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歐陽若淋才被凍醒。
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昨夜那個如同野獸般發狂的男人早就不在了。她的身體冰涼,心底也冰涼。
她問自己,歐陽若淋,你還在希冀什麼?難道還指望那個男人回頭看你一眼麼?你隻不過就是人家的一個生育工具罷了!
腹中饑餓讓她回到了現實。
忍著疼痛勉強打理了自己,她一步一咬牙地走下了樓。
樓下隻有一個女傭,或許是新來的,她覺得眼生得很。
女傭見她下樓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迎上去,而是輕蔑地飛了她一記眼刀,冷嘲熱諷地說道,“喲,我道是誰讓我們家先生那麼大火氣呢,原來是歐陽若淋大作家啊!怎麼著,還想賴著不走啊?哼,我勸你還是快走的好,省得我們先生回來看見你還在,又要大發雷霆!”
歐陽若淋也不答話,深深地覺得自己這就是在自我作賤,還有什麼好希冀的呢,連一個小小的傭人都敢對自己這麼大呼小叫的,除了萬裏無雲的授意,誰敢造次!
好啊,既然這樣,她也就可以徹底死心了。
她沒有多留,挺直了脊梁往外走。
司機老張追出來,“夫人!用不用我送您一程?”
她腳步不停,堅決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傲氣地說,“不用!省得你們萬裏先生又來我麵前胡亂編排!”
心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本來就是她自己犯賤,自己種下的因,哪怕結出來的是坨屎她也要自己咽下去!
然而,當她回到獨居的公寓裏一睡解千愁時,萬裏無雲卻火急火燎地從外麵趕回了西區別墅的家中。
看到人去樓空的臥房,他怒氣匆匆地摔門砸櫃。
“歐陽若淋那個女人呢?死哪兒去了?!”
老張戳了戳女傭的後心,“小麗,還不快去向先生說明情況!”
女傭小麗顯然很是懼怕萬裏無雲,連忙開口說道,“先生,是我把歐陽若淋趕走了。昨天晚上,我看你那麼生氣,以為是歐陽若淋那個女人把你惹毛了,所以就自作主張地把她給趕走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趕她走了?啊!伍小麗,我可告訴你,雖然你是冰純留下來的人,但在有些事情上,你是沒有資格管的!”
伍小麗自從進入萬裏家起,這還是頭一回被萬裏無雲這麼罵,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了,覺得萬裏無雲這就是被歐陽若淋那個妖女給迷住了,冰純小姐要是再不回來可就要失去萬裏夫人這個位置了。
萬裏無雲可不會去管她一個小女傭的想法,自顧自招呼了老張,直奔歐陽若淋獨居的公寓。
歐陽若淋回到公寓蒙頭大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看見自己慘不忍睹的臉,覺得自己有必要去醫院一趟,否則頂著這麼一張鬼臉出門,可是會嚇死人的。
一邊出門,她一邊鼓勵自己,人要向前看,眼淚隻適合流在昨天,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若是自己都跟自己過不去,那就真的過不去了。
然而,剛出了電梯就迎頭撞進一個男人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