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攙著病怏怏的“南宮老爹”走上馬車,“去城內東街。”“好勒,二位坐穩了”車夫揚鞭駕往內城。行到城門時,被守門的將領攔下盤查。“裏麵的是何人,速速下車檢查”將領見馬車簡陋,斷定不是達官貴人的馬車,擺起了架子。
沐姝欲下車時,南宮銘從懷著掏出一塊符節,從車簾遞出去。將領隻瞟了一眼,立馬彎腰抱拳,不敢伸手去接那符節。“不知是哪位大人前來,末將有眼無珠,還望大人見諒。”
“滾。”南宮銘淡淡的語氣帶著絲絲的怒意。“還不快放行。”將領向士兵揚手,馬車揚長而去。士兵們圍上來,“大人,方才是何許人物?”“是啊,大人,你給大家夥兒說說,這符節到底是何物件兒,小的們也好見機行事免得衝撞了貴人。”士兵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城門將領。
將領受到簇擁有些飄飄然,“這符節啊,四國都有,但隻有王宮貴臣才持有。每個符節都有自己的標誌用於辨別,而符節的材質又分為木、銀、金三等,剛才那人出示的正是金羽節,此人定是位高權重之人。行了,本將要去向上頭稟報,你們繼續查,機靈著點!”“是,大人。”士兵們異口同聲。
沐姝雖不是鳳朝人,人生地不熟,但以沐姝的細謹聰明多少能猜到點。“你應該是羽朝皇子或重臣,我說的沒錯吧。”沐姝看著南宮銘了然一笑。“嗯,接著說。”南宮銘談笑道,一邊扯下假胡子,一邊從袖中取出錦帕細細擦拭。
“這符節應該是四國之間貴族的標誌,你方才出示的符節呈羽毛狀,你應該是羽朝人,符節應該還有等級之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日之內,上麵就會知曉,派人前來請你入宮麵聖,再入住驛館,而且會重兵把守,保護你的安全,你來帝都的目的就是避難,我說的對不對?”沐姝自信的笑令南宮銘精神一晃。
那此謙卑懦弱的深閨小姐與之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太過聰明的女人可不好。”南宮銘立馬換上冷漠臉,像被戳穿心事一般。
“聰明的女人能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蠢女人自會淪為一顆棋子,或是負責傳宗接代的工具。”沐姝很不讚成古人的封建主義,“這女人果然與眾不同,有意思!”南宮銘心中暗想。
“掌握在自己手中?嗬!女人生來不就是滿足男人、生兒育女的嗎?”他並不覺得男尊女卑有何不妥。“古代人就是古代人。”沐姝小聲嘀咕道。“喏,這是我在城外找人代筆寫的欠條,你按個手印就行。”沐姝將欠條和印泥一同遞給南宮銘,南宮銘不是賴賬的人,也不差這點小錢,爽快的按下紅手印遞給沐姝,“自己跟我回羽都去拿。”“羽朝太遠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南宮銘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沐姝拿出一副畫像交於南宮銘,“他叫陳安安,是我的好朋友,若你能找到他,這八百兩黃金一筆勾銷。”沐姝這般愛財之人,願意將如此多的錢拿出來,隻為打聽一個人的下落。“看來他對你很重要,那晚你夢見的人也是他。”南宮銘說這話竟帶了幾分醋意。“沒錯,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看著沐姝堅決的表情,南宮銘別過臉去,不再吭聲,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臉。安靜片刻便到達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