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一處幽靜的庭院,房頂上依然堆著靄靄白雪。
院中的盆栽種著普通的花花草草,沒什麼特別,偶爾有一兩個身影在庭院中走動,清理地上積雪,或整理盆栽!庭院左邊連著陡峭的石壁,連接石壁處有一座淩空的亭台,亭台上可以俯瞰整個庭院,旁邊的石壁刻著三個數丈的大字——沐靈閣!
亭台中坐著兩個身影,身影之間放著一張石台,台上放著一把黃傘,一個茶壺,一碟茶杯。
“妙君!現在可以說了!”
孤風劍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推給北滄溟!
北滄溟右手打開雨傘轉飛,左手接住傘中掉下一個布包,打開布包,鮮豔的紅花吐著淺紅的仙華。
“矢豔花蓮,不是枯萎了嗎?”孤風劍尋問!
“聖花沒事,這是徵籮宮的錦綾,它能蓋住聖花的仙華,用來掩人耳目,其實剛才並不是聖花戰,而是我對你的試探!”
北滄溟重新包好矢豔花蓮,摒指輕劃,吸納散溢的仙華。
“多有得罪之處,還請風主海涵!”
“妙君客氣了!”
“師妹確實是今年應戰者,但另一個應戰者不是我,而是紹主!”
“紹主?”
“按你們說話,我該稱她師尊!是她讓你代替師妹出戰!試探你,隻是我的私心,一試你之本錢,二試你之本心!”
“如何?”
“雖然所托非人,卻是不負所望!”
“所托非人?”孤風劍尋手中化出玉冼雅,放在布包旁,“依約!對不起,孤風劍尋愧對涄希劍宗!”
矢豔花蓮的仙華被錦綾掩蓋,玉冼雅的風彩漸漸恢複,十年了,所有的等待化為粒粒水珠,彙向劍尖滴下,仿佛在感動的落淚。
望著玉冼雅久違的景象,二人心眼中掠過一抹倩影,沉默,悲慟,五陳雜味湧在心頭,想哭,卻不能,因為劍哭了。
孤風劍尋深深一呼吸,問:“聖花戰在何地進行?什麼時候開始?”
“奈山洞天,花期七天,隨時開始!”
“那這一株矢豔花蓮呢?”孤風劍尋望著紅花。
“那是師妹十年前無心插柳所得,說是送給你侄女治病!這也是要你應聖花戰的理由!”
“依約!”孤風劍尋閉上眼睛,“何時起程?”
“越快越好!”
“好!待我留書一封!”
說完,孤風劍尋便向庭院走去,北滄溟留下繼續凝視玉冼雅。
“師妹!你真不後悔嗎?紹主!你為何會無動於衷!”
兩道劍光消失天際,一個水綠的身影,踏入庭院。
“風叔!風叔!”
夢青頷在庭院中四處尋找,一個女子上前對她行禮!
“淨台!”
“微風!”夢青頷拉著女子的手,迫不及待地問:“風叔回來了!他在哪裏?快帶我去!”
“淨台!你來遲了,風主剛剛離開了,和穿藍色衣服的大俠一起禦劍離開了!”
“唉!又是遲了一步,風叔,你為什麼不等青頷?青頷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夢青頷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向天空!
山下!
一處隱密的山洞,密室裏,一個白衣蒙麵人在向黑衣人回報竹林戰果!
一道白光閃下,白衣蒙麵人倒下!
“聖花枯萎?千主!你的生意賠了!”一個衣著妖豔的紅衣女子,左手叉崾,右手捋著發絲。
“做生意本來就有賺有賠!”黑衣人想了想又說:“盈刹,既然賠了就好整理一下,好向老頭報數!”
“要怎樣報!”
“全軍覆沒,將矛頭拉向滄彌劍閣,我就要做漁翁!”
“啊哈!”黑衣人陰笑兩聲繼續說,“至於蘇忘匙那小子就隨他吧,甘昧樓亂了才好!”
“千主英明!那些小錢就交給盈刹吧!”說完,紅衣女子揮出一道紅光,反手削下黑衣人的人頭。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那樣做我有什麼好處?”
紅衣女子走出密室,來到石洞中,對眾人拋下一箱銀子大聲說:“既然甘昧樓買下你們的命,你們就得給甘昧樓好好活著,直到能贖完身那一天!誰敢背叛,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