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低頭一看腕表,竟然已經是接近黎明,在草原上一覽無餘,日出非常早,幸虧是這個原因才提醒我想起來這頭頂上的裂縫。
本來我已經是心如死灰,突然又一下子見到了一線生機,不由從骨子裏多出了幾分力氣,背著老躺扯開兩腿玩命的往上爬。下麵的水聲越來越大,水浪更是一波接一波的打在我們身上,水位這時候已經快沒到了我的脖子,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水比速度。
我手腳並用幾乎使出了百米衝刺的勁頭,但麻煩的是越往上這些鐵鏈就越少,到最後已經找不到一根鐵鏈,我就隻得抓著地下的碎石,兩手皮開肉綻,磨的沒一塊好肉。
在我這一通狂爬之後終於覺得眼前發亮,拚盡全力用兩腿使勁一蹬,怎麼爬回到地麵的我都不知道,體力幾乎全部耗盡,躺在地上兩眼發花,嘴裏直喘著粗氣。
等我的呼吸逐漸平穩之後身子也終於有了一絲力氣,我心裏擔心陳九和劉光頭,於是翻起身來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我這剛第一眼就看到了一片非常大的湖泊,而且好像還很是眼熟,趕緊再一看,****,這地方不就是劉光頭安插營地的地方嘛!
心裏轉念一想,這營地距離馬駒子河穀也就十幾公裏不到,想不到我們在那古墓裏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原點,怪不得這岩洞底層裏會有水,想必是地下連著這湖泊的暗流。
我出來的地方像凹陷的地洞一樣,在這裏就可以看見劉光頭那夥人的灰色帳篷,老躺現在命懸一線,急需處理,我來不及多想把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串在一起,縛住老躺就往營地那邊跑,終於在接近營地的時候被一個洗衣服的人發現,那家夥趕緊衝了過來,看見是我們,連忙一邊趕過來背起老躺,一邊對裏麵大叫找到了。
不一會問聲就跑出來六七個人,把我們扶進了旁邊的帳篷裏。現在我的體力極度虛弱,幾乎有點反應不過來,耳朵嗡嗡作響聽不見任何聲音。隱約看見那帳篷裏麵點著盞汽燈,劉光頭還有四眼曹正裹著紗布躺在裏麵的擔架上,陳九站在他們倆身邊。
陳九看見我被人扶了進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趕緊向我跑了過來,可還沒等他到跟前,我眼前突然一陣發黑,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
在我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就我一個人躺在帳篷裏,沒看見老躺。我趕緊爬起來掀開門簾,頓時一束光透了進來,外麵竟然老大的太陽,這樣的好天氣在內蒙雨季是非常罕見的。
帳篷外坐著個正在抽煙的夥計,大概是劉光頭專門叫來照顧我的,他看見我醒了就走過來。
我張口就問,“老躺呢?”
“還沒醒呢。六爺吩咐,說如果你醒了就去他那,有要緊事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