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我們不願放棄情感。”蕭勁打斷了心何:“記憶中的情景,或許你已經被太多的記憶所淡化了,但是,我沒有,家庭的歡樂,人生的歡樂,這些都不是我們願意放棄的,我們擁有幸福,不想舍棄這種感覺。”
“但是,這個世界有很多人生活在痛苦中。”
“但也有不少人生活在幸福中。”
“難道就因為一部分人需要幸福,就必須讓另一部分人生活在痛苦中嗎?”
蕭勁停頓了一下:“人類是自私的,我也是,你不也是嗎?”
“啊?”
“你已經無法做為人類生存了,為了不讓薛倩痛苦,而決定消除情感吧。”
心何沉默了。
“也無法和我及文玲一起生活了吧。”
心何轉臉看著蕭勁。
“所謂痛苦和幸福,是相對存在的,沒有絕對的幸福,沒有絕對的痛苦,我剛才說過了,記憶中的幸福,也是幸福。”
薩克等不了他們太多敘述,衝向“最初者”要去拔那把“神之契”。
突然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人,歐陽信。
他一甩手,想推開歐陽信,但那隻手被抓住,歐陽信發動傳送靈力,將薩克傳送走了。
“你將他送哪去了?”蕭勁問了一句
“宇宙。”歐陽信走到蕭心何身邊:“如果,你堅持要消除人類情感的話,我會將你也送走的。”
“心何歎了口氣,我明白了。”
突然在心何的背後出現了一道光,仔細看那是個人影,人影逐漸變大,變得清晰。
“趙醫生?”心何喊了一聲。
“來吧。”趙醫生對“最初者”一招手,“最初者”飛向了趙醫生,和他融合在了一起,然後趙醫生再次回到了心何的體內。
“心何。”蕭勁輕輕喊了一聲。
心何看著自己發光的身體:“我不再是蕭心何了,忘記我吧。”
然後他對這空中,播放薛倩歌聲的屏幕看了一眼,流下了眼淚,然後消失了。
……梵蒂岡……
聖彼得廣場上,正在高唱聖歌的人們,突然感覺腳下開始震顫起來。
教皇的臉色一變,感覺有點不對勁:“哈爾,是你嗎?”
沒人回答他。
地震令人們開始四散逃竄,擁擠踩踏。
“不要害怕,這是邪惡在古惑你們。”教皇試圖控製場麵,但地震越來越劇烈,他沒能站穩,差點倒地,順手扶住了手臂的欄杆。
“哈爾。”他又大喊了一聲。
“”一個心語傳到了他的腦海中:“”
“哈爾。”
教皇無奈的看著廣場上散去的人群,地震沒有平息,他在衛兵的攙扶下,漸漸走出教庭。
聖彼得教堂在他踏上廣場的那一刻,倒塌了。
……紐約曼哈頓區國際靈能總部……
“歐洲戰局得到控製,多數區域列為安全區。”
“北美戰局得到控製。”
“南美戰局吃緊。”
“中亞戰局吃緊。”
一個個報道向薛行陽發來:“迅速抽調兵力,將緩和區的兵力轉向危難區。”
“指揮。”
“什麼事?”
“梵蒂岡的靈力反應消失。”
薛行陽笑了笑:“是哈爾,他做到了。”
“各地區集中兵力,將為數不多的光之巨人優先解決掉。”他站了起來,再次下達了命令。
“人類不會輸,我堅信。”在蕭勁離開時,這是他給自己留下的最後一句話,而這句話支撐著他堅持到現在。
人類是自私的存在,他們不允許自己的利益被剝奪。
人類是頑強的存在,他們不畏懼任何力量,而堅持反抗。
人類是脆弱的存在,他們的生命容易失去,他們的情感容易失落和痛苦。
人類是代表了愛的存在,親情,友情,愛情,是他們無可挑剔的存在。
……破損的街道……
一名婦女帶著孩子在街上無助的亂走,他們被無意識者逼到角落,躲在一快靠牆的石塊下,石塊和牆形成的直角縫隙,成了他們暫時的安全場所。
“媽媽,我怕,我要回家。”
母親抱緊了孩子,沒有回答,她的家在第二次天崩後已經毀壞了,丈夫也不知去向。
“媽媽,我餓。”孩子一次次的哭喊,都讓母親感到無助,和心疼。
“這裏的無意識者都清理了,走吧。”
“等等,這裏有人。”
她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兩個人的聲音,正當她在猶豫該不該出去時,石塊被掀了起來。一個看起來非常美貌的女孩,和一個俊俏的男孩站在了他們麵前。
更讓她意外的是,那個女孩用一隻手,輕鬆的掀起了那塊沉重的石板。
“我的名字叫袁芳,他叫陸羽衫,跟我們走吧,我們知道個安全的地方。”袁芳說著,一手扶著石板,一手攤開,伸向母子兩人。
母親正在猶豫時,小孩伸手撲向了袁芳,袁芳笑著推開了石板,抱起了小孩,再伸手將母親拉了起來。
“去哪?”母親問了一下。
羽衫笑了笑:“天律之城。”
……紐約曼哈頓區國際靈能總部……
薛行陽正和蕭勁通著電話,臉上的笑容告訴了周圍的人,他聽到了好消息。
忽然他的臉色變了一下:“是嗎?蕭心何不見了。……嗯,事後再用衛星找他吧……嗯,暫時別告訴薛倩……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