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被騎士團的人落下了。
她雖然有看到弗蘭克斯不斷扭頭下令的模樣,但是也看到十二名騎士團成員誓死要先護著他的意誌。
貝蒂不是一個輕易便心生埋怨的人,何況她明明知道這裏的瘟疫亡者傷不了她。所以,就算是她親眼看著自己被騎士團裏的隊友們拋下,她也沒有生出太多的哀怨。
“貝蒂,看吧,白光騎士根本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安迪的聲音飄進了貝蒂的耳中。貝蒂扭頭,原來隱形後的安迪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安迪長長的卷尾會讓人誤會為他是一隻猴子。可他不是,他的尾巴還在,但是在他的肩膀上還可以再長出一對大翅來。
妖靈族是可以變身的,但是能夠看到他們變身的人很少。
貝蒂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被落下。看到她落後,雅格布與薇若妮卡也跟著慢了速度,如此,他們三個人便都被白光騎士團中的騎士給繞出了包圍圈子以外。
安迪隻說了一句話,又隱起了身形。
雅格布與薇若妮卡並沒有看到他。
在身後緊緊追著騎士團的瘟疫鎮亡者離貝蒂越來越近。
“牧師懲戒!”
“魔法光彈!”
“貝蒂,繼續跑!”
雅格布,薇若妮卡眼看著瘟疫亡者靠近,不由分說各施了攻擊法術。
他們兩個一左一右的護著貝蒂,將從小鎮周圍壓過來的瘟疫亡者一個個的擊倒。
弗蘭克斯的騎士團在前麵跑動,他們的馬匹在空氣中留下了可以誘惑瘟疫亡者的香氣。瘟疫亡者聞著香氣都被吸引了過來。騎士團們經過的路線越長,被吸引到位瘟疫亡者越多。
當被吸引到的瘟疫亡者趕到時,騎士團已經遠遠的跑走了。
可是,被他們落下在後麵的貝蒂,就被這些前路上就被引出來的瘟疫亡者給阻擋了去路。所以,貝蒂他們沒能行多遠,便被前方的瘟疫亡者給堵著了。
隻能下馬。
下馬後他們身上的披風可以在短時間內保護他們不被瘟疫亡者發現。但是他們胯下的馬就保不住了。
怎麼辦?要放棄馬,徒步穿過這個小鎮嗎?
貝蒂下了馬,雅格布與薇若妮卡也下了馬。
貝蒂是一名騎士,可不是弱弱的女孩。
下馬的同時,她就抽出了自己的單手劍,套上了護盾。
聖光盾,聖光之力,加血,防護,祝福。
此時不是藏拙的時候,貝蒂顧不上貝利的交代,麵對峰擁而上的瘟疫亡者時,她不願拋下自己的坐騎,便使出了渾身解術,逐個還擊。
雅格布是牧師,加血是他的主職。薇若妮卡的攻擊力量比較強硬,一個魔法光彈可以攻擊一連串的瘟疫亡者。雅格布給薇若妮卡加防護,又隨時注意她的血量,不消一會兒,兩個人就在瘟疫亡者包圍起來的圈裏打出了一條血路。
奈何瘟疫鎮的亡者數量太多,被打開的血路不消多時,眼看又要被封上了。而薇若妮卡的法力精元消耗太快,當又有新的瘟疫亡者圍上來時,她的法力精元還未恢複過來。
雖然依靠著法力藥劑可以迅速恢複,但是法力藥劑是有限的,而他們的旅程才剛開始,薇若妮卡還不想這麼快就使用藥劑。
雅格布薇若妮卡與貝蒂都曾有過合作的默契,這次再次聯手共對瘟疫亡者,不必多說,三人隻需要有人發出指令,其他人就能完美配合。
雅格布一聲“貝蒂”,貝蒂便知道隊型需要轉換。
薇若妮卡需要休息,她成了整個隊中最需要保護的人。
貝蒂單身衝到最前麵。
她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那是守衛隊長贈給的,可以在一定時間使她的氣息不外泄的披風。
人的香氣比起馬的香氣來,自然更香。
貝蒂一暴露,那些圍著馬匹的瘟疫亡者們立刻朝著貝蒂湧去。
薇若妮卡有披風的保護,有雅格布的守護,亦可暫時獲得小歇。
隻見貝蒂的手中單手劍在空中一閃,閃出金色的光亮之後,當被貝蒂砍過的瘟疫亡者們,便一個個嘴裏發出驚恐的尖嘯,驚先恐後的離去。
這些瘟疫亡者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雖然他們的腦中依稀有著生前的點滴記憶或是習慣,可是他們卻都已經不是人了。若說這世上有什麼最難殺死的東西,那就是與死為伴的亡者亡靈們。
如果不是使盡全力的把他們全部摧毀成夥,哪怕是隻留下一隻殘肢,那段斷了的殘肢依然能夠噬害活人。
瘟疫亡者是最難殺死的。
可是貝蒂的劍卻能讓他們發出驚恐的尖嘯聲,這不得不說是一件意外之喜。
雅格布看到,頓時高興。“貝蒂,他們害怕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