往事回憶。
花園內,一個男子站在樹下望著天空,暗暗出神,背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有幾分寂寥。
“阿哥,阿哥.....”一個五歲模樣的小女娃向男子跑來,手上的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鈴鈴地響得動聽。
“阿依娜,慢點跑。”那男子回過頭,是個俊秀的少年,看起來已過及冠之年,十八、九歲的光景,他含笑接住女娃,單手把她抱起,“阿依娜,你又丟下師傅一人走了?”
小女娃皺著小臉,扯著男子的衣袖撒嬌道:“阿哥,我不要習武嘛,我要阿哥陪我放紙鳶~”
“不習武,那若是阿依娜有天遭遇危險怎麼辦?”
小女娃很自然地答道,“有阿哥在啊,阿哥會保護阿依娜的對不對?”隨即笑得一臉燦爛。
“是,阿哥會保護你的。”男子抱緊女娃柔聲答道,雙眸卻凝重地望向遠方。
此時天真的女娃並不知道有一天她真的遭遇危險時,她的阿哥也正自身難保。而之後阿依娜再也不是阿依娜了,流離失所的她從原來的天真不諳世事到後來的看透人情冷暖。
阿依娜,多麼遙遠的名字....
花昭零怔怔地看著短箭出神,不覺得紅了眼眶。
“昭零?”花若雨輕喚她,有些疑惑她為何對著斷箭出神。
“啊?”花昭零回過神來。
“昭零,你覺得我們該如何過去?”花若雨麵色凝重地問道。
花昭零這才仔細觀察這長廊,看到了兩邊的壁畫,神色一黯,深呼吸幾口,平靜了心緒,才對花若雨說道:“大姐,這壁畫上的女子的服飾是西域舞衣,是在跳一種叫“雪戀”的西域皇室舞蹈時所穿。這種舞蹈是在長毯上跳,有指定的步伐,我想這機關應是要一步不錯地按照步伐跳過去。等下我先跳,大姐你記著,我過去了你再跟來。”
花若雨雖疑惑她為何會跳西域皇室的舞蹈,但她並不會去問,她相信她的姐妹。
花昭零在心中回憶了一遍“雪戀”的舞步,然後緩緩舞動,她跳得很慢,似乎隻是為了讓花若雨看得更加清楚又似乎是在留戀那段深藏的過往。
在花昭零安全地過去之後,花若雨也按照那步伐踏了過去,然後轉動大門上的圓盤,門便緩緩打開。
大約過去了一個時辰,花昭零和花若雨拿到了那個盒子,身上也負了些傷。而花夢晴和花羽薇早就候在樹上。見她們回來,連忙跳下樹問道:“如何?”
“拿到了。”花若雨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卻不小心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一細節被花羽薇注意到,忙問,“大姐,你受傷了?”
“無礙,小傷而已。”花若雨朝她們笑笑,示意不要擔心。
花夢晴接過盒子試著打開,但卻無從下手,“這個盒子被封了,打不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