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蕊帶著魏卓然和墨脫往山洞的最裏麵走去,這個時候外麵的雨似乎已經停了,但是山洞內的積水還沒有來得及流出去,所以還是很深。三個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一會兒就到了七星洞。魏卓然見到水蕊將棋盤上的一個棋子輕輕的一板,便轟隆的一聲出現了一個石門,隨著石門的打開,一間雅致的密室就展現在了三個人的麵前。
“你是怎麼發現這裏的?!”魏卓然驚奇不已的打量著這精致優雅的密室,尤其是那幾架雖然空了,但是卻製作奇特的巨大書櫃問道。
“先把墨脫放到床上再說。”水蕊帶著魏卓然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個芙蓉榻邊上,然後從旁邊的雕花木櫃中取出了兩套幹淨的衣服遞給了魏卓然道,“快點換上吧,不然小心要感冒了,這裏可沒藥吃。”
說完這句話,水蕊就轉過身子,往墨玉的池子邊上走去,顧自的對著池子發呆,心裏想的是難道真的要帶著他們一起逃了,一走了之?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個白頭發的師父會不會很傷心,畢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宿顏眉眼中的令人望而生寒的孤寂,還有那清冷的雙眸,讓水蕊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有愧於他。而且,聽宿顏的意思是,他馬上就要坐化,對於水蕊的理解,這坐化應該就是坐著等死,加上上一次她從宿顏口中聽到的什麼要參加什麼大會的,似乎很重要。如果水蕊先走會不會很不夠意思?!畢竟自己是占用了人家徒弟的身子,怎麼樣也應該盡一點最後的孝道呀。
水蕊猶豫了,也許要是放在原來她隻是本著遊戲人間的心態,這一切都不重要,但是現在似乎一切都慢慢的不受自己控製了,怎麼辦?她如果留下來的話,會不會越陷越深呢?!
“你可以轉過來了,隻是這衣服——似乎是有點小了。”魏卓然毫無意外的選了那件青色的玄衫,將那件黑色的給墨脫皇上了,但是明顯的手上短了一大截,褲子什麼的也非常不合身。
“哦,這是女裝,自然會小。沒辦法,這裏我就找到了這幾套,有的穿就不錯了,你就將就著穿吧。”水蕊眨巴眨巴眼睛很無辜又理所當然的說道,隻不過她還是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讓小卓子穿女裝一直是水蕊的一大夢想,現在看來,嘿嘿,真的是不錯的選擇。嘖嘖,瞧瞧那小腰身,瞧瞧那小身段,再瞧瞧那俊俏文縐縐的小臉!額,應該是儒雅溫潤的小臉,哈哈哈!水蕊很無恥的笑了。
“你還好意思笑,這肯定就是你早有預謀的不是?!”魏卓然後知後覺,這才發現自己被華麗麗的設計了,但是沒辦法現在總不能把身上這僅有的一套幹淨衣服給脫了吧。魏卓然鬱悶的撓著後腦勺,鄙視的盯著水蕊,用鬱悶的眼神秒殺她!
誰料水蕊的最大的優點就是——近視!瞅吧,使勁瞅,小心眼珠子掉下來呦!反正偶也看不見。水蕊很是大灰狼的又興致勃勃的衝向床邊,想要看看墨脫穿上小一號的女裝應該是何模樣。不過,在長明燈明亮的光亮下看墨脫那蒼白如紙的臉,水蕊就徹底笑不出來了,因為墨脫現在的樣子和上一次生病完全就不是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的狀態!
“他到底怎麼了,你們是怎麼來的?快點跟我說說,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弄成這個個樣子?!”水蕊坐在床榻的旁邊,皺著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我和墨脫一起追蹤你的痕跡來到曉暮山,然後在半山腰上遇見了一個穿紅衣的瘋子,他知道墨脫的身世,然後……”魏卓然一點點的回憶著前一日發生的經過,沒有隱瞞全部都告訴了水蕊。
水蕊的心跟著魏卓然的敘述一點點的沉淪,糾結,就像是被千萬根針在紮一樣,很痛很痛,尤其是在聽到那個紅衣瘋子侮辱墨脫的時候,氣得站了起來,一掌狠狠的拍在玉桌上!
然後,白玉的石桌竟然從水蕊的掌心開始接觸到的地方開始出現四五條巨大的裂縫,然後全部裂了個粉碎。
“水蕊——你——!”魏卓然看的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指著那被水蕊一掌就拍碎的玉石桌子,半天說不出話來,要知道玉石可是最堅硬的石頭,竟然可以就這麼輕易的在水蕊的一掌之下裂開!魏卓然不由得更加訝異水蕊這一個月究竟是學了什麼功夫竟然可以長進的這麼驚人!
“這個紅衣瘋子實在太可惡了!我出去以後一定要找他算賬,為墨脫討回個公道!”水蕊還沉浸在巨大的悲憤中,還沒有意識到剛剛自己已經把桌子給毀了,正準備坐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對麵目瞪口呆用手指著一地玉石的魏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