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血跡一路走,盡管途中屋子突然震了一下,大概是地震吧,但好在並沒有持續太久。
木質的地板上拖著長長且顯眼的血跡,就好像恐怖喪屍片中路人NPC被喪屍攔腰咬斷後一路掙紮那樣。
老實說蠻恐怖的,但我仍舊鼓起勇氣,朝著血跡的方向來到了這棟木屋的最深處。
血跡的盡頭是一處昏暗房間,燈泡似乎壞了般閃爍,透露出一股恐怖片的氛圍。
“隊長?你在那裏嗎?”
我走進了房間,有些不確信的小聲自言自語了一句,然而並沒有回應。
看樣子隻能繼續深入了。
“嗚……”
“咿!”
就在我四處摸索找燈泡開關的時候一個輕微呻吟聲忽的傳進耳中。
在安靜到針落地都能聽出來的房間裏聽到這種聲音,嚇得我連寒毛都根根直立,心髒更是撲通撲通狂跳。
果然還是太膽小了啊……
“開關……啊,在這裏。”
“嗒” 順著牆壁我總算摸到電燈開關,不由得重重鬆了口氣。
等按下開關後,這個昏暗的房間總算亮了起來。
“這樣子終於能看清楚了啊。”
隻不過有時候能看清楚現狀反而並不是一件好事,至於理由嘛……
“哈…呼……”
一隻有著銀白色長發,身後背著一杆長長木質獵槍的粉嫩可口小蘿莉此時正滿臉痛苦的縮在角落裏。
她的手緊緊捂著肚子,手心手背全是番茄醬,那一身白色水手服上更是大片大片鮮豔的猩紅。
這個時候我終於理解了,原來腳下的這片長長的駭人“血路”正是從她傷口處處流出來的。
已經不是傷重不重的問題,恐怕隨時都會因為失血過多死掉吧。
她的臉色呈現出不健康的慘白,明顯已經非常虛弱,意識也模糊不清,一動不動,讓人有些分不清她究竟還活著或僅僅是一具屍體。
“隊長是你嗎?究竟發生什麼……”
看到小蘿莉這幅慘樣的我心裏一慌,還沒確認她身份就一邊喊一邊跑了過去。
無論她是不是隊長,眼睜睜看著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去,對習慣了和平生活的我而言無論何時都是一種巨大折磨。
“嗚……是…我。”
幸運的是即便有氣無力,她還是能聽見我的聲音並作出反應。
“太好了……”
萬一要是她真的在我眼前死去的話,這種心理折磨和愧疚恐怕會伴隨一生吧,
而且俗話說人多力量大,尤其是在這種一無所知的喪屍末世,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活下來的保障啊!
“可這種傷又不能放著不管,醫院……明顯不可能吧。”
我咬著指甲,首先想到的是打120急救,但轉念一想都被喪屍圍攻了,這世界還哪裏有醫院和醫生?
“到底該怎麼……啊!” 感受到後背重量的我忽然起自己身上還背著一個急救包來著。
是穿越前帶在身上,能夠用來加血的遊戲道具。
“有用嗎?不,反正也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
既然遊戲變成了現實,那遊戲裏能補血的急救包,說不定也能像遊戲那樣,讓一個重傷瀕死的角色10秒鍾生龍活虎?
無論如何,現在的我也沒有其他選擇,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時間不等人,我把背著的急救包拿到了身前,對著受傷的隊長習慣性想右鍵治療的時候……
大概愣了有2秒鍾左右吧,還奇怪怎麼不讀條。
“好吧,這明顯不是遊戲。”
望著手中的急救包,我一時陷入了恐懼和迷茫的旋渦,這裏並不是遊戲,而我也不是醫生,根本不會也不可能會做急救包紮之類能拯救病患的專業醫療手段啊……
“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流出的番茄醬越來越多,都快彙聚成小溪了,絕望感也開始進一步放大,恐慌和無助占據了心頭。
甚至想要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管,隻想逃避這些我必須麵對的困難。
“啊……真是的,我到底在幹什麼啊!”
“啪”
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很疼,但能讓我變得清醒一些,至少不能繼續袖手旁觀。
無論如何都必須做點什麼!
“沒有人會來幫我,一切隻能靠自己,如果再繼續猶豫的話……絕對會後悔一輩子吧。”
我不想讓她就這麼死掉,就像遊戲裏一樣大家互相扶持,共同努力,跨越一個又一個危機,少了任何人都會失敗,所以……
“吱”
迅速拉開急救包的拉鏈,想法已經很清楚了,就算最後會失敗也要先掙紮一下才行!
“止血繃帶、止血貼、小瓶的酒精x2、阿莫西林膠囊、針線包還有……手術刀?這玩意用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