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掌管後宮諸事,長樂夫人協助皇後。二人分工明確,吩咐其餘五局協助尚功局采辦炭火,製作手爐。
隻是,這雪雖然兩天之後停止,溫度卻絲毫不見回升,反而是下起了冰冷寒雨。整個後宮頓時陷入冷濕之中。可真是應了古人的那句詩:冬雨陣陣,夏雨雪。(備注1)隻可惜並無詩句裏的情誼,唯獨含有一副景色。
這景色也讓人無心欣賞,因為每一個人都被凍得脖子緊縮,鼻子通紅。
都知道,冬日裏的寒雨比之白雪更加危險。白雪落在地上鬆軟綿細,這寒雨落在地上,瞬間化為冰塊,隻把各宮各院弄的濕滑難行。
我呢,懶得出去,一天到晚躲在閣子裏,拿著一個湯婆子取暖。
順貴人懷著身孕,前些日子又動了胎氣,定然是受不住這冰天雪地,於是尚功局初降雪時便吩咐人點了地龍放在瑩若齋。撒鹽化去滿地堅冰。司膳司也多做了熱湯藥膳給順貴人提血補氣。
至於其他妃嬪的宮裏,地龍暫時還沒有安置起來。滿打滿算也就兩宮太後,皇上皇後,鳳主,黎妃,寧妃與恭嬪那裏有。本來,尚功局也是要給我安置的,我顧忌闔宮的說辭,便委婉拒絕了。畢竟順貴人懷有身孕,有地龍是正常的。其餘的都是主位以上或帝後,太後之尊才有。我哪裏敢隨意冒犯。
好在,不過幾日,尚功局已準備就緒,司計司特地送來了一籠銀炭,幾籠黑炭來。
幾個小內監打開浮星閣外側階梯旁的一塊大理石板,我好奇地上前看了看,隻見一道溝壑深陷其中,四周都是黑黑的炭燒痕跡。
司計司的人看我的樣子,便解釋道:“主子,這是浮星閣的火道。因為咱們宮裏冬日寒冷漫長。所以這宮牆一側是有空心的。隻要用木材引燃銀炭,便可安置起地龍。讓熱氣在宮內牆壁遊走。”說著,那女官揮手讓人端上來一個炭盆。
“這是一個小地龍,若主子還是覺得冷,便可用上。不過隻可用銀炭,黑炭過於嗆人,隻可在火道裏用。”
“多謝大人。”含笑感謝,送走這女官。便高高興興的把湯婆子丟到一邊兒。
“我的娘呀!可算是暖和了,再不用地龍我可要凍壞了!”蕁柔浮在滿是熱氣的牆上直喊。
“姑娘可別趴在牆上,容易流鼻血的。”繡雨一邊提醒蕁柔,一邊端上紅梅山楂茶:“主子,起了地龍便要多多飲茶。不然身子發虛可是不好!”
“還是你細心,這些日子你們也凍著了,拿些銀炭去吧!”
“謝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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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龍的威力真是不小,連冰凍的露麵也漸漸有了解凍的架勢。過了一夜,便看到閣前的路上不再是亮晶晶。
而昨日司計司女官臨走前也留下了些小物件。今日我打開看了看。
原來是紫銅鎏金手爐。手爐外形為花籃形,小巧可愛。隻需將火種置於其中,便可隨手拿著取暖。正是外出必備。司計司為了討好我,每一個手爐上都用浮香連夢錦繡上水仙兩株,做成套子。套在手爐上,,暖和又不燙手。算是極其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