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工作,在馬成舉看來也是一項簡單又需要耐心的工作。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沒了工作再接著找工作的循環過程,就像太陽落山然後再等著它照常升起就可以了。
轉眼馬成舉又在家裏休息了半個月,他嘴上雖說不急,但是心裏早就比熱鍋上的螞蟻急躁的想洗冰水澡了。
然而好在這一段時間,趙娟的業績很好,因為最近房價下調帶來了一陣購房的熱潮,趙娟此刻一周的業績都比冷淡的時候一個月的業績高出將近一半的成績。
這也是曲曉麗自己單幹開公司以來,迎來的第一個事業上的小豐收。雖然房價降低了一些,但是銀行的相關政策也優惠了很多,總體來看賣房的商家以及相關方還是賺了很多錢。這其中的利益水分不是一般消費者可以推算的出來的。
自己也不能一直閑著,馬成舉暗自想來,覺得再這樣頹廢的在房間裏呆著,就真的要變成一個廢人了!他煩躁慌亂的心情也隻有慌亂的人才能真正的體會。
然而比他更亂還有覃穩。
周四的下午,覃穩突然來到趙娟上班的地方。
在高入雲天的寫字樓下麵,覃穩就像一個迷你模型,趙娟接到電話後就把手裏的工作擱置了一下,來到了樓下。
看到穿了一身淺紫色職業工作裝的趙娟來到自己跟前,覃穩都差一點認不出來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前段時間認識的趙娟。
你現在穿這一身衣服,可就真是一個白領了啊!覃穩誇讚道。
我們算什麼白領啊,白領可都是那些有高學曆好工作的人才有資格叫白領,嗬嗬。趙娟認真的把眼前的覃穩打量了一番,隻見他麵容憔悴看起來好像剛剛勞累過度一般。
不好意思今天來找你有些唐突了!覃穩,說。
沒關係的,我們是朋友啊。趙娟緩了緩口氣笑著問,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會有什麼案件需要我這個良民配合吧!
你還真幽默,覃穩被趙娟的話說的笑了笑。
走吧,大樓裏麵有坐的地方,我請你喝點東西,然後你再說找我什麼事情。
不用了就在這裏說吧,覃穩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小翠去哪裏了?
小翠一直都沒有聯係過你嗎?趙娟以為小翠走了這麼多天,總會和覃穩聯係一次的,沒想到覃穩今天這樣問她,讓她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一次都沒有,我打她電話已經停機很久了,我也去過她住的地方,一直沒有人開門,我已經找不到她了,你能告訴我她去哪裏了嗎?覃穩近乎哀求的看著趙娟。
她回老家了,都已經走了快半個月了。
她回家為什麼就不告訴我一聲呢,難道臨走了也不願意讓我知道嗎?
她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可是那時候你好長時間沒有去過她那裏,再加上她一直都不想耽誤你的工作,所以她一直堅持不告訴你,也不讓我給你說。
她什麼都不告訴我!難道她不知道我是真心的愛她,喜歡她嗎?我可是她的男朋友啊?覃穩一連串的問話讓趙娟一時回答不上。
就是你愛她,你喜歡她,所以她才自卑,她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你,怕耽誤你的前程,也不想你為了她做什麼不該的做的事情。
哪些是不該做的,哪些又該做的?難道為了自己愛的人還需要有條件的去做一些應該為她做的事情嗎?盡管我現在已經被記過處分,甚至丟了警察這份工作,但是我一直都沒有後悔過。
你被處分了?還丟了工作?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幾天我一直沒有時間去看小翠的時候,我之前因為懷疑那個王一鳴的老婆找人燙傷了小翠,才害的她住院的,所以我沒有經過相關的手續就去抓了那個潑婦和她的堂弟還有那幾個幫凶,後來還打了起來···。
那最後呢?
最後他們就到警察局舉報我濫用權利私自審問,紀檢辦公室就給了處分還可能把我開除警察隊伍。
啊!這麼嚴重啊,你真的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我不怕被處分,反正我也隻是警校畢業後考過來的一個警員,有沒有我的編製我還不知道,現在接著這個機會把我開除我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我最在乎是小翠,所以我沒有了工作可以,但是小翠突然消失了,我害怕自己會受不了壓力的!覃穩說到激動處,聲音有些哽咽了起來。
這時,趙娟仔細的看了看覃穩,他的胡茬在嘴唇下麵就像破敗的房屋前長著錯亂無序的荒草,頭發偏短但是依舊看的出來那蓬鬆的發絲訴說著煎熬時的憂愁,還有毫無搭配美感的上衣外套和長褲,尤其是沒了光澤的皮鞋上還覆蓋著一層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