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新之露出裏麵便服,一身很普通的黑色的藏青色鑲邊袍子,頭發也隻是用同色的發巾一束,這樣的裝束,走在大街上,十個人中倒有兩三個和他穿的一樣,明明很普通的,可是他一笑,還是讓水蕊一陣恍惚,這個妖孽的美得已經帶了魔性。
“好了,別鬧了,跟我去客棧吧。”樊新之不願意和水蕊在這裏多耽擱時間,眼看著這個小鎮有些不安穩,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雲麓派的人,如果雲麓選擇走這段路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也會有其他所謂的正派會走這條路。樊新之不願意多惹麻煩。
“嗬嗬,你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害怕那個叫蘇小小的美人,我就立馬跟你走。”水蕊俏皮的皺了皺鼻子,看著樊新之焦急的樣子,心中本來的悶氣一掃而光。看這個妖孽還老是欺負自己,這回水蕊要連本帶利的全部都偶要回來。她對這個和名妓蘇小小一樣名字的女子可是感興趣著呢,而且在想這個女子究竟有什麼手段可以製得住樊新之,水蕊很想探究到底。
“這是你逼我的。”樊新之低聲齟齬,點住了水蕊的啞穴,然後忙不講理的拖著她的手便故意繞開了繁華的街道走去。
水蕊忽然失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隻能動嘴卻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不由得對這個可惡的樊新之恨之入骨,但是奈何水蕊根本就打不過這廝,最後隻能被他就這麼拖著好死不活的鑽進了一個巷子。
巷子蜿蜒在繁華的街道背後,通向一處不知名的客棧,水蕊便是萬般的不願意,但是拗不過樊新之,隻好跟著他往裏麵走。不能夠過開口說話實在是太痛苦了,水蕊琢磨著下一次自己一定要這個混蛋加倍的奉還。
這條路很偏僻,因此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走過,樊新之抓著水蕊來到了一個老字號名為風雲軒的客棧,樓閣分四層,似庭院,瓦片琉璃,分四角,每角各雕有麒麟,配上門前的兩頭石獅,如果不看牌匾上“風雲客棧”四個字,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偏遠的小鎮之地連客棧都這麼引人入勝。進了門,隻見燭燈初上,萬物升平,櫃台前陳列著各種酒釀。幾桌商客談笑風生。角落裏有一桌人格外的顯眼,因為這一行人同雲麓派一樣都是一致的打扮,隻不過他們穿的是樣式有些古怪的黑衣,頭上戴著相同的鬥笠,遮住了臉看不清麵容。
樊新之前腳正準備拉著水蕊往客棧裏走,卻猛地怔住了,渾身不自覺的微微一顫,一雙桃花眼警惕的眯了起來,掃視著眼前的這群黑衣裝扮的人。
水蕊見到樊新之緊張的樣子再抬起頭往那邊看,便扯了扯他的衣角,好奇的望著他,不斷的用手示意讓樊新之給自己解開穴道。但是樊新之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一樣,渾身真氣凝聚,一聲肅殺。
這個時候,隻聽見哐當一聲,那黑衣人將桌子給掀開,二話不說衝著樊新之便拔出一把鋼刀製成的利爪向樊新之攻擊過來。樊新之猛地推開身邊的水蕊,然後邁開步子,抽出骨扇叮得一聲擋住那要掏心挖肺的利爪。黑衣人飛身,抓住樊新之的左手。黑衣人一推一拉想要卸下樊新之的手臂,卻見一道寒光急速砍向自己。這黑衣人稍退後,聽一聲骨骼響卻是被複了位,又是寒光襲來,那鐵扇露出銳利的刀尖一刀快過一刀,樊新之順勢倒在地上向前一滾,鴛鴦腿出,踢在左肩,卻被卸去七分力度,兩人開始纏鬥。
水蕊被撞在那堅硬的木板上疼的不行,卻見那群黑衣人中走出兩個人朝著自己奔來。奈何水蕊口不能喊,身體又麻了半邊,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卻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樊新之,你要是再輕舉妄動的話,這個女子就立刻會血濺當場!”那個黑衣人用鋒利冰冷的刀鋒在水蕊白皙的頸脖輕輕一劃,便有一道血痕刺眼的流了出來。
水蕊很想罵這個不擇手段的黑衣人,竟然偷襲,但是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此刻也沒有辦法逃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水蕊總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有點像是今天早上見過的那個濃眉大眼的男人!她忍著脖子上的刺痛,抬起頭望向那鬥笠下的眉眼,不由得更加確定自己的推斷,這個人就是方才見到的蘇小小的師兄!水蕊不由得猜測,難不成這群人根本就是衝著樊新之來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簡直太倒黴了,她冷靜一想,似乎在她遇見樊新之的開始就倒黴連連,看來這個妖孽就是自己的災星啊。一定是他招惹來的桃花,惹怒了這群人,現在報應來了,連累自己也受牽連,水蕊好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