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頹廢而可怕的日子(1 / 2)

翌日,早上馬成舉按照短信的內容找到了那家麵試的文化傳播公司,在門口等著麵試的還有兩個和他大小差不多年紀的女孩,長相一般雖不是很醜但也確實不太入眼。其中一個皮膚偏黃女孩主動和馬成舉打招呼這不聊天還不覺得什麼,話一旦說開了才知道原來對方是自己的老鄉。盡管沒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般的誇張但是能夠認識一個老鄉的確讓馬成舉很是興奮了半天,尤其是在那女孩用老家話和他交談的時候他更加覺得親切了。一個小時的交流馬成舉把自己來到這個城市的經曆和她講了大概,這女孩也和他講了自己出來闖蕩的心理裏曆程,其實他們出來的初衷都是八九不離十的,為了一個好的未來,甘願背井離鄉在大都市裏闖蕩。而旁邊另一個瘦高個的女孩一直沒有說話,很安靜的聽兩個人聊天,直到最後馬成舉的那個老鄉才介紹了那個瘦高女孩是她的同事,兩個人在一家飯店打工這次主要是想利用工作以外的休息時間做份兼職掙個零花錢。

一個小時以後有個自稱導演助理留著黃色長發的青年男士,來到門口他問了一句,你們都是都是來麵試的吧?得到馬成舉他們的回答後,這個黃毛青年就把他們帶到了辦公的房間,裏麵有一排沙發還有一個照相用的取光燈在角落裏擺著,黃毛青年先客氣的請他們三個坐一會,然後自己就進了另一個房間,幾分鍾後黃毛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個專業的照相機,還有一張表格他把表格放在馬成舉的前麵說,你們先填了,一會兒過來拍個照。馬成舉看了看表格又看了看他手裏的照相機不解的問,我們不是來麵試的嗎?怎麼又拍照了啊。黃毛笑著說,拍照是為了讓導演定人看看你們適合哪個角色。馬成舉的老鄉就有點覺得不對了,也問道,怎麼麵試導演都不來的啊,那還叫我們過來幹嘛?黃毛突然不屑的笑起來聲說,你們不就是應聘個群眾演員嘛,哪裏用得到專人麵試,導演就更不可能麵試這些沒有含金量的角色了。馬成舉聽了很不高興的說,那還叫我們來幹嘛,都沒有人麵試。拍照也是麵試,隻要導演決定用你了,就會馬上讓你參加演出的,好了別費時間了,我們照相吧,黃毛說著就示意馬成舉站到角落裏拍照。馬成舉雖然心裏對他的解釋很不滿意,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先照相了,他拍完接著那兩個女孩也拍完了。表格填完三個人就被黃毛微笑的送出了門口,或許是為了安慰三個人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的糊塗心情,臨別的時候黃毛說了句,回去等短信通知吧,再見。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的心情都是很鬱悶的,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看法就是,被人騙了。馬成舉已經了解到她們兩個也交了錢給中介公司隻不過交的錢比較少,怎麼辦?三個人一籌莫展毫不辦法。直到他們要分開各自回住的地方的時候馬成舉才想來問自己老鄉的名字,叫趙娟。兩個人彼此留了手機號碼和網上聊天的號碼。

回到住的地方馬成舉渾身疲憊一臉愁容,他重重的把身體丟在床上滿腦子裏都是為工作發愁的細胞,他跑了一天確實有些累了就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了。漸漸的窗外的天空變暗了,夜幕徐徐垂降,黑夜籠罩了整個房間。在黑紗包裹似的周圍馬成舉朦朧的看到了熟悉的麵孔,那是母親的樣子,他開心的和母親聊著高興的事情;又一個位置的轉換他的身邊出現了那些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他的心情還是和過去那樣的歡快和激動;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來到了過年時候和朋友們去的那家飯館那還是自己放寒假的時候和同學們去聚會的地方,昔日的勸酒和碰杯的豪爽氣氛依舊在他耳旁喧鬧著,他還記得自己當初隻顧著喝酒吃少了菜回到家以後肚子還餓得難受,正這麼回憶著突然他的肚子還真的咕咕嚕嚕的餓了起來,一直餓得他有些胃疼的時候他才不得不痛苦的叫了一聲可是周圍卻是死寂一般的沉靜,沒有一個人在,馬成舉急的渾身冒出了冷汗,他掙紮著,喊著拚命的從朦朧的意象中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個惡夢.夢醒以後馬成舉坐在床頭一半清醒一半還迷糊的在夢境中沒有出來,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夢裏那些美好的畫麵也無法再次出現在自己的記憶裏,反而自己越是回憶越忘得更快了,但是唯一沒有消失的是肚子“咕嚕嚕”的饑餓聲,深呼一口氣後他強作精神下了床,此刻窗外已經是夜幕降臨他草草的吃了些自己買的零食然後靜靜的望著窗外發呆,他的想不出來下一步該往哪裏走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生活費有之前在商場上班時候的工資還可以撐一段時間,可是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何況自己還得在有存款的時候給家裏寄些錢回去。

想起來到這個城市這麼久自己依舊漂泊著沒有一份安穩的工作,馬成舉心裏也難免一陣難受,他雖然至今沒有認輸也沒有決定投降命運可是找工作的艱難和麵試之後的失落使他備受打擊的意誌再次深受重創,這一次他在自己的房間裏呆了五天,每天早上睡到中午到了下午就在網吧投簡曆找工作,回去的路上他總會在那條被自己稱作朋友的小河周圍獨步思考,每次他都能想到自己該怎麼去做,比如他知道自己應該先找一個工作安穩下來可是這個工作確實不是他說的那麼容易可以隨便就找得到。“我到底能做些什麼?又會什麼呢?”他一邊自問的走著,一邊用腳往河裏踢著河邊的小磚塊。“為什麼我自己到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啊?為什麼啊?”馬成舉停在那裏,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句話,也正是因為這太多的“為什麼”已經壓抑得受不了的心髒也將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了,他突然感覺渾身難受很不自在,他需要發泄內心的苦悶,就在他準備對著河水大吼的時候他有意的對周圍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後,緊接著“啊----------!”的一聲來自壓抑的痛苦心靈的怒吼,從馬成舉的嗓音裏歇斯底裏的傳了出來。幾十秒之後他除了覺得自己喉嚨有點撕痛以外並沒有覺得自己的心情有好的轉向,馬成舉臉色黯然眼神無光一副落魄的樣子,沿著河邊往小橋那裏走了過去準備回家,剛一到橋上一位穿著樸素,滿頭白發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