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戟!樓其修眼神陰鷙,手中握著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恨不得上台去殺了這個孽徒。瀝寒劍可是他們劍宗門數一數二的寶劍,他竟如此隨意地當作賭注!他要是贏了倒也罷了,要是輸了......那他也不要留著了吧。
這時樓其修已經完全不去想贏了會不會得罪花若雨等人,在他看來瀝寒劍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雲致眸光微閃,心知這次二師弟是碰到了樓其修的底線。他太清楚這個師傅了,他最痛恨的就是不聽話的弟子,而二師弟還......他在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表麵卻還是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
嗬,樓其修似乎很生氣呢。花羽薇一邊走向擂台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劍宗門眾人的反應,然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樓其修那即使拚命掩飾卻還是被氣得鐵青的臉。
他一定很想嚴戟贏吧,可是他要是知道這就是她給嚴戟設的一個局,而瀝寒劍一定會落到她手上的話,表情肯定很有趣。花羽薇邪惡地想。
“開始吧!”嚴戟見花羽薇站上了擂台,便抄起劍飛身攻去,花羽薇也拿著劍迎了上去。隻見刀劍喑啞間,一紅一黑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
花羽薇隻想贏得這場比拚,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所以應對之時隻使出了四成。不過她們殺手慣常殺人,所以招招狠厲,每一劍都直指要害,逼得嚴戟不斷用劍格擋。
嚴戟實力其實並不差,隻是劍式花招太多,實戰經驗也比不過花羽薇。在過了幾招後便被花羽薇壓製得頻頻防守,找不到機會進攻。
這女子實力很強,嚴戟不是她的對手。雲致很快就看出了這一點。
雲致能看出來的,樓其修也能看出,明白這瀝寒劍明麵上是保不住了。這女子要是贏了,他們劍宗門的人自是不能抵賴的,但是......私底下動動手腳還是可以的。
台上的嚴戟也感受到了他們之間實力的懸殊,心裏開始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但卻無法改變了,隻有硬著頭皮上。
他這般想著一咬牙,調動真氣集於劍上,向花羽薇頭頂砍去,花羽薇見此也不硬接,而是施展輕功,身子向右側迅速躲過,嚴戟這一劍沒有砍中目標但又消耗過多內力,體內氣息微亂,一時身形微滯。
花羽薇見狀持劍向嚴戟脖頸襲去,嚴戟連忙向後倒去想避開這招,卻誰知花羽薇隻是虛晃一招,便一腳踢向嚴戟腹部,嚴戟躲閃不及,瞬間就被踢下了擂台。
哐當,瀝寒劍脫了手,掉了下去,和他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他輸了,還被一個女人踢下的擂台。他腦袋裏不停地閃著這句話,深受打擊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嚴公子對不住了。”花羽薇優雅地收回腳,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將劍插入劍鞘,然後緩步走下台,走到他身邊,拾起瀝寒劍,手輕輕撫摸劍身,“這真是一把好劍呢。”
樓其修緊攥雙拳,雙眸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嚴戟,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樓門主,真是對不起,打傷了你的弟子,小女子在這向您陪個不是了。”花羽薇收起瀝寒劍,轉身走向樓其修,一臉歉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