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個考法?”長樂夫人沒有說話,倒是皇後來了興趣,與我一唱一和說的熱絡。
我施施然再行一禮:“咱們宮中,每逢開春都有女官晉級考試。凡是一品宮人都可以報名參見。為的就是為我大晉後宮增添人才。隻可惜,女官的升遷十分艱難,也不像晉級考試一般有個章法製度。所以,很多女官,自打升上女史職位,眾身都無有晉封。所以,臣妾鬥膽,此次不如按著女官晉級考試的規矩來一個女官升遷考試。皇後娘娘以為如何?”
皇後眉目之間皆是得意之色,滿麵的釋然,已經表明她如今內心的得意:“此計甚好,夫人既說要晉封,總得有個規矩。且新歲裏六局都是有功的,本宮怎能賞罰不明,倒不如來一場公平的考試,是金是銅,一試便知。”
長樂夫人陰沉沉臉上,忽然浮出鋼刀般的微笑:“婕妤真是才能出眾呀!這樣好的點子也想得出來,也是,玩笑間都能把新歲給妥當了,晉封幾個女官又算得了什麼。本宮看,這六局所有女官得了如此的機會,怕是要爭著搶著感謝婕妤了吧?”
“感不感謝不重要,重要的是六局能更好的伺候皇上,兩宮與諸位姐妹。”
言下之意,已然明了。嘴上的客氣,實際上我就是要六局女官承我一個人情。以後自當顧念今日恩情,不要幫著旁人害我。順便也把皇後賞我與貞儀,便要同意長樂夫人晉封自己陣營女官的難題給化解。
“考試?本宮聽著也真是新鮮。不過,這可要如何考,是考四書五經文章寫作呢?還是女史女訓?亦或是宮女晉升女官一般的考試?婕妤既然出了這個好主意,不如直接說的明白吧!”今日一直沒有出聲的寧妃,仰著秀眉,彈了彈指甲慵懶的說。
我知道她是故意難為我,四書五經,文章寫作為前朝舉子所作,其中國論這一篇,怎能是後宮女子可做?若真如此,我還不被治一個幹預朝政,禍國殃民的罪名。
至於女史女訓嗎?自當是後宮女子皆要知道的,隻可惜那是妻妾侍奉丈夫尊親所要遵循,並不是女官考試所需。若考了這些,簡直是驢頭不對馬嘴,更給寧妃她們借口推脫。
可要尊著宮女晉升女官的考試,也不行。畢竟這是女官晉升的考試,又不是宮女。若真如此,難免叫女官們心中不快。
如此多的思量,在心中不過電光火石間的流轉,片刻對著寧妃:“娘娘問的好,嬪妾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求皇後娘娘,以及姐妹指點。”
緊了緊衣襟,提了提聲音:“女官作為後宮特殊的存在,按理說也是我大晉的官員。隻是身處後宮所以有所不同。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後宮之中最重要的便是宮規。所以,這宮規一項,是萬萬馬虎不得。尤其是女官,作為宮人表率,更該熟知宮規。此外,各司不同,司珍司打造珠釵翠環,司製司縫製出色宮裝繡樣,司樂司要的是手藝。可司賓司,司讚司掌賓客朝見,引導。司言司則是宣告敕封等。所以,除了宮規外,還應根據各局實際,該考手藝,技藝的考手藝技藝,該考禮樂製度的考禮樂製度。總之,根據各司實際,考試自該不同。六局首座如今都在各司該考什麼,想必各自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另外,殿正女官更是掌著官璽。宮訓,宮正二位大人若想去也可去督著。臣妾相信,按著這個規矩,一定能挑選出最好的女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