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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世傑一定會將溫如玉西去的消息散播出去,屆時,矛頭就會指向你。”
風連玦一臉擔憂地看著沐姝,後者一愣,他不會應該先問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風連玦,你……為何不問我的身世?”
風連玦卻漫不經心地笑了,滿臉輕鬆道:“本少主若是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很難嗎?你不說一定有你的原因,行了,說正事吧。明日你打算如何?”
沐姝極為欣慰,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這件事我打算……”沐姝與風連玦私語商量著,此事事關重大,恐怕隔牆有耳。
風連玦聽完沐姝的計劃,一臉沉重之色,蹙眉抿嘴,否決道:“不可!如此做你豈不是腹背受敵!有本少主在,誰敢動你!”
沐姝搖搖頭,倔強著:“有你在自然無人明著對我下手,但溫如玉既然已經將藥廬托付於我,我就必須自己一力承擔!”
風連玦有些急了,沐姝不願牽連他才如此的,他都明白的。
這是,這樣的沐姝,確實讓人心疼。
弱小的女子,敢孤身與江湖各大門派對峙,單憑這份勇氣,風連玦這個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沐丫頭,你別強,你若當我風連玦是朋友,就被阻止我幫你!明日之事必須算我一份!”
風連玦的話已經遞到這個份上了,沐姝也不好再開口回絕他,全當是他這個朋友的一番心意了。
沐姝暗自發誓,今後隻要風連玦有所求,她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為他得到!
……
明日,就是年後十九,本應是她與南宮銘的婚期,現在二人卻是隔著十萬八千裏。
沐姝說過,她若年後不回,這親便不成。
如今,她忙身於江湖門派的明爭暗鬥之中,哪裏還有機會抽身回去找南宮銘。
沐姝仰頭看著天上那輪孤月,今日天剛剛放晴,舊雪已化。
月光皎潔,映著遠山的雪山融水,顯得這涼夜各外淒冷素雅。
“南宮,我怕是脫不身了。情勢所迫,亦無法安心待在你身邊,隻盼時光善待!”
沐姝望著那個大月亮,望得脖子酸痛,望得眼中嗆滿淚水。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沐姝披衣坐起靠在床頭,考慮著明日的對策。
名動天下的醫仙駕鶴西去,前來祭拜的江湖豪傑絕不會少,受過溫如玉恩惠的達官顯貴也一定會過府祭奠。
到時候人多眼雜的,又如何分辨哪個是真心膜拜醫仙,哪個又心懷不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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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將近五更天,沐姝便起了。端坐在妝鏡台前,靜靜的梳發,用木簪綰好。
再從妝鏡台的小抽屜中取出一隻更為小巧精致的木盒。沐姝兩指從木盒中撚起一張人皮麵具,仔仔細細地貼與麵上,瞬間沐姝的五官變為另外一個女人。
這張臉雖不及原來那張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是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