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三王子瞪大了眼睛,滿臉寫著驚愕與憤怒,“我四年前根本沒去過長安,怎麼可能殺害什麼沈探花?”
說完,三王子語氣委屈:“你倒是讓我看看圖紙啊,不看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就說我殺了你的兄長。”
如意子扯下圖紙,放到三王子的麵前,給他看。
“這是南祁鐵線騎才有的紋路,鐵線騎,我的父汗給了我的大哥,他是太子。”
沈玉瑤甩開三王子,“你最好別騙我!”
三王子踉蹌幾步穩住身形,揉著被甩開的胳膊,忙不迭擺手:“姑娘,我句句屬實,怎敢誆騙你。”
如意子將劍入鞘,邁著沉穩步伐踱步向前。
他目光如炬,在三王子周身審慎地打量了一番,須臾,冷不丁開口問道:“三王子,對於那太子之位,不知您可想要坐上一坐 ?”
三王子語氣透著幾分不屑,冷冷回應:“巴音納如今身為太子,其地位穩如泰山,難以撼動。”
緊接著,又嗤笑一聲,補充道:“更何況,就憑你們二位,竟也妄想撼動巴音納的太子之位,實在是不自量力。”
如意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意,悠悠說道:“倘若是昊天親自降下的神諭呢 ?”
半月後。
金碧輝煌的南祁宮殿內,沈玉瑤身著一襲潔白如雪且繡滿繁複金色符文的長袍,每一步移動,長袍上的符文都似有微光閃爍。
金色的麵紗遮住了她的臉,隻露出一雙眼。
可汗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身著華麗服飾,上麵繡著象征著至高權力的金色雄鷹圖案,他目光深邃,注視著緩緩走來的沈玉瑤。
沈玉瑤蓮步輕移,走到宮殿中央,微微欠身,儀態萬方。
沈玉瑤微微仰頭,緩緩說道:“吾感受到昊天的指引,特回南祁。不久之後,這片土地將麵臨一場巨大的劫難。”
可汗問道:“這所謂的劫難,究竟是何模樣?又該如何破解?”
沈玉瑤說道:“隻隱約窺見似乎與可汗有一絲聯係,劫難將至,天象異變,若不早日破解怕是將災禍橫行。”
沈玉瑤說罷,可汗眉頭緊鎖,宮殿內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攥出水來。
沈玉瑤微微欠身,再次行禮,聲音沉穩:“可汗,吾如今能做的,便是返回聖地,潛心修煉,與昊天更為緊密地溝通。一旦昊天降下破解之法,吾必定第一時間告訴可汗。”
可汗緩緩點頭,眼神中既有憂慮,也有對沈玉瑤的期許:“那就有勞聖女了。南祁的安危,全係於你一身,希望昊天早日降下破解之法。”
南祁聖殿的人擁沈玉瑤回聖殿,如意子也一身白袍伴作侍從跟隨沈玉瑤回聖殿。
七日後,夜。
近侍腳步匆匆,神色驚惶,懇請秘密求見可汗。
待踏入那靜謐且戒備森嚴的書房,近侍“撲通”一聲重重跪地。
近侍聲音打著顫,急切說道:“可汗,您讓臣監視各位王子,臣近日有重大發現啊!臣發現太子與朝中幾位重臣頻繁私下往來,疑似在結黨營私!”
可汗聽聞此言,手中的朱砂筆猛地一頓,眉頭瞬間擰成“川”字,眼中閃過不可置信與熊熊震怒:“你說什麼?可瞧準了?”
近侍額頭緊貼地麵,顫聲道:“千真萬確,臣日夜監視,不敢有絲毫懈怠。”
話落,近侍哆哆嗦嗦地呈上一疊信件,“陛下,這是太子與邊境部落私下通信的信件,更是鐵證!”