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門被推開,隻見不大的小院子裏有四五個人被布條堵住了嘴,雙手反綁在身後,一個個像是睡著了一樣倒在一處。最引起水蕊和樊新之注意的就是那在牆角的魏卓然,竟然也是這樣一幅模樣。
“小卓子?!這是怎麼回事?!”水蕊趕忙上前,二話不說先將小卓子嘴巴裏的布條給拔了出來,然後又幫他把繩索給全部解開。那店家一見到這個架勢,想也不想的轉身拔腿就逃,誰料樊新之眼疾手快,迅速的將這個人給攔住。
“想逃?”樊新之的一雙桃花眼眯成一條縫,玩味的盯著店家,把這個店家給看的背脊出了一層的冷汗。
“這——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那個,那個你說的姑娘給出的主意!”店家眼睛滴溜溜的亂轉,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的幹幹淨淨。
水蕊暫時沒有理會那個巧舌如簧的店家,隻是搖著魏卓然,卻發現他似乎中了蒙汗藥之類的東西,怎麼也弄不醒。
“樊新之,你來看看,小卓子這是怎麼了?”水蕊有些著急的詢問。
“他如何,關我何事?”樊新之毫不在意的瞟了水蕊一眼,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水蕊不覺雙眉一皺,這個家夥怎麼說變就變,翻臉簡直比翻書都要快,不過水蕊仔細想想,自己和他本來就不是朋友,現在樊新之要帶著自己去瓊花大會還不是被迫於身後的那個色狼葫蘆道士。水蕊揉了揉太陽穴,她並不會什麼治病什麼的,現在應該如何辦是好呢。這個時候,水蕊把視線轉移到了那個可惡的店家身上,都是這個人先是騙了自己然後又把小卓子給綁在這裏,絕對的居心不良,他到底意圖如何?
“你說,你給他們吃的什麼東西,快點把這幾個人弄醒!”水蕊轉身對著這個店家大聲嗬斥道,眼中露出幾分狠戾,看起來著實有些嚇人。
店家渾身哆嗦不停,一雙綠豆眼不斷的轉來轉去,思索究竟要怎麼樣來回答,扭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斷斷續續的開口道,“姑娘,這真的不管我的事,都是那日那個穿黃衣服的姑娘給咱出的主意。她說我這店根本就賺不到什麼銀子,如果這樣下去遲早都要把店給盤出去。你是不知道,現在做生意有多麼艱難啊。”
“長話短說!她給你出的什麼主意?!”水蕊拿出了懷裏的一個翡翠的玉石,這個是她之前從翠玲瓏給順來的,幸虧當時帶了不少好東西。不然那一場大火,可是真的要讓水蕊心疼死了。不過,水蕊對於這個人的話,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對付這種人,一定要拿錢才能夠套出自己最想要聽的話。如果王翳靜真的參與其中,那恐怕真的說不定有什麼陰謀。
店家見到水蕊手上的玉石以後,眼睛都直了,隻差口水沒有流出來。不過上一次吃過水蕊的悶頭虧,這一次店家多長了一個心眼,雖然很想要,但是卻在討價還價,“姑娘,要不這樣,您要是真的有誠意,現在就把東西先給我,我一定知不不言,言無不盡。”
水蕊一聽,這個店主還長記性了?!她眉眼瀲灩,淺笑著說,“成!你先說說,那日為何王翳靜走了卻有返回來?”這是水蕊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說是小卓子因為要找自己,所以一不小心中了這個人的套子,那麼王翳靜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給這個賊頭賊腦的店家出主意?!難道是為了——錢?!像是她那樣的用慣了錦衣玉食的郡主,恐怕是很不習慣身上沒有錢吧,不然也不會委屈自己來吃陽春麵的地步,看來不知道已經餓了多少天了。
樊新之見到水蕊笑,心尖一動,這個女子是這樣的愛笑,和魅姬果然是不同的。魅姬總是冷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高不可攀,難以接近。水蕊卻是這樣的容易親近,又小女兒心態,要是換做了魅姬,哪裏可能會和這個店家如此多費口舌,恐怕是早就用掌力打死了。
樊新之自然是不能夠理解,在水蕊這裏人命是珍貴的,雖然有些人可惡了些,但是殺人這種東西太過血淋淋,水蕊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她生存的方式,已經習慣了平等,習慣了和平。
店家聽了水蕊的問話,有些猶豫的說道,“那日那個黃衣姑娘,忘了她的玉佩在我這裏,後來發現是我拿了——便要提劍要我的命——”
水蕊莞爾一笑,這話她倒是相信,她鼓勵道,“繼續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玉石我保證一定是你的。”
店家眼放精光,一個勁的搓著手,瞧瞧水蕊,又瞅瞅前方的樊新之,搗蒜一樣的點頭說,“我說,我都說,那個姑娘威脅我,實在沒辦法我隻能把玉佩還給她,但是她又不走了,說是給我出了個主意可以保我生意興隆,財源滾滾。我當時那個糊塗呀,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