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娟給曲經理請了假準備在病房前陪護小翠,直到她出院。
到了下午,護士拿著白色的藥盤給小翠送過藥後,覃穩就來到了病房裏。
你現在怎樣了?覃穩站在病床頭,關心的問小翠。
醫生已經來看過了,沒什麼大事。
沒事就好,還疼嗎?
不疼!小翠搖了搖頭,接著問,你是不是剛剛出警回來?
今天沒有任務!覃穩在嘴角勉強露出了些微笑,臉上明顯能看得出來他很疲憊。
你沒有去抓馬成舉他們公司裏的人吧?趙娟有些擔心的問。
我現在是休假時間,沒有接到所裏有什麼抓捕任務!覃穩驚訝的看著趙娟,臉上的疲憊也因為這瞬間的驚訝而減少了很多。
沒有就好。趙娟如釋重負的低聲說。
你說的這個馬成舉不就是你男朋友嗎?覃穩仿佛回過了神。
是的。趙娟道。
他怎麼了?覃穩不解的問。
他是最近出了問題的保健品公司裏的業務員,我想問問他會不會被抓起來啊?趙娟問。
像這種公司性質的違法主體,隻要員工沒有直接參入違法一般都是隻抓主犯,也就是他們的老板其他人隻配合著調查。
這麼說,他就沒事了,那我就放心多了!趙娟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臉。
你是說,你們會把王總抓走?小翠問。
王總?哪個王總。覃穩不解的問。
就是我朋友這家公司的老板,王一鳴。趙娟補充道。
你說的就是那個資質都不全的一鳴保健品公司裏的老板,王一鳴?覃穩追問。
是的,怎麼了?趙娟一臉問號的看著覃穩。
現在警方已經開始通緝他了,他的保健品裏含有過量的激素在宣傳裏讓客戶當藥來買,結果已經有很多人住院了還有可能有生命危險。覃穩嚴肅的說著。
王總會不會被判刑?小翠問。
他是非法生產營銷,肯定要受到法律懲罰,這個罪犯對你傷害這麼深,你不用同情他。法律就應該嚴懲這種敗類。
是啊,小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同情他。趙娟也在一旁憤慨著。
對了,小翠,你住院前是不是和他在一起?覃穩警覺的問。
我······,小翠,一想到如果自己說了實情可能就會暴露王一鳴的行蹤讓他被抓,麵對覃穩的疑問,她猶豫著心裏亂亂的。
是不是他把你弄傷的,覃穩見小翠低頭沒有說話,便相信了自己的說法,接著道,就是說他躲在你家裏。
覃穩突然冷靜了下來,咬著嘴唇眼睛盯著白色的床單,像似在心裏計劃著做一件事情。
小翠似乎看出了覃穩的心思,故意問,你在想什麼?
我現在就去把這個嫌犯抓起來,覃穩說著就要出門。
不要走,覃穩。小翠大喊了一聲,手停在半空好像要抓住覃穩的胳膊。
怎麼了?覃穩來到床頭,看著床上的病人,關心的問,腿又疼了嗎?
你能一直陪著我嗎,今天我一醒過來沒有看到你,我就很失落你知道嗎。我希望在我最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時候,你能陪在我身邊。
我當然要陪著你,但是我必須要抓住王一鳴,因為我是警察他是嫌犯,懂嗎!他那麼害你,你何必要可憐這個人。覃穩,問的時候,語氣裏顯得有些許生氣。
因為他曾經讓我爸媽在村裏能夠抬起頭來做人,也幫我家裏還清了欠款。
可是這些都是他毀了你的幸福和感情為代價的,這個人就是一個無恥的畜生,不值得你可憐他。覃穩意誌堅定似有非得把嫌犯抓住的決心。
我隻是還他一個人情,你答應我放過他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關係了,就這一次,答應我?小翠哀求道。
不可能,我是警察怎麼可能放過賊呢!我現在就去你住的地方把他抓起來。覃穩義憤填膺,轉身準備頭也不回的要出去辦案。
小翠喊了一聲,覃穩!用盡全身力氣伸手拉住了覃穩的衣角,因為自己上半身都到了床外麵,加上自己體力不支要不是趙娟反應快隻怕她已經從床上掉了下來。
看到小翠咬牙忍著自己的退傷痛上半身歪在自己的懷裏,心疼的喊著,小翠,你怎麼樣?
小翠,忍著燒傷的疼痛,沒有顧得上和趙娟說話,她想留著力氣等覃穩答應她一次。
你受傷了就不要亂動,你快躺好了。覃穩也被快掉下床的小翠嚇得一個轉身抓住了她的肩膀剛好護在了小翠的前麵。
小翠被趙娟和覃穩扶協著在床頭的正位置上靠好,腿上的傷痛慢慢的好了些。
答應我不要去抓他,就當是幫我了斷和他之間的關係,就讓他自己離開這個城市到一個我再也碰不到他的地方去吧,結束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